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西厢房的炕上。
韩亮悠悠转醒,感觉怀里抱着一团柔软又带着凉意的“抱枕”,低头一看,是穿着那件亮黄色海绵宝宝睡衣、睡得正香的冯宝宝。
她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虽然眼神空洞,但睡颜却有种奇异的恬静。
韩亮忍不住紧了紧手臂,嗯,这触感,确实舒服,不愧是宝儿姐。
不过,该起床了。
他轻轻摇了摇冯宝宝:“宝宝,起床了,该吃饭上班了。”
冯宝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依旧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但身体却听话地坐了起来。
两人洗漱完毕,韩亮心念一动,从系统仓库里直接取出了十几个热气腾腾、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自己随手拿了两个,剩下的全都推到了冯宝宝面前。
冯宝宝对食物的反应总是最直接的,她也不客气,拿起包子,小口小口却速度极快地吃了起来,腮帮子很快就塞得鼓鼓囊囊,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就在韩亮一边欣赏“宝宝进食图”,一边慢悠悠啃着包子时,他外放的神识捕捉到了隔壁贾家门口的动静。
毕竟他就住在中院西厢房,隔壁就是贾家,有点风吹草动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溜达到贾家门口,正好撞上了早起忙碌的秦淮茹。
秦淮茹刚伺候完一家老小起床,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口东西,正准备赶去上班,看到许大茂,她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这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在厂里就总想占她便宜,在院里更是基本当陌生人,这大清早的跑来干嘛?
“许大茂?你有事?”
秦淮茹语气带着戒备。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那张虽然带着疲惫却依旧难掩秀色的脸,在【恋丑符】的影响下,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他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我找贾婆婆,有点事,单独唠唠。”
秦淮茹一愣,找她婆婆?
还单独唠唠?
她狐疑地打量着许大茂,实在想不出许大茂能和贾张氏有什么共同语言,还能有什么“私事”。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婆婆除了那张骂人的嘴和那个猪头,也没什么值得许大茂图谋的,就算许大茂再坏,还能从贾张氏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不成?
她懒得多管,朝屋里喊了一声:“妈,许大茂找您,说有事。”
屋里传来贾张氏含糊不清的嘟囔声,过了一会儿,裹着头巾、只露出两只小眼睛的贾张氏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到贾张氏,尤其是那颗被头巾包裹着、轮廓依旧清晰的硕大猪头,在【恋丑符】的滤镜下,顿时觉得心跳加速,眼神都直了,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美女。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贾张氏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嘀嘀咕咕地离开了中院,也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密谈”去了。
秦淮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只觉得今天这院里的人都怪怪的。
她转身准备回屋拿东西去上班,却没留意到,另一个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她家附近。
正是许富贵。
他一大早就起来,像只巡视领地的老猫,把前院、后院、中院都转了个遍,躲在墙角门后,偷偷观察着各家各户的女眷。
一大妈的憔悴,二大妈的惶恐,三大妈的瑟缩,甚至一些年轻媳妇姑娘的身影,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越看心里越是火热,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好!好啊!”
许富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只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这院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以后都得是我许富贵的人!都得做我媳妇!”
什么?
他家里有老婆?
那黄脸婆早就看腻了,七年之痒都过去几十年了,哪比得上这些野花新鲜刺激?
他现在只想放纵,只想享受。
他的首要目标,就是中院的俏寡妇秦淮茹!
这女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最关键的是没男人,好上手!
见许大茂把贾张氏那个碍事的老虔婆引开了,许富贵觉得机会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堆起自认为和蔼又带着点魅力的笑容,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拦住了正要回屋的秦淮茹。
“淮茹啊,这么早就去上班?真是辛苦你了。”
许富贵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在秦淮茹身上扫来扫去。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一看是许富贵,心里更是警惕。
这位新管事大爷昨天还被自己婆婆的猪头吓得瘫倒在地,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许大爷,您早。我这就得去厂里了。”
秦淮茹不想多纠缠,侧身想绕过去。
许富贵却挪了一步,再次挡住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暧昧:“哎,别急着走嘛。你看你,一个人拉扯一家子,多不容易。以后院里有什么事,尽管跟许大爷说,许大爷肯定帮你。”
他的手看似无意地抬起来,似乎想拍拍秦淮茹的肩膀。
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心里一阵恶心。
这许富贵说话的语气和眼神,让她想起了厂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比许大茂还露骨。
“许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赶时间,先走了。”
秦淮茹的语气冷了下来。
许富贵见她躲闪,非但不收敛,反而被【色胆包天券】刺激得更加大胆。
他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淮茹,你跟许大爷还见外什么?傻柱那个浑人能给你什么?跟着许大爷,以后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这话已经相当露骨了,几乎等同于明示。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她虽然为了生活有时不得不伏低做小,占点小便宜,但那也是有底线的。
这许富贵把她当什么人了?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此时人不多,但毕竟是在院里)就敢这么调戏她?
“许富贵!你放尊重一点!”
秦淮茹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尖锐,“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许富贵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看着秦淮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只觉得更加诱人。
他淫笑一声,竟然猛地张开双臂,朝着秦淮茹扑了过去。
“来吧小宝贝儿,让许大爷好好疼疼你!”
“啊——!救命啊!救命啊!!”
秦淮茹猝不及防,被许富贵扑了个正着,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发出凄厉至极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传遍了整个中院。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怎么了怎么了?”
“谁在喊救命?”
“好像是贾家那边!”
中院几户人家都被这恐怖的叫声惊动了,纷纷推开房门探出头来。
而反应最快的,莫过于住在正房的傻柱。
他刚穿好衣服准备去厂里,就听到了秦淮茹那熟悉又充满惊恐的呼救声,紧接着就看到许富贵那个老畜生把秦姐扑倒在地。
刹那间,傻柱只觉得一股热血“嗡”的一声全冲到了头顶!昨天那“十年”的屈辱记忆(虽然是幻觉)与眼前这真实的一幕瞬间重叠。
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许富贵!!我操你祖宗!!!”
傻柱发出一声如同受伤猛虎般的咆哮,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他像一头发狂的蛮牛,几步就冲到了扭打的两人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许富贵的后衣领,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拽。
许富贵正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兴奋中,根本没防备身后,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凌空提起,然后被狠狠惯在了地上。
“砰!”
一声闷响,许富贵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傻柱那如同雨点般的拳头就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我让你欺负秦姐!我让你个老不修!我打死你个老王八蛋!”
傻柱一边打一边骂,拳头专门往许富贵的脸上、身上招呼。
他积攒了一早上的怒火(包括对许大茂的,现在全算他爹头上),还有昨天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全都倾泻在了这顿老拳之上。
许富贵先是被摔懵了,紧接着就感到一阵阵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脸颊火辣辣的,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肋骨好像也要断了。
他试图挣扎反抗,可他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家伙,哪是天天颠大勺、干重活的傻柱的对手?
只能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别打了!哎呦!傻柱!住手!我是管事大爷!哎呦!我的骨头……”
然而,他的哀嚎和身份在暴怒的傻柱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闻讯赶来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只见傻柱如同武松打虎般骑在许富贵身上,拳头抡得呼呼生风,而昨天还威风凛凛的许大爷,此刻就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惨叫挣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长流,模样比昨天他儿子许大茂还要凄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