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表示,玄幽宗简直就是一群风姿。
真的是,太酷了!
这天江暮望,宋承佑,段如风和花朝再次聚到一起,小亭子里,四个座位正好坐下,宋承佑一脸生无可恋,眼下的青黑像是几百年没睡过好觉一样。
江暮望和段如风的状态尚可,花朝就更不必说了,好好滴。
“宋承佑你这是怎么了?半夜去偷牛了?”花朝简直要压不住嘴角的笑了,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肯定是被玄幽宗上下热情招待了。
宋承佑语气丧丧的,整个人就跟蔫了的草一样,“别说了,最近都没睡过好觉,呜呜呜,到底是谁在往我床上放蛇的啊?”
宋承佑一讲起这个,整个人的情绪都崩盘了,半夜练声,炼器,见面放毒,下蛊,这些他都忍了,课上替他举手,造谣他蛊峰第一牛欢迎来挑战让他将近两个月都被人缠着挑战这他也忍了。
可是,为什么要在他的床上放蛇,你放蛇就算了,还放的是蟒蛇,谁懂半夜摸到冰凉的蛇鳞醒来看见跟他面面相觑的蛇头的惊悚感,当时,那蛇的蛇信子还舔了他的脸。
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不干净了!
花朝看着泪流满面的宋承佑,够了,老子心疼他,这也太惨了。
江暮望也一脸无语,段如风也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宋承佑又突然弹起来,气愤地指着江暮望和段如风两人,“你们,你们还不给我报仇,还笑,呜呜呜呜,终究是错付了。”
花朝之前也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听说那个蛇并不是人家故意放的,而是笼子没关好,半夜不小心溜出来了,也诚恳地和宋承佑道了歉,她也就没有管,没想到对宋承佑的伤害居然这么大。
宋承佑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呜呜呜。”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条蛇那晚看着他想要把他吃了的眼神,也不会原谅这群只会冷眼旁观的人的。
花朝咳了咳,“你别哭了,咱们带你报复回去好吧。”
宋承佑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跟兔子似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花朝点头,最终宋承佑还是选择相信。
“走走走,咱们一起去。”花朝一拍桌子站起来,在座的几人也站起身来。
花朝带着他们往后山走去,那条大蟒蛇,就住在后山。
宋承佑看着花朝的架势像是要去把那条蟒蛇宰了吃了一样,有一些不太自然,“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哪里不太好,我觉得挺好的啊。”
然后花朝就在众人的目光下找到另一条蟒蛇,宋承佑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是这条,我们找错了。”
“没找错。”花朝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开始和蛇交流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不太明白这个开端,接着花朝带着几人躲了起来。
宋承佑有些好奇地看着花朝,“你刚刚说的蛇语吗?”
段如风也看向花朝,江暮望只是牵着花朝的手,花朝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前方。
四人等了很久,才听到沙沙的压草声,那条蟒蛇回来了,大蟒蛇很明显就是来找这条蟒蛇的,可蟒蛇却没有搭理他,甚至还有些不客气起来,大蟒蛇不知道它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靠近无果之后大蟒蛇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花朝他们从藏身处出来,宋承佑不知道这其中关窍,有些疑惑地看着花朝。
“他俩是相好的。”花朝叉着腰,“我让这条蟒蛇别搭理它。”
宋承佑勉强开心了一点,但也只是开心了一点,这下花朝也没办法了。
段如风还是了解宋承佑,直接说道,“下周我有下山名额,你们要和我组队下山做任务吗?”
宋承佑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早就想下山了,要不是玄幽宗第一年弟子只能接任务下山,还必须得组队,他早就下山逍遥了。
“要要要。”
江暮望看见花朝亮晶晶的眼睛,点了下头,“可以。”
夜晚,花朝被江暮望牵着手往住处而去,江暮望是内门弟子,单独住处,还算不赖。
花朝看着江暮望愈发俊朗的容貌,有些好奇地问,“你遇到过宋承佑那样的事情吗?”
花朝看江暮望这副温和的模样,想起最近关于他的流言,有些好奇他的看法。
江暮望笑了一下,虎牙露了出来,少年气瞬间扑面而来,花朝也跟着开心了。
“没有遇到那样的事情。”
“我听人家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江暮望的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嗯。”
花朝想起流言当中的另一位主角,江暮望的师父任行声的女儿任天怜,傀儡一脉的小师姐,傲娇毒舌却心地善良,呃,也不是不行。
“朝朝不问我喜欢的是谁吗?”江暮望侧目看向花朝,花朝正思考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任天怜,毕竟两个人以后在一起的话她得提前打个招呼才行,这样以后才能继续过滋润的好日子。
花朝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反正我横竖都是你姐姐,有福不要把我忘了就行。”
江暮望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放心,不会忘记你的,姐姐。”
花朝没有听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让他再说一遍,江暮望转移话题,说起不久的下山一事,花朝也不再纠结此事了,开开心心地说着下了山要怎么玩。
小院子里,花朝蹲在江暮望旁边看着他生火煮饭,叽叽喳喳地说着好玩的八卦。
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为什么不去食堂吃啊?宋承佑说食堂的饭还挺好吃的。”
“吃不惯。”
“哦哦。”花朝点头。
吃完饭洗完澡,江暮望拿出一条红色编绳手绳出来,上面还缠了不少圆滚滚的晶莹剔透的玉珠,尾巴坠了几个铃铛,很是好看。
江暮望把手绳给花朝戴上,拉紧,“不要摘下来。”
“好。”
“你知道手绳的含义吗?”
“健康平安?”
“嗯。”
花朝笑着把手绳放到蜡烛边看,好看,晃了晃,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如同春天下的雨,轻轻柔柔的凉。
第二天花朝就拿着手绳到宋承佑和段如风面前看了,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复杂的言语在眼神之间交流。
“手绳是健康平安的对吧?”花朝有些狐疑。
宋承佑和段如风点了点头。
花朝不在的时候,宋承佑和段如风小声蛐蛐,“江暮望这么变态?”
段如风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也是认同宋承佑的话的。
“可能是家里的遭遇有点打击到他了吧。”段如风疑惑,段如风恍惚,段如风试图理解。
宋承佑想起江暮望的家庭情况,也沉默了,“应该是。”
“咱们以后对他好点儿。”
“成。”
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孩子太可怜了。
不久后的比试擂台上,两人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可怜个屁啊,他们可怜他,谁来可怜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