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苏野的神情就是一变,将人提溜进浴桶里摆好,开始为其扎针。
一个时辰后……
刚把男人从浴桶里提溜起来,就望见男人湿漉漉,被水气粘在肉上的白色亵裤……遭!要命!
眼要瞎了,咋忘记这遭呢,多难为情啊?
团子、糯米:要是你那双眼睛不那么一直往下三路的位置瞟,我们也就信了。
好在只需要泡一次药浴罢了。
她决定一定要捂死这个秘密,不然这男人指定得去死一死。
之后的治疗嘛……也只能先来个先礼后兵,试探一番。
不行的话就弄晕再扎!
咳!扯过一旁的浴布将人严严实实的一裹,扔到了床上,“糯米!”
房梁上装死的糯米:???
这么客气的吗?这种时候都还要叫上它?
“糯米——?”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
它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某个叉腰炸毛的女人肩上。
“主人??”
苏野扭头就对上了一排咧到耳后的洁白贝齿,那张兽脸透着狗腿又淫邪。
她额角突突,“啪”的一巴将其拍落了地,“你那啥表情?是吃了十斤春药还是咋的?”
“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她指着床上被包裹严实,只露出了颗脑袋,且整张脸已恢复了血色,一副面若桃花如芙蓉出水般的男人,“你把他烘干,重新将衣服给他穿上。”
言罢,人已经往门外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它:???
扭头看了看比它大上无数倍的男人——所以小丑竟是它吗?
什么叫给他烘干?
它是烘干机?
还穿衣服?
有见过兽给人穿衣服的吗?
还是给男人穿?它眼睛会不会脏?它未来的兽侣知道了可咋整?
“快点的——”苏野的暴怒声骤然在识海响起,吓得它臀部一紧,身形一闪就朝男人扑去,“好的好的,主人马上就好。”
“小姐,你站在门口干啥?”绯云提着热水疑惑靠近。
“我……透风。”
“有点热。”
绯云见苏野那副不自然的样,蹙眉沉思,小姐……是不是不会啊?
也对,小姐没有亲爹教导,大夫郎又向来与他们不对付,可不就是不会嘛?
这小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的,还是个昏迷的,自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行!她作为小姐唯一的贴身小侍,她得为小姐排忧解难!
“你提这么多热水来干啥?”
“啊…啊?哦,我想着小姐你们之后定是还要唤水的,所以就提前准备着了。”
她将水桶一撂,“那啥,小姐,我还有点事,去去就来。”
苏野:???
正好,趁此机会先去把茶树种了,她移植进空间的那几株雾茶种已经长得很好了,连她剪下来的枝都存活了。
先把几株大的移植出来,小的可以留在空间再长长。
几日的功夫整个茶园的废茶桩,除了那几株百年老茶树,全都清理了个干净。
茶坊和连着的小院全都修缮了一遍,如今看着也很是顺眼,地方也够大。
普通房间都有十来间,专供主人家暂歇的主院也很是宽敞。
苏野站在坡上放眼望去,除了地太空旷了些,满是熙熙攘攘的褐色夹杂着点绿,泥土裹挟着青草香,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她瞧着这地就不错,往后好好拾掇拾掇,倒也算处安静的隐世住所。
既然原主前世活得那般窝囊,有心想证明自己,那这一世,她就满足她的心愿,在经商方面取得成就好了。
她将雾叶茶种在茶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又连着那几株百年老茶树都一起浇了些灵泉水。
这几株百年老茶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名为“云栖雪魄”,这座废弃茶园里大多都是这类茶树。
但随着茶龄的增长,树龄过老导致产量极低,且嫩芽苦涩度高于普通茶树,她娘就嫌弃这茶难养,又无法创造对等的利润,就渐渐被遗弃了。
但以苏野对部分老茶树的了解,这茶之所以苦涩,应当是源于百年树龄积累的丰富茶多酚所致。
她空间第一世储存的ipd上,可是下载了不少处理各类茶叶和制茶的相关资料呢。
这茶处理好虽不及雾叶茶,但也差不了多少。
都是她发家致富的好宝贝。
几个时辰后,男人醒了。
裴御将周围打量了一圈,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着整洁的衣衫,心稍安。
但鼻尖还是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他常年泡在药罐里,一闻便知,这药……定是好药。
分不清味道是从自身发出来的,还是空气中的,好像都有。
他掀被而起,走出了房间……
逛完了整座小院也没见到任何人,直到站在屋檐下,遥望见远处山坡上以茶树为背景的苏野——
是她?
女子一身红衣在青山绿水间很是显眼,她负手而立,遥望远处,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此时的苏野也已经看到了男人,径直走来。
到了近前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恢复得不错。”
“多谢苏小姐再一次的救命之恩。”
不容易啊,帮了三次才换来一句带姓的苏小姐。
“不客气,以后记得报恩就行。”
他微愣……?
“当然了,不是现在。”她补充道。
裴御拧眉,不明白这位苏小姐到底何意,他一介残弱之躯,又如何还能有机会报答?还是……她知道他的身份……?
“小姐怕是要失望了,曾有名医断言,刘宇怕是活不过十八岁,恐没有机会报答小姐了。”
“如今就算是幸运苟活,也不过是虚度光阴罢了,且……每日还得花费不少汤药来续命。”
她自信仰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放心,你的心疾,我能治,就看你自个愿不愿意了。”
他快走两步,“小姐何意?刘宇的心疾乃是先天之症,是治不好的。”
她骤的转身,裴御差些撞到她身上,急忙刹车,两人的距离近到连呼吸都撞到了一起。
他面色一红,急忙后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难道没觉得,你今日的身体和往日有何不同吗?”
他闻言……震惊的发现,他今日竟逛完了整座院子,还能在稍微快走几步后,没有气息急喘,也没有心悸的症状。
“我是个大夫,我有办法根治你的心疾,就看你自己配不配合了。”
裴御闻言,双目并发出一抹激动又快速隐忍下去神情,“苏小姐请讲。”
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是多么的期待,十七年了,这样的残弱之躯伴随了他一年又一年,让他连正常的生活都是不能。
从懂事的第一天起,他学会的……就是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如何做到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