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逸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就乐了。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缓缓吐出烟圈。
“你怕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港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先生,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很好。”萧风逸点了点头,烟灰轻弹,落在烟灰缸里,姿态说不出的从容。
“既然你这么坦白,那我也给你个机会。”
他看着女孩那双清澈又惶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给你三个选择。”
“第一,做我的女朋友。”
“第二,当我的女人。”
“第三,成为我的马子。”
港生彻底懵了,她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这……这三个选项,有什么区别吗?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可是……先生,这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萧风逸理所当然地说道,“称呼不同,我这个人,很讲究仪式感的。”
港生被他这套歪理邪说给震住了,她下意识地反驳:“可……可是我听说,您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话是桑阿玲手下的姐妹悄悄告诉她的,说这位萧先生虽然是江湖大佬,但对自己女朋友好得不得了,是个痴情种。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心。
谁知道……
“对啊,我是有女朋友。”萧风逸坦然承认,没有半点被戳穿的尴尬。
他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港生,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掉进陷阱里的小白兔。
“所以呢?”
“所以……所以您怎么还能让我当您的女朋友?”港生鼓起勇气,脸都憋红了。
这不就是脚踩两条船的渣男吗!
虽然她不敢说出口。
萧风逸掐灭了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港生吓得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走。”
萧风逸没再逗她,只是丢下一个字,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港生怯生生地问。
“带你去见我女朋友。”
车子停在了一家早报的办公点门口。
港生忐忑不安地跟着萧风逸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看到萧风逸,都恭敬地喊着“逸哥”。
他径直带着她来到一间办公室,推开门,阮梅正在埋头整理稿件。
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萧风逸,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阿逸,你来啦。”
当阮梅的目光落在萧风逸身后的港生身上时,她只是稍微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主动站了起来。
“这位是?”
港生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抢在萧风逸开口前,连连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
“你……你好!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想当你男朋友的女朋友!是他……”
她急得快哭了,指着萧风逸,却又不敢真的指责他。
阮梅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被逗笑了。
她走到港生面前,轻轻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暖。
“别怕,我叫阮梅。”
阮梅看着萧风逸,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宠溺,最后才转向港生,轻声说。
“当初,他也给了我同样的选择。”
“我很高兴,以后能有你做姐妹。”
萧风逸看着两个女孩很快就聊到了一起,阮梅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亲和力,港生的紧张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满意地退出了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递上电话。
萧风逸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一个号码,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肃杀。
“港生那个姨妈,还有她男人。”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地听着。
“今天晚上,处理干净。”
“我不想在港岛再听到这两个人的消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懂吗?”
“懂,逸哥。”
“他们家里的东西,值钱的都拿走,就当是你们的茶水费。手脚麻利点,别留下任何痕迹。”
“明白。”
挂了电话,萧风逸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通知下去,我们慈云山的兄弟,以后不准去桑阿玲那里闹事。”
“谁敢去收保护费,或者白嫖不给钱,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告诉桑阿玲,以后她场子我罩了,让她好好做生意。”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又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傍晚,新光茶楼。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有些奇妙。
阮梅一直在给港生夹菜,温柔地照顾着这个新来的妹妹。
港生还是有些拘谨,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会小声地说谢谢。
萧风逸则像个没事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偶尔给阮梅夹一筷子菜,又给港生夹一筷子,努力做到雨露均沾。
吃完饭,萧风逸直接带着她们去了中环的商场。
“喜欢什么,随便挑。”
他对两个女孩说。
阮梅已经习惯了,笑着拉起港生的手。“走,港生,我们去看看。”
从衣服到鞋子,再到包包,萧风逸刷卡刷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港生起初还不敢要,连连推辞,可看到萧风逸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阮梅温柔的劝说,她最后只能红着脸接受了。
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也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港生的心里五味杂陈。
萧风逸带着她们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处,一套高层公寓。
一进门,港生看着这装修豪华的房子,有些手足无措。
她手里还拎着在商场买的几个纸袋,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对萧风逸说。
“萧先生……我……我想回我姨妈家一趟,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萧风逸正在解领带,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着港生,眼神平静无波。
“不用了。”
“为什么?”港生不解。
“那些旧衣服,不要了。”萧风逸淡淡地说道,“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而且,这里也住不久,过阵子我们就搬去别墅。”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势。
港生还想说什么,阮梅拉了拉她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打圆场。
“好啦,先别管衣服了,逛了一天肯定累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浴室里什么都有。”
阮梅从购物袋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真丝睡衣递给她。
“快去吧。”
港生只好点点头,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穿着那件丝滑的睡衣出来时,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蛋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更显得楚楚可怜。
客厅里,阮梅已经不见了。
只有萧风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看着她。
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看得港生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去卧室等我。”
萧风逸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后半夜,港岛一处老旧的唐楼里。
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撬开了房门,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房间里,港生的姨妈和姨夫睡得正香,嘴边还挂着贪婪的口水。
他们不知道,死亡已经降临。
黑影闪过,两声沉闷的声响之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几分钟后,两个男人扛着两个沉重的麻袋,拎着一个塞得满满的旅行包,迅速离开了唐楼,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从这一天起,这对把亲外甥女推进火坑的夫妇,就这么从港岛彻底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