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猫：“怒马哥哥，今天谢谢你啦~”
小小猫：粉色小猫望天哭泣表情.jpg
小小猫：“怒马哥哥，今天太破费啦~你今天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陈浩看着自己关注了两个月，如今才回关自己的小小猫，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钱才是敲门砖啊。”
他想了想，回复道：
“没事，最近项目告一段落了，也算有了点闲钱，支持你一下。”
小小猫：“嗯嗯，谢谢怒马哥哥啦~看了你的资料，是锦城的小哥哥吗？”
鲜衣怒马：“嗯，时间太晚了，你回家注意安全，我就先睡了。”
小小猫：“语音消息（播放）嗯嗯，那怒马哥哥祝你睡一个好觉哦~明天也要来看我跳舞哦，晚安。”
小小猫：“怼脸比耶自拍.jpg”
困当然是不困的，他主要是还得赶紧把剩下的抖币花完，现在可不是测试聊天能不能涨好感度的时候。
火速打发了小小猫，他开始去物色新的绑定目标。
而在而远在杭城，小小猫当然没有真的下班。
虽然直播间打出来的噱头是下班扫地局，但还是有上班时间规定的，并不是说真的十连胜了就能走。
所以除非实在太晚了，她们一个团的女主播大部分时候还是下班一起走的，其中两人甚至还是合租室友。
当然，最后一名扫地那绝对是真的。
直播间镜头外的等候区，小小猫坐在公司破旧的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旁边还有刚刚被新观众66颗小心心刀下来的皮皮。
“这怒马哥看起来真是有实力的呀，小猫，抓紧吧。”
皮皮羡慕的看着小小猫的手机，她也关注鲜衣怒马了。
但发了一句“怒马哥哥你好”，并附上自己自拍的腿照之后，并没有收到回复。
甚至对方都没有关注回来，估计今天关注他的人太多了，自己发的恐怕直接进了陌生人消息集，天知道什么时候大哥才能发现。
小小猫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似乎之前嘉年华盛宴带来的喜悦，已经被另外的情绪所替代。
她纤白的指尖无意识的在自己大腿的黑丝上游走，指甲轻轻刮蹭着丝袜表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劣质的材质被勾出细小的毛边，不时有细小的丝线跳出来。
那些纷乱的毛边和细线，就像她此时此刻难以言说的心绪，凌乱而复杂。
皮皮看她这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甚至生出了一股愤怒：
“你怎么还在纠结？醒醒吧！我们成团到直播已经整整四个月了！”
“今天怒马哥可是刷了超过一百五十万抖币，这不可能是随便刷不求回报的，该做什么你应该懂的！”
皮皮的指甲甚至有一点点掐进了小小猫的肩膀，她眼眶都有些泛红。
“我们现在是什么？是过气的老团！还是连一个守护大哥都没有的五个赔钱货！”
正在向第一次进来的观众们催着票的二毛侧头看了一眼休息区，把话筒朝向扭了扭，默默把现场的音乐声加大了50%。
“没人上票！成绩太差公会也不给直播间引流！”
“你忘记你是怎么被1团踢出来的了？”
“你忘记上个月公会战咱们有多尴尬了吗！？”
“垫底！全是垫底！”
“一共四个直播间，二十几个主播的小公会，你这个曾经拿过前三的，现在连前十五都进不去！”
“你家不是困难吗！？阿姨不是还在病床上吗？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纠结！！”
“再不放下你那没用的自尊心，咱们就真的完了！”
小小猫听着皮皮的话，瞳孔微微震颤着，眼眶泛起一抹像胭脂一般的红晕，连粉底都压不住。
她死死咬住下唇，纤长如玉般的手指深深掐进被黑丝包裹的大腿，指甲透过丝袜几乎都快刺进了肉里。
皮皮看着她这样，虽然也心疼，但她也压抑很久了。
今天这场直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起大落，导致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要有你这个容貌和身材，我早就不在这里干了！”
“要是能遇到怒马哥这样的大哥，我现在连他所在城市的酒店都订好了，今天半夜我就上飞机！”
“你不是为了赚钱，最近连学校都不去了吗？这么大好的机会，你还要跟之前一样放过吗？”
小小猫一听这个，有些急了，面色通红地反驳：
“刷了十几万，我就一定要千里送吗！？”
皮皮一听她这话，知道自己说得稍微有些太露骨了，缓了缓情绪，继续道：
“也不是说马上就要送过去，至少你得把态度摆出来吧？”
“咱们公会直播间的那些大哥，几乎都是有交流的。”
“富贵闲人哥给你送上咱们公会战前三，二十多万抖币，那绝对不可能是纯支持，白刷给你的。”
“你那天要是答应了，他肯定会给你送到第一。”
“结果你拒绝了，还骂了他，他肯定是把这些都跟其他大哥说了，甚至公会也肯定知道了。”
“要不然以你的颜值身材，绝对不会被1团踢出来的。”
“而且咱们成团之后，公会其他直播间的大哥不过来，偶尔过来的几个路人大哥你也不认真维护，现在全跑了。”
“上周咱们团的运营才刚走，二毛也早就想辞职了你知不知道？”
“我们团本来就靠你撑场面，要不是今天怒马哥上了这么多票，我们这个月最多打完公会战就没了。”
“要是你这次让怒马哥也走了，这个月公会战你又得被那帮人阴阳怪气，而且下个月咱们还是逃不过。”
“就现在你这个情况，杭城这边公会都是有联系的，哪个团又能轻易让你去。”
“除了直播，你又有什么好办法赚钱，还是赚大钱？”
“你...你好好想想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皮皮也有些累了，眼见二毛在召唤她去替换刚刚被淘汰的椰果，直接去了镜头前。
小小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直播间绚丽的灯光，因为用力而泛白的关节和微微发抖的手腕清晰可见。
一滴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仿若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
她现在有一种特别的虚幻感，似乎只要选错一步，今天的一切都会像梦幻泡影一样消失无踪。
深深吸了口气，她看了眼在直播间镜头前，为了几颗小心心卖力扭动身体的皮皮和冷冷，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点开消息栏，忽略掉其他垃圾信息，点开了名为鲜衣怒马的消息栏。
小小猫：“怒马哥哥，今天实在太感谢你了。”
小小猫：“这是我的私人绿泡泡，二维码.jpg，你加我一下吧~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聊天和视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