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青鸢歪了歪头:“怎么合作?”
“本王给你铺平经商的路,如果你的生意想向外扩展,本王甚至可以帮忙摆平路引。”萧承逸解释道:“但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幕僚,王妃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饰。”
“我可以不经商,但不能掉脑袋。”苏青鸢语气淡淡的:“王爷的幕僚,想来不是好当的。
“你嫁与本王,在皇兄的眼里是一体的。”萧承逸说的非常客观。
“可若最后查实我并不知情,顶多是削了郡主的名头,贬为庶人,被家里领回去。”苏青鸢不为所动。
“本王不会告诉你具体的事情,但希望你像今日这样提点几句。”有些事情,萧承逸本就不准备说。
“也可以,但若以后我想做些别的事,也请王爷行个方便。”苏青鸢冷漠的讨价还价。
“成交,在本王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帮你。”萧承逸答应的非常爽快。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苏青鸢说完便准备告辞:“我还有事,不打扰王爷了。”
萧承逸看着那抹倩影施施然的离开,就像她来时的那般轻飘飘,没有声息。
“忠叔,我是不是被下了套了?”萧承逸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问旁边全程当背景板一言不发的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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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料定他会寻求我的帮助。”苏青鸢跟菊茉说着话:“毕竟我想做的事还有很多,王府会是很好的助力。”
“所以,小姐是故意让王爷看到你聪慧的一面,然后给他下了套?”菊茉问苏青鸢。
“是啊,还好他成功的上钩了。”
“小姐不是说,若不参与王爷的事,您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吗?”菊茉不懂就问。
“骗傻子罢了,皇上又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苏青鸢解释道:“从赐婚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是弃子了。所以,让他主动跟我合作,是第一步。”
“小姐此时应该开心。”
“开心是什么?哦,开心是心情好,我成功了之后应该感到开心。”苏青鸢自言自语:“开心了应该是什么样的?”
“至少,应该笑一笑。”菊茉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嗯,书上有说过,开心应该笑的。”苏青鸢点点头,嘴角上扬:“像这样?”
“是啊,小姐笑起来真好看,就是没什么感情。”菊茉有些哀伤,这么好的小姐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去叫杨铭过来吧。”苏青鸢吩咐道。
“是,小姐。”菊茉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杨铭便跟着菊茉进了房间:“给大小姐请安。”
“杨叔不必多礼,既然是娘亲让您来保护我,那您就是自己人了。”苏青鸢的开场白极有礼貌。
“小姐客气了,有事您直接吩咐就好。”
“娘亲对我每次出门的行程都了如指掌?”
“事无巨细。”杨铭知道,这是苏青鸢在问他是否向夫人汇报自己的行程。
“杨叔签了卖身契?”
“夫人对小的很好,未曾签卖身契,就是每月按时发月例银子。”
“听说,当年是我,发现在路边力竭的杨叔?”苏青鸢的问话没什么连贯性,但杨铭听懂了,这是在动之以情。
“是的,小姐。杨铭感谢小姐当年赠予的吃食和盘缠,若非如此,可能就要饿死路边了。”虽不至于饿死路边,但他当时确实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杨叔陪了我多久?”依然在动之以情。
“我们相识的第三个月,我便上门找了夫人,那时夫人只给了我一些盘缠,我留给了夫人一个信物。后来小姐长大了些,喜欢外面的世界,夫人便找到了我,请我回来照看小姐。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
“这样的生活,杨叔满意吗?”
“我是无家之人,四处漂泊,没了夫人小姐给的一隅之地,可能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
“若杨叔喜欢,我可以养您一辈子。月例银子可以涨一倍,依然不需要签卖身契,但不可以再向母亲汇报我的行踪,关于我的一切都不可以,只报平安即可。”这次是晓之以理:“杨叔可愿意?”
“若小人不愿意呢?”
“这世间的缘分很是玄妙,有的能走一辈子,有的能走一段路,只看如何选择罢了。”这次是威胁。
杨铭陪着苏青鸢这么久,忽然有些看不透她了,以为只是一个像自己女儿一样需要护着的小丫头,谁知道这宅院里的菟丝花竟也长成了可以尝试依靠的大树。有自己的主见想法,并且手段不差,第一次,他把她当主子来看待。
“不知道是否能走一辈子,但小人确实不只想走一段路。”杨铭对着苏青鸢深拜:“若我的性命一直在,便听凭小姐吩咐。”
苏青鸢点点头,想了想,脸上浮现出笑容,嗯,这是菊茉教她的:“那杨叔便下去休息吧,月例银子会从这个月开始。”
看着杨铭的背影,苏青鸢问菊茉:“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姐,王秉育大人被重新召回了王爷的房间。”菊茉看了看窗外:“现下,还未出来。”
“嗯,不急。王爷现在不信任王秉育,也不见得会信任我,只是我们之间有利益纠缠,未来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看起来比王秉育可信一点。”苏青鸢随口说道,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菊茉,父亲的官职,一直都没动过吗?”
“回小姐,打奴婢被买进家里,老爷就是从六品编撰,这些年没有任何起伏。”
“没有升迁,也没有降职?”苏青鸢问道:“你知道父亲这些年的考课结果吗?”
“奴婢不知,但有几次听说是因为考课优秀加了俸禄,全宅上下皆有赏赐。”菊茉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就很奇怪,按理说二考优秀便可升迁,即使二考不升,那么三考优秀也要升的。怎么你都被赏了几次了,父亲却连半级都没有升,他自己却不着急。”苏青鸢喃喃自语。
“你认识父亲院子里的下人吗?”
“小姐 ,老爷对您很平淡,老爷院子里的下人自然也不喜欢奴婢....”菊茉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这整个宅子里,就属那个院子的嘴最严。”
“嗯....看来要问问娘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