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彻底睁开了眼睛……
老痒终于借助无邪的物质化能力,成功复活了母亲!
察觉到母亲的复活,老痒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真挚地对伍邪说道:
天...天真,多亏你帮我达成这个最重要的心愿。
说罢,他又转向叶飞深深鞠了一躬:叶老大,多谢你没有阻止我。
老痒心里明白,叶飞早已看穿了他的计划。
也完全知晓这青铜树的特殊能力。
尽管不清楚叶飞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但只要他没有阻拦自己的行动,就是母亲的大恩人!
叶飞轻轻摆手,示意老痒不必多礼。
老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伍邪紧盯着老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尚不清楚,但他已经隐约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老痒注意到伍邪神情的变化,明白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愤怒至极。
一时不知该如何平息对方的怒火,只能无措地望着伍邪。
沉默良久后,老痒长叹一声,似乎想通了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先看看这个,我再解释。
伍邪接过照片,借着电筒光看清上面是位白发苍苍的妇人,岁月的痕迹明显可见。
看来在老痒服刑期间,她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伍邪不解地问道。
老痒苦笑一声,神情黯然:之前说来找宝贝都是骗你们的。
我来这里,全是为了我母亲。
她在我服刑期间...已经离世了...
伍邪震惊地瞪大眼睛,眉头紧锁:你母亲...去世了?
由于儿时搬家后失去联系,他完全不了解老痒母亲的情况。
如果有机会,他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老痒默默点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出狱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家。
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可推开门就闻到一股腐朽的气味,母亲趴在缝纫机上一动不动。
我以为她心脏病发,急忙去扶,结果...
老痒紧闭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脸...已经和缝纫机粘连在一起,一碰就...
拭去泪水,他继续道:安葬好母亲后,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突然闻到厨房飘来熟悉的饭菜香,走进去一看,母亲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那里!
大伙儿听到这儿,全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老痒狠狠抽了口烟,继续往下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太想我妈,脑子糊涂了。
后来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不是幻觉,连菜市场的人都见过我妈。
我才确信她真的回来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老表突然寄来一封信。
信里说他家也遇到这种怪事,我立刻就想到那棵青铜树。
我查了很多资料,那棵树很可能就是古书上记载的祈愿神木。
你遇到的怪事,也是因为青铜树把你的念头变成现实了。
我这种能力,八成就是从青铜树那儿来的。
刚发现这本事时,我还以为要发财了。
可等我慢慢能控制这能力时,就出大事了。
只要动念头控制它,要是不小心带了杂念,就会把各种东西搅和在一起,变得一团糟。
结果有天早上,我看见我妈背对着我在缝衣服。
她坐在缝纫机前......
老痒嘴唇直发抖,连着比划了好几下,最后只能重重叹气。
听他说到这儿,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够瘆人的。
连着经历两次这种事还没疯,老痒这精神头已经够硬了。
说到这儿,老痒掏出包烟散给众人。
更诡异的是,那烟竟然自己点着了。
天真正要掏打火机的手顿住了——他们掉下瀑布时烟都被水泡烂了。
现在看这烟能自燃,应该就是老痒说的那种特殊能力。
叶飞倒是一脸平静,接过烟就站在旁边闷头抽着,全程没吱声。
天真总算明白老痒打的什么主意了:老痒,你这是要逆天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非要强留你妈?她已经走了!
老痒猛吸一口烟,强压住发颤的声音:叶哥,天真,胖纸,这回是我对不住你们。
就三年!让我好好陪我妈三年,三年后我亲自来谢罪。
到时候要打要杀,随你们处置!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众人对老痒的孝心表示理解,但用青铜树复活母亲这件事实在难以接受。
天真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老痒的母亲真的被复活,以后恐怕都不敢去他家了。
毕竟,用那种诡异力量“制造”出来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这时,叶飞见老痒终于坦白,便说道:行了,既然事情说开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聊,先把这尸茧弄下来。
尸茧价值不菲,叶飞不愿让它留在这里。
虽然不好处理,但带回新玥饭店或许能脱手。
说罢,他提刀上前,砍断锁链。
众人赶紧帮忙,小心翼翼地将尸茧放至地面。
然而,天真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这青铜树规模宏大,怎么可能只有尸茧而没有陪葬品?难道……东西被藏进了地狱?
嗡——
他刚回过神,祭坛下方猛然传来异响!
轰隆隆!
地面剧烈震动,整个祭坛炸裂开来,露出漆黑的洞口。
剧烈的摇晃仍在持续,仿佛深渊之下有某种庞然大物正在撞击青铜树。
众人脚下不稳,险些跌落。
你们能不能别胡思乱想?想害死大家吗?叶飞怒斥。
他刚才站在祭坛上,差点坠入深渊。
我也不想这样,但这地方让人发毛,控制不住啊……天真咽了咽口水,愧疚地解释。
话音未落,青铜树再次震颤!
吼——
一声来自深渊的嘶吼传出,似有某种恐怖生物正盘旋而上,整棵青铜树随之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
天真慌乱地后退一步:怎么回事?地底下有东西要冲上来了!
老痒瞬间变了脸色,结结巴巴道:你...你在祭坛边上瞎想啥了?
天真困惑地摇头:我就算再离谱也不会幻想这种东西,该不会是你们谁...
老痒急得直拍大腿:开...开玩笑!我这点能力顶多变包烟,这玩意跟我没关系啊!
胖纸连忙撇清:别看我!要真是胖爷的幻想,这会儿天上早下钞票雨了。
叶飞冷声道:我根本就没触发过物质化能力。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向天真:你创造出那个深渊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天真突然僵住了,声音发颤:我...我在想墓室陪葬品是不是都藏到地狱里去了...
你**!胖纸气得跳脚,小同志你这脑洞敢不敢用在正经地方?
轰——!
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打断争吵,整棵青铜树剧烈摇晃。
众人脸色煞白,这动静简直像要把地府掀个底朝天。
等他们踉跄着爬出棺椁,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半边青铜树早已粉碎,祭坛和栈道化成齑粉。
浓稠如实质的黑雾从深渊翻涌而上,百米长的巨影撕裂黑暗冲天而起,暴虐的杀气瞬间笼罩整个空间。
当那双妖异的竖瞳在雾中显现——左眼紫芒诡谲,右眼血光森然——老痒的惊呼都变了调:
烛...烛九阴?!天真你赶紧给老子停止想象!
叶飞却眯起眼睛打量这庞然巨物,竟露出几分赞叹:鳞甲具现得如此精细...天真,你这潜意识倒是很有艺术天赋。
盘踞空中的上古凶兽突然张开獠牙,腥风扑面而来。
“叶老大,别开玩笑了,快想办法逃命!”天真脸色煞白地喊道。
面对传说中的烛九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庞然大物盘旋在半空,鳞片泛着幽光,尾部随意一扫——
“轰!”
山壁瞬间崩裂,碎石飞溅,外界的瀑布水流顺着裂缝汹涌灌入。
不等众人反应,烛九阴已朝栈道边缘的几人呼啸俯冲!
老痒神情恍惚,眼中交织着恐惧与释然。
接连的变故早已击溃他的神经,死亡反倒成了解脱。
天真则僵立在原地,仰头望着逼近的巨影喃喃道:“这玩意儿……得用多少**才能炸死?”
唯独胖纸怒吼着举枪射击。
“铛铛铛!”**击中鳞片竟如撞上钢铁,烛九阴毫发无损。
“见鬼!这玩意儿真从地狱爬出来的?”胖纸瞪圆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叶飞暴喝:“发什么呆!”他拽起天真和老痒,一脚踹开胖纸,纵身跃向侧方栈道。
刚落地,破风声骤起——粗壮的蛇尾已横扫而来!
“砰砰砰!”天真回神疯狂扫射,**却被鳞片尽数弹飞。
“躲开!”叶飞厉声喝道,指尖蓝光乍现,凌空勾画符咒。
电弧暴窜间,一道五雷符骤然成型!
刹那间,“轰!”一道粗如水缸的雷霆劈落,重重砸在烛九阴的尾部,硬生生将蛇尾劈成两段!
“嘶——!”
烛九阴的竖瞳猛然扩张,发出凄厉的哀嚎。
这声音犹如铁器刮擦玻璃,尖锐刺耳,更蕴含着诡异的精神冲击。
叶飞听到这嘶吼顿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