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万佛塔的阴煞余波尚未散尽,地脉令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罗盘指针疯狂倒转,直指华夏西南——成都方向。“不好!阴阳通道提前打开了!”父亲攥紧时空晶石,晶石蓝光映出成都博物馆的幻象,“曹魏青铜鼎的阴气浓度超出阈值,西域巫教跳过了血月仪式!”
专机穿越云层时,沈墨的平板不断弹出影组急报:“成都博物馆三国展区游客突发集体幻觉”“展区内传出青铜鼎鸣,震碎多块展柜玻璃”“已检测到噬魂妖卵孵化信号”。青玄快速翻阅苯教典籍与父亲带回的裂隙地图:“按大纲记载,青铜鼎是地脉总节点的钥匙,巫教用七大地脉节点阴气强行催动,现在通道已打开三成!”豆花将纯阳灵气石塞进外卖箱侧袋,紧紧抱着雪域灵獒:“俺们赶回去还来得及吗?蓉城的爷爷奶奶们会不会有危险?”
抵达成都双流机场时,暮色已吞没天府广场,博物馆方向的夜空泛着诡异的紫黑。沈墨联系的影组车队早已等候,车窗外闪过熟悉的街巷——张奶奶家的灯还亮着,巷口的早餐摊却空无一人,只有随风飘动的“暂停营业”纸牌。“巫教的阴气屏障笼罩了博物馆周边三公里,普通市民已被疏散,但展区内还有被困的游客和工作人员。”沈墨递给陆七一套影组特制的夜视护目镜,“里面的监控最后画面显示,陈默带着完全体噬魂蛊出现了。”
博物馆大门虚掩,门口的石狮子雕像爬满阴煞虫,泛着绿光的虫群在地面织成蛇形符文。陆七掏出镇煞灯,火焰扫过虫群,虫群化作黑烟消散:“按大纲分工——爸,你用时空裂隙能量将部分噬魂妖送回通道;沈墨,带领影组在外围建立防御网;青玄,跟着守碑老人(已提前赶到)净化被困游客;我去青铜鼎前融合镇魂钟碎片!”他摸了摸外卖箱里的七块镇魂钟碎片,碎片正与鼎鸣产生共振,发烫的触感仿佛在催促。
走进三国文物展区,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凉气:曹魏青铜鼎悬浮在展区中央,鼎身刻满西域巫教符文,鼎口燃烧着噬魂妖卵,紫黑的烟雾凝聚成阴阳漩涡,无数小噬魂妖从漩涡中钻出,扑向躲在展柜后的游客。“陆七,你终于来了!”西域巫教首领(宽窄巷子特产店老板)站在鼎旁,手里握着蛇骨法杖,“七大地脉阴气已集齐,阴阳通道今天必须打开!”
“你休想!”陈默突然从阴影中冲出,噬魂蛊在他胸口蠕动,泛着不祥的紫黑,“我答应帮你,是想借通道复活妻子,不是让你毁灭蓉城!”他挥拳砸向巫教首领,拳头却被首领的符文锁链缠住,“你以为噬魂蛊是那么好控制的?它早已把你当成养料!”首领狂笑着催动符文,陈默胸口的噬魂蛊突然爆开,阴煞如潮水般裹住他的四肢,“陆七...对不起你父亲...帮我...照顾好...”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渐渐被阴煞吞噬。
陆七趁机冲向青铜鼎,镇魂钟碎片从外卖箱中飞出,环绕在他周身。鼎口的阴阳漩涡突然射出一道紫黑光柱,直指陆七面门——是巫教首领操控的阴煞核心。父亲纵身跃起,时空晶石蓝光挡住光柱,却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渗出鲜血:“小七,快!爸撑得住!”青玄与守碑老人此时已带着几名被困游客赶到展区入口,守碑老人的镇文杖发出金光,暂时压制住蔓延的阴煞。
陆七将七块镇魂钟碎片按向青铜鼎的七个凹槽,鱼凫血脉顺着指尖注入鼎身:“以我陆七之名,以鱼凫血脉为引,以守护蓉城的执念为锁——镇魂!”碎片与鼎身接触的瞬间,鼎鸣突然拔高,震碎了展区所有玻璃,符文与鱼凫纹路在鼎身交织,形成一道金光屏障。阴阳漩涡的转速渐渐减慢,小噬魂妖在金光中纷纷化作黑烟,可巫教首领仍在疯狂催动符文:“我不会输!黑风谷主不会放过你们!”
陈默突然从阴煞中挣脱,用尽最后力气扑向巫教首领,两人一同撞向金光屏障:“陆七...关闭通道...别让我的错...连累更多人...”他的身体在屏障上炸开,噬魂蛊的阴煞与金光碰撞,产生剧烈的能量波,巫教首领惨叫着被波峰吞噬,化作黑烟消散。陆七看着陈默消失的方向,握紧拳头将更多执念注入鼎身——他想起柳荫巷的老人、落梅村的村民、张奶奶的粥,这些平凡的烟火气化作金色的力量,涌入青铜鼎。
阴阳漩涡渐渐收缩,青铜鼎的紫黑光芒褪去,露出原本的青绿色。当最后一缕阴煞被金光净化,展区恢复平静,只有鼎身残留的鱼凫符文还在泛着微光。陆七瘫坐在地上,外卖箱里的青铜铃铛轻轻晃动,与鼎鸣的余韵共鸣。父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沈墨带着影组队员清理展区,青玄正在给获救的游客分发解蛊草药。
走出博物馆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青铜鼎上,反射出温暖的金光。张奶奶提着保温桶赶来,里面装着刚熬好的粥:“陆小哥,听说你们打赢了,奶奶给大家熬了粥补补。”陆七接过粥,看着广场上渐渐恢复生机的人群,突然明白大纲里“守护执念”的真正含义——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而是对平凡烟火的坚守。他摸了摸外卖箱里的罗盘,指针已恢复平静,只有青铜铃铛还在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