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三清殿前的道德经碑前,香火缭绕中透着诡异的沉寂。陆七等人赶到时,守宫道长正焦急地踱步,碑身上“道可道,非常道”的鎏金大字泛着黑气,碑前跪拜的香客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道法自然,毁灭为常”——正是被扭曲的道家箴言。“半个时辰前突然这样,”道长握着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黯淡无光,“碑下的文魂聚点是蓉城最古老的,连我师父都说是老子文魂的栖居地,现在却被黑气缠成这样!”
苏晚晴的灵媒手镯蓝光暴涨,几乎要挣脱她的手腕:“是‘蚀魂蛊’!比之前的腐心蛊更狠,直接啃食文魂的核心执念!我感应到老子文魂在挣扎,他的‘无为而治’被扭曲成了‘无为即毁灭’!”陆七掏出鱼凫残卷,残卷刚靠近碑面,就被黑气弹开——这次的煞气浓度,远超地下古径和金沙遗址。守碑老人的通讯器传来急促的声音:“青羊宫是文魂聚点的‘根’,要是老子文魂被污染,其他文魂都会连锁崩溃!蛇母教在碑底埋了‘蚀魂蛊’的巢穴,必须先挖出来!”
沈墨和青玄立刻找来铁锹,在碑座旁挖掘。刚挖下两尺,铁锹就碰到了坚硬的青铜盒——正是蛊巢!青铜盒上刻着蛇形符文,盒缝里渗出的黑气让周围的草叶瞬间枯萎。“别碰!”陆七大喊,却晚了一步,青玄的指尖不小心蹭到黑气,顿时感到一阵剧痛,指尖发黑:“蛊气能腐蚀灵力!”苏晚晴赶紧用灵媒手镯的蓝光包裹住青玄的手指,黑气才渐渐消退。
就在这时,青羊宫外传来警笛声,联盟执法队再次赶到,这次还跟着不少记者:“陆七,网上又出现谣言,说你为了夺取文魂力量,故意放任蛊虫污染道碑!”记者们的镜头纷纷对准陆七,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蛇母教的余孽趁机混在人群中,甩出蛊丝缠住守宫道长:“把道碑的‘镇魂符’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道长手里的镇魂符是压制文魂异动的关键,一旦交出,老子文魂会立刻被蚀魂蛊吞噬。
“住手!”陆七权衡片刻,将残卷扔给苏晚晴,“帮我稳住文魂!我去救道长!”他握紧逐邪剑,朝着余孽冲去,剑身上的金光劈开蛊丝。余孽见状,掏出蚀魂蛊的母蛊,朝着道碑扔去:“同归于尽!让老子文魂成为蛇母大人的养料!”母蛊落地的瞬间,碑身上的黑气暴涨,老子文魂的虚影突然浮现,他穿着宽大的道袍,面容模糊,却带着一股威严:“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你们的执念,终究是镜花水月。”
陆七突然福至心灵,想起道德经里的“上善若水”,他将逐邪剑插入土中,默念鱼凫残卷上的共情诀,同时引导三位文人魂的残力:“老子先生!您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您的道是包容,不是毁灭!蚀魂蛊扭曲的不是您的道,是人心的贪婪!”残卷突然亮起,三位文人魂的残力化作“大江东去”的豪迈、“春夜喜雨”的温润、“举杯邀明月”的洒脱,与老子文魂的道韵产生共鸣。
老子文魂的虚影渐渐清晰,他抬手一挥,道袍的衣袖化作流水,冲走碑身上的黑气:“小友悟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有其道,何须外力强求。”流水般的道力涌入青铜盒,蚀魂蛊在道力中纷纷化作黑水,青铜盒也渐渐融化。蛇母教余孽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执法队围住,这次插翅难飞。
记者们看着眼前的景象,纷纷收起相机,联盟执法队队长走上前,对着镜头鞠躬:“之前的谣言都是激进派编造,陆七和守夜人一直在守护文魂,是我们误会了他们。”守宫道长将镇魂符贴在道碑上,碑身上的鎏金大字重新焕发光彩,老子文魂的虚影对着陆七拱手:“文魂聚点的危机暂解,但蛇母教还在寻找‘文魂之心’,它藏在琴台故径的司马相如诗魂中,找到它,才能彻底压制蛇母本源。”
陆七收起残卷,残卷上果然多了一行新的符文:“文魂之心在琴台,诗魂为引破迷障。”守碑老人的通讯器传来欣慰的声音:“终于摸到蛇母教的核心计划了!文魂之心是所有文魂的力量本源,蛇母教想夺走它,彻底掌控文魂,复活蛇母。”
夕阳西下,青羊宫的香火重新变得旺盛,道碑前的香客恢复了往日的虔诚。陆七和伙伴们坐在三清殿前的石阶上,青玄的指尖还有淡淡的黑印:“琴台故径……司马相如的诗魂,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危机。”陆七握紧残卷,三位文人魂的残力在残卷中轻轻跳动,像是在给予鼓励。他知道,文魂危机还没结束,琴台故径的诗魂守护战,将是更关键的一战——因为那里藏着文魂之心,也藏着彻底终结蛇母阴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