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刚起,苏甜甜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可舌尖刚触到话筒,一股难以抑制的唾液就涌了上来。她慌忙转开脸,借着抬手整理耳返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可喉咙刚动,更多唾液又顺着舌根冒出来,嘴里黏腻得发慌。
台下的乐师们察觉到异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苏甜甜唱到副歌起调时,尾音突然顿了半拍,明显是被口水呛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直播镜头没放过这个细节,宁檬的声音适时传来,带着故作关切的疑惑:“咦?苏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太饿了呀?其实吃两口小龙虾垫垫没关系的,我们都理解艺人控身材,但饿坏了影响发挥就不好啦~”
弹幕瞬间炸开:“哈哈哈哈口水直流也太真实了!”“小龙虾香味暴击,神仙也顶不住啊!”“苏老师这是馋哭了吧?之前不让大家吃盒饭,现在自己遭不住了”
苏甜甜又羞又怒,口腔里的唾液分泌得更凶了。她想集中注意力飙高音,可舌尖的湿润感总让她分心,生怕下一秒就漏出不雅的吞咽声。好不容易撑到间奏,她转身对着后台,用口型对助理低吼:“拿水来!”
助理慌忙递上温水,苏甜甜仰头灌了两大口,试图压下嘴里的黏腻。可刚放下水杯,宁檬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哇,苏老师喝水都这么急,看来是真饿了!早说嘛,我们这儿还有不少,分你点呀?”
“不必了!”苏甜甜没忍住,对着门外冷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可这一声回应,反而让直播间的观众更兴奋了:“苏老师终于说话了!这语气怎么怪怪的?”“肯定是被宁檬气到了,又馋又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了”“心疼北北还在等,苏老师能不能快点唱完呀”
苏甜甜握着话筒的手指泛白,她强迫自己忽略口腔里的不适感,重新开口。可越是刻意控制,唾液分泌得越厉害,唱到转音时,她没忍住咽了口口水,那清晰的吞咽声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连乐师都忍不住憋笑。
一曲唱完,苏甜甜几乎是逃下台的。她冲进休息室,反手锁上门,对着镜子里脸色通红、眼神狼狈的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外面传来宁檬和林青北的笑声,还有小龙虾壳被剥开的清脆声响,每一声都像在嘲笑她的窘迫。
“该死!”苏甜甜抓起桌上的纸巾狠狠擦了擦嘴,口腔里的馋意和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竟然因为几盒小龙虾,在全网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苏甜甜几乎是踩着高跟鞋踉跄着冲出后台,连助理递来的外套都没接。深夜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和难堪——刚才直播里的吞咽声、弹幕里的嘲笑、宁檬那故意的调侃,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她心上。
她钻进车里,猛地将头埋进方向盘,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助理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不敢吭声。车内一片死寂,只有苏甜甜压抑的喘息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庆功宴般的欢笑声,格外刺耳。
“开车!立刻走!”苏甜甜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车子发动的瞬间,她瞥了一眼窗外的演播厅,灯火通明的窗口仿佛映着林青北从容的笑脸,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片区域。
而演播厅内,林青北的录制刚一开始,就瞬间点燃了全场。没有口水困扰,没有情绪崩塌,她的嗓音依旧清澈透亮,随着旋律起伏自如切换着音色,高音空灵婉转,低音温柔缱绻。乐师们配合得愈发默契,小提琴的悠扬、钢琴的醇厚与她的歌声完美融合,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温柔的底色。
宁檬举着手机直播,镜头稳稳对准舞台中央的身影,语气满是骄傲:“家人们谁懂啊!饿了大半夜的北北,状态依旧封神!这就是专业歌手的素养吧!”
弹幕里早已一片沸腾:“对比苏甜甜的狼狈,北北这状态简直断层领先!”“救命!这歌声治愈了我熬夜的疲惫!”“原来克制食欲也能这么厉害,北北也太自律了吧!”
录制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导演亲自走上台,握着林青北的手连连称赞:“青北,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棒的现场!没有之一!”工作人员们也围了上来,递水的递水,道贺的道贺,连之前对苏甜甜唯唯诺诺的执行制片,都笑着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还要合作!”
林青北笑着一一回应,眼底没有丝毫傲气,只有对音乐的敬畏和对大家的感激。宁檬搂着她的肩膀,对着镜头挥手:“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陪伴!北北的新歌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记得期待哦~”
直播关闭的瞬间,宁檬压低声音对林青北说:“苏甜甜刚才已经狼狈离场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小龙虾了。”林青北愣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我们专注做好自己就好。”
她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温柔,星光璀璨。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龙虾之战”,最终以她的完胜告终,但她心里清楚,真正支撑她走到现在的,从来不是对手的失误,而是日复一日的坚持和对音乐的纯粹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