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的展家店屯西头废宅,微型晶石爆炸的余波还未散去,黑色的气像浓雾似的填满整个院落,能见度不足一尺,只有血色晶石的红光从院角地缝中透出来,此刻红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光痕。
林嫚砚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趴在地上,掌心被黑气烫得钻心疼,她挣扎着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摸向怀里——双玉不在!
“双玉呢?”林嫚砚急得声音发颤,双玉是阻止血色晶石的唯一希望,要是丢了,别说他们三个,整个石头城子古城都会遭殃。
她忍着掌心的疼痛,在地上摸索着,指尖碰到的全是碎石和朽木,还有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嫚砚,别怕!我在!”陈怀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紧接着,阳玉佩的白光亮了起来,虽然微弱,却照亮了周围的一小块区域。
他扶着断墙,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后背的伤口被刚才掉落的瓦片砸中,又开始渗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四处张望:“双玉应该没丢,我看到刚才爆炸时,它被气浪掀飞了,再找找!”
白光慢慢移动,林嫚砚终于看到了双玉——它落在距离地缝三米远的磨盘旁,被一块断裂的木梁压住,红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是随时会熄灭。
可还没等她高兴,就看到地缝深处的血色晶石,已经顺着裂缝爬了上来,离地面不足一丈远,晶石表面的“地脉献祭咒”纹路红得刺眼,每吸收一次黑气,纹路就亮一分,晶石的体积也似乎大了一圈,而这些黑气,正是顺着珠尔山地脉主脉流过来的余邪。
“晶石要出来了!还在吸珠尔山那边的残邪!”林嫚砚急得喊,她想冲过去拿双玉,却被一股黑气缠住了脚踝,黑气像冰一样冷,还带着腐蚀性,瞬间就将她的裤脚腐蚀出一个洞,皮肤也传来一阵灼痛。
陈怀夏赶紧走过来,用勘探锤将黑气打散,扶着她站稳:“小心点,黑气有腐蚀性,别被缠上!”
不远处,赵玄邪被一块碎石砸中了胸口,趴在地上,气息奄奄,却还在咧嘴笑,笑声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诡异:“你们……逃不掉的……这地缝连珠尔山主脉……晶石能引所有邪祟……吞了你们……吞了整个古城……”
玄通道长的声音从东厢房墙角传来,他蜷缩在那里,用桃木剑抵住一根倾斜的房梁,勉强支撑出一小块安全区域,胳膊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逆徒!到死都执迷不悟!你以为邪核会让你好过吗?它只是把你当养料!”
“老道……快撑不住了……”玄通道长的声音带着虚弱,房梁已经开始“嘎吱”作响,随时会塌下来,“你们快想办法拿双玉!这地缝邪气得靠双玉镇,晚了珠尔山的残邪都会涌过来!”
他趁房梁暂时稳固,从怀里掏出最后两张“火焰符”,用力扔向靠近地缝的黑气:“用火焰暂时挡住黑气!你们趁机去拿双玉!”
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形成一个火圈,火焰的高温逼退了周围的黑气,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快走!”陈怀夏拉着林嫚砚,快步冲过火圈——火圈的温度很高,烤得他们皮肤发烫,可他们不敢放慢脚步,生怕火圈熄灭,珠尔山流来的黑气再次围上来。
到了双玉旁边,陈怀夏用勘探锤猛地砸向压在上面的木梁,木梁“咔嚓”一声裂开,他赶紧将木梁挪开。
林嫚砚立刻捡起双玉,刚碰到双玉,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意——双玉的红纹和阳玉佩的白光交织在一起,瞬间在两人周身形成一道防护光罩,将周围的黑气隔绝在外,掌心的灼痛也缓解了不少。
“快回地缝旁!得断了它和珠尔山主脉的邪气相连!”林嫚砚握紧双玉,拉着陈怀夏往地缝的方向跑。
陈怀夏却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头顶不断掉落的瓦片,又看了看林嫚砚苍白的脸,皱紧了眉:“我来挡住掉落的石块!你专心用血玉阻止晶石!你的手受伤了,别再被碎石砸到!”
“不行!你后背也受伤了!”林嫚砚反对,她知道陈怀夏的伤比自己重,要是再被碎石砸到,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起去地缝旁,你帮我稳住双玉,我来催动力量!”
陈怀夏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我的!我是男人,比你力气大,挡石块的事交给我!你要是出事,谁来用血玉断珠尔山的邪路?”
林嫚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怀夏推到了地缝旁:“快去!别耽误时间!”
她看着陈怀夏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也不再争执,将双玉按在地缝边缘,刚想催动力量,却发现双玉的红纹亮度比之前弱了很多,显然是受了爆炸的冲击,力量减弱了。
“怎么回事?双玉的力量怎么变弱了?”林嫚砚急得喊,她能感觉到,血色晶石离地面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看到晶石表面的纹路,珠尔山方向的黑气正源源不断地往晶石里流,它的力量越来越强。
陈怀夏一边用勘探锤挡住一块掉落的瓦片,一边喊:“是不是需要双血激活?之前在珠尔山神庙那次,就是我们的血一起注入,双玉才镇住了邪气!”
林嫚砚恍然大悟——之前在珠尔山山神庙对抗邪祟时,确实是两人的双血一起注入,双玉才爆发出最强力量。
她赶紧对陈怀夏喊:“怀夏,借你的血!双玉需要双血激活!快!”
陈怀夏毫不犹豫地走到她身边,用勘探锤的尖端,快速划开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双玉上——他的纯阳血刚碰到双玉,就和林嫚砚的纯阴血融合在一起,双玉的光芒瞬间暴涨,比之前更亮,形成一道厚厚的光膜,牢牢地封住了地缝,连珠尔山方向流来的黑气都被挡住大半。
血色晶石正好爬到地缝口,一头撞在光膜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被弹回了半尺,表面还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
林嫚砚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高兴,就看到晶石又开始吸收残余的黑气,裂纹很快就愈合了,它再次撞向光膜,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更猛,光膜被撞得微微晃动,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不好!晶石的力量在增强!”林嫚砚急得喊,她能感觉到,双玉的力量正在快速消耗,自己的掌心又开始渗血,体力也越来越不支。
玄通道长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终于支撑不住,房梁“轰隆”一声掉了下来,幸好他躲得快,才没被砸中,只是胳膊被擦伤了,流了不少血:“我这里有糯米!糯米能增强光膜与地脉金光的联结!你们快念‘双脉合玉,镇邪归源’的口诀——上次在珠尔山用过,管用!”
玄通道长一边说,一边忍着胳膊的酸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将里面的糯米全部撒向地缝周围——糯米刚碰到光膜,就泛起淡淡的金光,顺着光膜的纹路游走,光膜的颜色也变得更厚,更亮了,连珠尔山方向的黑气都彻底被阻断。
林嫚砚和陈怀夏同时闭眼,默念父亲手记里的口诀,双玉的光芒与地脉的金光产生共鸣,光膜的力量瞬间增强,血色晶石再次撞上来时,被弹回了更远的距离,表面的裂纹也更多了。
“有效!再加把劲!”玄通道长高兴地喊,他靠在断墙上,大口喘着气,终于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就听到头顶传来“嘎吱”的巨响——废宅的正房主梁,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上面的瓦片和木渣不断往下掉,显然是随时会塌下来。“不好!主梁要塌了!”
陈怀夏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我们得尽快撤离这里!不然等主梁塌了,我们都会被埋在里面!”
林嫚砚却摇了摇头,她看着地缝中的血色晶石,又看了看光膜:“不行!我们现在撤离,光膜会立刻破碎,晶石会重新引珠尔山的邪祟,到时候整个展家店屯的地脉都会被污染,石头城子古城的百姓就危险了!”
“可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陈怀夏的声音带着焦急,他看着林嫚砚苍白的脸,心里满是心疼,“主梁最多还能撑半刻钟,我们必须想办法撤离,再另想办法阻止晶石!”
两人正争执不下,玄通道长突然喊了一声:“我有办法!刚才我躲房梁的时候,看到后院有个废弃的菜窖入口!虽然窄,但是能容一个人通过!我们可以轮流撤离!”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先从菜窖出去,去屯里找民团——之前在珠尔山就约定过,要是半个时辰内没回去,民团就会来支援。我去把他们带来,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继续撑着光膜,等我们回来,再一起想办法彻底毁掉晶石!最后一个撤离的人,用血玉暂时封住地缝,争取时间!”
林嫚砚和陈怀夏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好!就这么办!”林嫚砚点头,“道长,你出去后,尽快带民团回来!别让晶石再勾连珠尔山的邪气!”
玄通道长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虽然身上有不少伤口,却依旧精神抖擞:“你们放心!老道一定会尽快回来!你们一定要撑住!”
玄通道长顺着断墙,慢慢往后院的方向走,白光和火光还在勉强维持着,黑气暂时无法靠近他。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菜窖入口——入口被一些杂草和碎石堵住了,他用桃木剑将这些东西清理掉,露出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走了!你们保重!”玄通道长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钻进了菜窖入口,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院内,林嫚砚和陈怀夏继续撑着光膜,血色晶石的撞击越来越频繁,力道也越来越大,光膜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了边缘,随时会破碎。
主梁的裂痕也越来越大,瓦片像雨点似的往下掉,陈怀夏一边要帮林嫚砚稳住双玉,一边还要挡住掉落的瓦片,后背的伤口再次渗血,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怀夏,你还好吗?”林嫚砚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担忧,“要是实在撑不住,我们就先撤吧,等民团来了再说!”
陈怀夏却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没事,还能撑!你忘了我们在珠尔山说过的,要一起守护古城,守护那些百姓,我们不能放弃!”
“好!我们一起撑!等民团来了,我们就彻底毁掉晶石!”
她握紧双玉,又往里面注入了一些纯阴血,双玉的光芒再次亮了些,光膜的裂纹也暂时停止了蔓延。
可就在这时,血色晶石突然停止了撞击,悬浮在半空中,表面的“地脉献祭咒”纹路全部亮了起来,红得像血,还在不断闪烁,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林嫚砚和陈怀夏都愣住了,不知道它想干什么,直到他们听到赵玄邪的声音——他还没死,还在地上趴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指向地缝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晶石……吞了我……连珠尔山的邪……一起吸……毁了他们……”
“不好!他想让晶石吞了自己,还想勾连珠尔山的邪祟!”林嫚砚急得喊,她想阻止,却被光膜困住,动弹不得。
陈怀夏也想冲过去,却被一块突然掉落的木梁砸中了肩膀,疼得他闷哼一声,动作慢了半拍。
赵玄邪的身体突然被一股黑气包裹,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快速往地缝的方向移动,很快就到了地缝边缘。
他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血色晶石,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我来了……邪核……带我连珠尔山的邪……一起吞……”
话音刚落,黑气就将他往地缝里拖,血色晶石也发出一道红光,将他包裹住,快速往晶石里吸。
“不要!”林嫚砚急得喊,她能感觉到,随着赵玄邪被吸入,血色晶石的力量正在快速增强,甚至试图重新冲破光膜,勾连珠尔山的邪气,表面的“地脉献祭咒”纹路亮得刺眼,光膜上的裂纹再次开始蔓延,而且比之前更快。
陈怀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强忍着肩膀的疼痛,再次将纯阳血注入双玉:“嫚砚,再加把劲!不能让它重新连上珠尔山的邪路!”
可已经晚了——赵玄邪的身体很快就被晶石完全吸收,晶石的体积暴涨了一倍,表面的纹路也变得更加复杂,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猛地撞向光膜!
“轰隆”一声巨响,光膜瞬间破碎,黑色的气像潮水似的涌了出来,将林嫚砚和陈怀夏震倒在地,双玉也从林嫚砚的手中脱手飞出,落在了地缝旁边。
血色晶石冲破光膜后,并没有立刻冲出来,而是悬浮在地缝口,表面的纹路闪烁着,像是在积蓄力量,还试图往珠尔山方向释放邪气,准备给他们最后一击。
废宅的主梁也在这声巨响中,彻底断裂,“轰隆”一声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废宅的屋顶开始大面积坍塌,碎石和木渣像雨点似的往下掉,很快就将大部分区域掩埋。
“嫚砚,快起来!”陈怀夏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冲过去将林嫚砚扶起来,“我们得赶紧找到双玉,离开这里!主梁塌了,房子要毁了,别让它勾连珠尔山的邪祟!”
林嫚砚点点头,她的头晕目眩得厉害,刚才的爆炸让她受了不少冲击,可她还是强忍着,四处张望——双玉就在不远处,被一块碎石压住了一角,红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像是随时会熄灭。
可还没等他们走过去,血色晶石就再次动了——它发出一道红光,直扑双玉,显然是想毁掉双玉,断绝他们阻止自己勾连珠尔山邪气的希望。
“不好!它要毁双玉!”林嫚砚急得喊,她想冲过去拿双玉,却被陈怀夏拉住:“我去!你躲远点!”陈怀夏说完,就拿起勘探锤,冲向双玉,他想在晶石之前拿到双玉,可晶石的速度太快了,红光已经离双玉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传来了民团的呼喊声:“林姑娘!陈小哥!道长说你们在这里!我们来帮你们了!”
紧接着,几道火把的光芒从院门的方向照了进来,驱散了部分黑气。血色晶石似乎被火把的光芒刺激到了,动作停顿了一下,红光也弱了些,连试图勾连珠尔山邪气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是民团!他们来了!”林嫚砚惊喜地喊,她趁机冲过去,捡起被碎石压住的双玉,红纹在接触到她掌心的瞬间,亮了起来,虽然微弱,却还是形成了一道小小的防护光罩。
陈怀夏也松了口气,他举起勘探锤,挡住了一块掉落的碎石:“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可他们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血色晶石再次动了——它不再攻击双玉,而是突然转向,冲向废宅的后墙,显然是想撞破墙壁逃出去,再找机会勾连珠尔山的邪气,往石头城子古城的方向逃窜!
“不好!它想逃去古城,还想找机会连珠尔山的邪祟!”林嫚砚急得喊,她举起双玉,想催动力量阻止晶石,却发现双玉的力量还没恢复,红光微弱得根本无法阻挡晶石。
陈怀夏也看出了晶石的意图,他拿起勘探锤,就想追过去,却被掉落的碎石挡住了去路:“民团的人怎么还没进来?快!别让晶石跑了,要是它逃出去再勾连珠尔山的邪祟,就更难收拾了!”
院门的方向传来“嘎吱”的声响,民团的人终于推开了被碎石堵住的院门,举着艾蒿火把涌进来,李团长一马当先,看到冲向墙根的血色晶石,立刻大喊:“快!用艾蒿火把围它!艾蒿能压邪气!”
十几支火把同时凑过去,橙红色的火焰连成一片,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晶石的去路。
血色晶石被火焰逼得往后退了两步,表面的邪气被火光烤得“滋滋”作响,体积又缩小了一圈。
“就是现在!”林嫚砚抓紧时机,将双玉举过头顶,指尖再次划破掌心,纯阴血顺着玉面往下流,与陈怀夏之前残留的纯阳血彻底融合。
双玉的光芒突然变得极盛,红、白两色交织成一道光柱,直直地罩向血色晶石。晶石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试图挣脱光柱,却被牢牢困住。
光柱中,地脉金光不断涌现,顺着晶石的裂纹往里钻,将残留的邪气一点点剥离、净化。
没过多久,晶石表面的“地脉献祭咒”纹路就彻底黯淡下去,再也没有半点红光。
“轰隆”一声,被彻底净化的晶石在光柱中碎成齑粉,随风飘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地缝中最后一丝黑气也被光柱吸走,裂缝慢慢合拢,露出平整的泥土,仿佛从未有过邪祟出没。
废宅的坍塌彻底停了下来,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满整个院落,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林嫚砚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幸好陈怀夏及时扶住她,才没摔倒。
“没事了,嫚砚,都结束了。”陈怀夏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尘,声音里满是心疼。玄通道长走过来,看着合拢的地缝,又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笑着点头:“不仅结束了,还断了珠尔山到展家店屯的邪路——以后这两处地脉,再也不会被邪祟勾连了。”
民团的人收拾着院落里的碎石,李团长走过来,递上两壶水:“林姑娘,陈小哥,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展家店屯和古城都要遭殃!”
林嫚砚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才缓过劲来。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双玉,红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只是玉面下还藏着一丝极淡的金光,像是在提醒她——地脉的守护从未结束。
陈怀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双玉,轻声说:“不管以后还有什么邪祟,我们都一起面对。”林嫚砚抬头,对上他坚定的眼神,用力点头。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与民团的火把光芒交织在一起,温暖而坚定——这场跨越珠尔山与展家店屯的护脉之战,终于落下帷幕,而他们守护古城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