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永宁公主后,林墨立刻开始了“公主拒婚项目”的策划。
她深知,直接拒绝和亲是不可能的,必须迂回出击,从改变西狄使臣对公主的“需求印象”入手。
首先,她需要深入了解对手。
通过沈玦的情报网,她很快拿到了西狄使团主要成员的资料,尤其是那位负责甄选公主的副使哈鲁的性格分析——
此人性格直率,崇尚勇武,最厌恶娇柔做作、体弱多病的女子,认为这样的女子无法在草原上生存,更无法诞下强健的后代。
“很好,突破口就在这里。”
林墨打了个响指,开始制定详细的“公主形象重塑计划”。
第一步:营造“体弱多病”的假象。
她让永宁公主开始“装病”。
不是那种明显的装,而是潜移默化地改变。
在公开场合,如宫中宴饮、御花园散步时,永宁会适时地表现出“畏寒”、“气短”、“食欲不振”的样子。
林墨还特意“贡献”出一些她自制的、用植物汁液调制的“脸色苍白粉”,轻轻扑在公主脸颊和唇上,营造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同时,林墨通过柳贵妃和其他交好妃嫔,在宫中散布一些关于“公主自幼体弱,太医曾言需精心调养,不宜远行劳顿”的“传闻”。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第二步:策划一场“特殊”的才艺展示。
按照惯例,和亲使团会要求觐见适龄公主,以“观其品貌”。
这是一个关键节点。林墨为永宁公主设计了一场颠覆传统的“才艺展示”。
她并没有让公主练习西狄人可能感兴趣的骑射(那反而可能加分),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公主,届时您无需表演歌舞乐器,”林墨对永宁面授机宜,“您就展示……您的‘柔弱’和‘娇气’。”
“啊?”永宁懵了。
“听我说,”林墨耐心解释,“当使臣问及您有何才艺时,您便说您擅长‘调香’与‘养花’。然后,您可以‘不小心’打翻一个香盒,让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随即您就开始‘剧烈’咳嗽,喘息不止,由宫女慌忙扶下去‘用药’。”
“这……行吗?”永宁将信将疑。
“当然不止如此。”林墨笑道,“更重要的是后续。我会安排人,在使臣必经之路的宫苑里,展示您养的‘珍稀’花卉。那些花,我会处理得看起来娇贵无比,需要十二个时辰精心照料,温度、湿度、光照稍有不适便会凋零。并且,让负责照料的宫女‘不经意’地透露,公主殿下为了这些花,是如何的劳心劳力,甚至因此‘病倒’过几次。”
林墨看着永宁,眼神笃定:“我们要给西狄使臣塑造这样一个印象:永宁公主,是一个极度娇弱、离不开京城舒适环境、且有着近乎偏执的‘无用’爱好(养娇贵花草)的女子。她无法适应草原的艰苦,更无法承担起为西狄王子开枝散叶、繁衍强壮后代的责任。娶她回去,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可能是个需要精心伺候的‘瓷娃娃’,一个累赘!”
永宁公主听得眼睛越来越亮,终于破涕为笑:“林姐姐!我明白了!就是让他们觉得我中看不中用,是个麻烦!”
“聪明!”林墨赞道,“不过,光是体弱可能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加一点‘性格缺陷’,让他们彻底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