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有傻柱替贾家背锅,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想到这儿,苏平安撂下饭碗,拎着板凳就往院儿里跑。
前院会场,易忠海不仅没坐主位,干脆连面儿都不露——他现在可不是壹大爷了。
刘海中巴不得他缺席,正好能可劲儿显摆官威。
流程照旧,许大茂和傻柱唇枪舌剑干了一仗。
不同的是这次傻柱理直气壮说鸡是自己买的,还有人证。
许大茂顿时抓瞎:要不是傻柱偷的,那我鸡呢?笼子锁扣明显是被人撬开的!
刘海中本来就烦许大茂,冷笑着嘲讽道:查不出贼就是你自个儿没管好鸡笼!许大茂火冒三丈:刘海中你算哪门子壹大爷?要都这么糊弄事儿,趁早把位置让出来!
嚯!院里人都惊着了——许大茂今儿个吃 了?没等刘海中发作,他儿子刘光天先跳起来:许大茂你找死是吧?拳头捏得咔吧响。
许大茂满心郁闷,自己势单力薄的劣势太明显了。
相比之下,刘家有三兄弟撑腰,根本不是他能比的。
虽然刘光天和刘光福才十几岁,但这两个无业混混也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作为有正经工作的,实在不想跟这种人起冲突,只能自认倒霉地哼哼两声。
可傻柱瞧见许大茂这副窝囊样就来气。
更让他火大的是,秦淮茹居然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想到棒梗给自己下药的事,傻柱顿时怒从心头起——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众人以为 平息准备散去时,傻柱突然拍案而起:同志们!我有情况要反映!今儿下班路上,我亲眼看见棒梗在偷吃烤鸡!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震住了。
秦淮茹脸色惨白,连许大茂都惊得目瞪口呆。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傻柱还故作无辜地补充:我就是实话实说,可没讲棒梗偷的是许大茂家的鸡啊!这话简直比直接指认还要命。
一旁的苏平安看得津津有味。
胖迪记得清楚,当初何玉柱可是和贾家穿一条裤子的,如今竟然当众撕破脸,这转变着实有趣。丧良心的畜生!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向傻柱,敢污蔑我家棒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傻柱虽不再像从前那样巴结贾家,却也不敢像苏平安那样直接动手,只能狼狈地护着脸躲闪。都给我住手!刘海中一声暴喝,众人七手八脚拉开贾张氏。
许大茂瞧着傻柱的窘相暗自得意,但转念想到自己的鸡还没着落,当即冷声道:要是不认账不赔钱,我可就报警了!我倒要看看公安能不能查出偷鸡贼!到时候可就不是赔只鸡这么简单了!
这话吓得贾家婆媳面如土色。
刘海中见状暗自盘算:这事要真闹到派出所,自己这个壹大爷的脸往哪搁?更何况贾家向来和易忠海一个鼻孔出气,如今正是立威的好时机,绝不能让她们继续嚣张下去。
为了一只鸡闹到公安局,实在不好看。
刘海中瞥见在旁边玩耍的几个孩子,突然叫住槐花:
槐花,鸡肉香不香?
秦淮茹和贾张氏没料到刘海中这么 ,竟连三四岁的小孩都骗。
槐花眨着眼睛点头:好吃,下午吃得饱饱的。
事情水落石出。
贾张氏气得要扑上去撕扯,刘海中可不比易忠海讲究体面,一把将她推开:安分点!别以为家里没男人就能撒泼,再闹腾以后有你们受的!
贾张氏顿时蔫了。
院里许多事——比如评困难户——都得经过三位大爷点头。
刘海中沉着脸宣布:鸡是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值两块钱。
秦淮茹,赔钱这事就算完,否则别怪我们找公安来处理。
秦淮茹愣住了。
若换成易忠海主事,绝不会这般结果。
可如今靠山没了,她只得咬牙回屋,摸出皱巴巴的两块钱——这笔钱一赔,月底全家就要揭不开锅了。
许大茂接过钱假惺惺道:秦姐,真不怨我,我原以为是傻柱偷的,哪知道是棒梗......秦淮茹心里冷笑:真要觉得过意不去,何必收这钱?够买二十多个白面馒头了!
贾张氏还在咒骂不休,两块钱能割两斤多猪肉,想想就肉痛。
苏平安旁观这场闹剧,意外发现刘光天正贼眉鼠眼地盯着小扎,不禁眯起眼睛——这混混怕是在打歪主意。
三个姑娘里,胖迪早被院里熟知,囡囡有身份护着,唯独小扎现在有了体面工作,难免招人惦记。
苏平安摩挲着下巴,眼底泛起冷意:动我的人?你试试看。
苏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刘家屋里洋溢着志得意满的气氛。
刘海中刚刚晋升壹大爷,全家人都扬眉吐气。
方才的全院大会上,刘光天公然挑衅许大茂,对方竟不敢还嘴。
要搁在以前,借刘光天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那时候他爹只是个二大爷。
院里大事小情都得看壹大爷易忠海脸色。
更别提那个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一拳头能把院里小年轻打得哭爹喊娘。
刘光天虽然是个混混,可也没少挨傻柱的揍。
许大茂算是最抗打的,
像个打不死的小强。
如今易忠海垮台,
傻柱也失了势。
刘光天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
这会儿再看邮局上班的小扎姑娘,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邮局可是铁饭碗。
要是能把这丫头娶回家,
岂不是人财两得?
刘光天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嚷嚷:
爸,妈,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二大妈近来也春风得意,
闻言笑眯眯问:
啥事儿这么正经?
我想请你们去小扎家提亲。
老两口同时愣住了。
二大妈忧心忡忡:
这...怕是不妥吧?
苏平安那尊煞星可不好惹。
看看贾家、易忠海和老太太的下场...
刘海中却摸着下巴沉吟:
苏平安算什么?
不过是个姐夫罢了。
现在讲究自由恋爱,
他还能拦着不让嫁人?
总不成他想娶姐妹俩吧?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老二你给我听好了。
追姑娘可以,
但别使下作手段。
就算要生米煮成熟饭,
也得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要是让人抓住把柄,
我这个壹大爷也保不住你。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
您就瞧好吧爹!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们就等着看我娶媳妇进门吧!
那可太好了!
听着丈夫和儿子的话。
二大妈也觉得之前是自己多虑了。
就像刘海中说的,苏平安不过是小扎的姐夫而已。
男欢女爱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难道苏平安还能阻止小扎结婚生子不成?
回到屋里,刘光天低声自语:
先按正常方式来。
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用手段。
等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怎么反对!
苏平安家中。
胖迪刚结束一场云雨,累得瘫软。
突然瞥见苏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样的神情很少在他脸上出现。怎么了?胖迪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平安翻身而起:
我想到个新点子。
有种叫瑜伽的健身方式,你学过舞蹈,应该不难。
我来教你。
胖迪迷迷糊糊中觉得,这哪是瑜伽,分明是把她当成了......
又到周末。
这两天院里有不少窃窃私语。
早饭后,苏平安照例带着胖迪和小扎进山。
这已成为他们的固定活动。
但今天不同。
刘家兄弟骑着借来的自行车等在门口,
车架上绑着用麻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小扎,你们去打猎?
刘光天得意地拍拍那包东西,
巧了,我们也要去猎点野味。
那是他托人弄来的 。
这年头搞到枪并不难。
刘光天发现小扎喜欢打猎,
对血腥场面也不害怕。
他想借此展现男子气概,
博取小扎好感。
可惜小扎根本没搭理。
苏平安的三轮车径直驶向西山。
刘光天不以为意,
心想待会打到猛兽,
定要让小扎刮目相看。
兄弟俩连忙蹬车跟上。
苏平安察觉到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尾随,目光平静。
有些不长眼的东西。
他向来不会等对方先出手才被动应对。
有危险——
就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这才是苏平安的行事风格!
天气渐渐转暖,上山的人不少。
苏平安他们停好车准备进山时,遇到好几拨人,大多拿着弹弓打些野鸡野兔,带枪的并不多。
胖迪和小扎跟着他,纯粹像是来郊游的。
尽管出发得早,但上山途中,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是追了上来。苏平安,要不要比比看谁打的猎物多?”
刘光天拍了拍手里的枪,故意挑衅道。
说话时,他的眼睛却瞟向小扎。
见她根本没注意自己,刘光天脸色一沉。
苏平安没理会两人,反而和同行的其他猎人闲聊起来。
他的“猎王”
名号在这一带很有名,经常上山的人都听说过他。
不少人见识过他的弹弓技法,深知那弹弓在他手里,射程和威力丝毫不输枪械。
见那两个小子公然挑衅,旁人心中暗笑。
不知道这两人哪来的底气,竟敢和猎王比猎物数量。
一看就是两个愣头青,怕是没怎么进过山,以为带把枪就比弹弓厉害?
若不小心,怕是要吃苦头——每年折在山里的人可不少。
胖迪瞥了眼一直跟着的刘光天,眼神微动。
是因为这人吗?
见小扎还是不搭理他,刘光天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