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虽然心急,但也知道现状,只得妥协。
“好吧,那就再休整两天。”
这时,苏南的一个手下突然双手死死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王萌小声问无邪。
“老板,他怎么了?”
无邪看了一眼,低声道。
“可能是长期缺水,突然大量饮水导致的。”
他顿了顿,反问王萌。
“我喝水也有点疼,你不疼吗?”
王萌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疼啊。”
他又好奇地看向另一边的红念安问。
“念安小姐,你疼不疼?”
红念安正拿着一块风干肉啃着,闻言动作顿了顿,沉默了两秒,似乎在认真感受,然后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陈述道。
“疼啊。”
在黎蔟和无邪疑惑的目光中,她继续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补充。
“疼得我感觉自己的小叽叽被人割了。”
黎蔟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无邪额角青筋一跳,用眼神无声地骂了她一顿,据当事人红念安所说,无邪那时的眼神脏得令人发指。
无邪看着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完全不像有任何不适的红念安,没好气地说。
“我就不该多问你!”
红念安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无辜。
“说了你又不乐意听。”
无邪忍无可忍,夹起一块肉直接塞进她嘴里。
“闭嘴!多吃点!”
夜晚,在红念安和无邪的房间里,两人一进门,红念安突然反手把无邪猛地推倒在木床上,膝盖顶住他的腰侧,动作快如闪电。
无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地低声道。
“囡囡……这里的房间不隔音,你……”
就在这时,黎蔟门也没敲,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无邪,我有点事想……”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红念安把无邪压在床的这一幕,他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
“……喂,你俩也不必那么急吧?这什么环境啊!”
红念安转头看向黎蔟,语气依旧平静。
“你来得正好,按住他。”
黎蔟:“???”
他一脸惊恐。
“我不想当你们play的一环好吗?!你们俩的事别扯上我!”
“别废话,过来。”
红念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黎蔟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又看看被她压在下面,似乎还挺享受的无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按照指示,笨手笨脚地帮忙按住无邪的肩膀。
红念安趁机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用随身带的酒精棉片快速消毒,她撩开无邪肚子上的衣服,手指在他脊柱附近的某个位置按了按,确定位置后,手起刀落,利落地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无邪疼得吸了口凉气。
紧接着,在黎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红念安将两根手指探进去,动作精准而迅速,仿佛摸索着什么,几秒后,她双指一夹,猛地向外一抽。
一条细长,苍白且正在蠕动的东西被她硬生生抽了出来。
她随手将那玩意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然后把白鲜香精抹在他的伤口上,语气平淡。
“完成了。”
她示意黎蔟可以松开了。
黎蔟看着地上那条还在扭动的白色细线,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说。
“无、无邪……你该打虫了……”
红念安蹲下身,用匕首拨弄着那条虫子,纠正道。
“不是虫,是地宫里的孢子,遇水就会在体内胀大。”
无邪坐起身,走到红念安身边,看着地上那诡异的东西,脸色阴沉。
“这就是,让大家一直想喝水还肚子疼的罪魁祸首。”
红念安点了点头,用匕首挑起那玩意儿,递给无邪。
“处理掉。”
黎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问。
“那王导他们……”
无邪接过那还在微微蠕动的植物,眼神冷了一下,只说了三个字。
“不用管。”
随即,他不由分说地把还想看热闹的黎蔟推出了房间。
“回去睡觉。”
这一夜,驿站内无人安眠,各自的心思在在昏暗的灯光下发酵,只有不明真相的璐璐,还能在睡前找无邪要了两片抗生素。
黎蔟辗转反侧,半夜爬起来透气时,无意中瞥见了苏日格在房间里背对着他擦拭身体,昏黄的灯光洒在她光洁的背上,一个巴掌大小的凤凰图腾清晰可见,让他心头莫名一跳。
第二天清晨,一声凄厉的惊叫划破了土房的宁静,将所有人从浅眠中惊醒。
无邪第一时间睁开眼,迅速判断出声音来源,他侧头看了眼身边蜷缩着,眉头紧蹙显然被吵到的红念安,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低声道。
“囡囡,再睡会,我去看看。”
说完,他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利落地起身,套上外套走了出去。
声音来自骆驼棚,无邪赶到时,只见苏日格正一脸惊恐地指着棚内,叶子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干草堆上,脸色青紫,表情扭曲,显然死前极为痛苦。
没过多久,红念安还是被外面持续的嘈杂声吵醒了,她坐起身,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没有任何睡醒的迷糊,只有一种要把所有人都杀了的低气压。
无邪处理好初步情况回来叫她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熟人勿近,生人更是死一边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所有人都被召集到大厅,气氛凝重,无邪扫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初步推测。
“叶潇可能是承受不住压力,自己自杀了。”
“放你娘的屁!”
老麦猛地站起来,双眼赤红地打断了无邪。
“叶子是我兄弟,他怎么可能自寻短见?!你看见了?!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他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脆响,一直低着头,气压低迷的红念安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讨厌,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冷冷锁定在老麦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不然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大厅里瞬间落针可闻,老麦被一个女人当众如此威胁,脸上挂不住,气血上涌就要发作。
“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