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神前叩问辩真意,唯存一道得恩泽。
秩序力量毁灭论,答错身死答对生。
天选竭智陈己见,千咲冷眼判死生。
残酷规则唯一存,灰烬初阶携力归。
上回说到,风间千咲意志降临,圣坛威压如狱,十二名候选者命悬一线。就在那贯通天地的苍青光柱即将彻底笼罩圣坛,进行神力灌注的前一刹那,光柱中心,那由虚境模拟并承载了本尊意志的神只之影,缓缓抬起了眼眸。没有预想中的能量奔流,没有痛苦的改造过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冷彻骨、直刺灵魂深处的意志拷问,如同三道惊雷,炸响在每一位候选者的意识核心:
【何为秩序?】
【何为力量?】
【何为毁灭?】
与此同时,一道不容置疑的规则,伴随着无尽的威压,烙印在他们脑海:“最终回答,仅存一人。存者,得吾认可,擢升传颂者或侍从,携力归返。余者,皆殁。”
一、 终极叩问,生死立判
这并非学术探讨,而是直指本心、验证其是否真正理解并认同“灾风秩序”核心理念的终极审判。回答需瞬间完成,任何迟疑、虚伪或理解偏差,都将引发神罚!
刹那间,已有数名心志不坚或理解流于表面的候选者,在极致的恐惧与仓促的思考下,给出了错误的答案。
· 某小国天选者(急智,却误解): “秩序是…是严格的律法!力量是强大的军队!毁灭是消灭敌人!” ——答案过于肤浅表象,将秩序等同于工具,未触及本质。
· 另一天选者(试图取巧): “秩序是神明您的意志!力量是您的权柄!毁灭是您的怒火!” ——纯粹谄媚,毫无自身理解,如同鹦鹉学舌。
· 又一人(内心抵触流露): “秩序…或许是必要的管理,但不应扼杀一切自由!力量应守护生命而非践踏!毁灭更是终极的邪恶!” ——其言辞中隐含的对“自由”“生命”的坚持,与此地秩序根本冲突。
他们的回答刚在意识中形成,甚至未能完全传递,笼罩其身的淡青光柱便骤然由青转赤,如同烧红的烙铁!
“噗——”“噗——”“噗——”
接连数声轻响,如同气泡破灭。那几名候选者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身躯便在赤红光芒中瞬间气化,化作几缕青烟,连同其存在的一切痕迹,彻底消散于圣坛之上。其所属国家的直播屏幕,随之永久黯淡。
转瞬之间,十二人去其四!剩余八人骇然失色,心神俱震,更是紧紧守住意识,不敢有丝毫杂念。
二、 竭智陈辞,各显其道
幸存者知已无退路,纷纷凝聚全部心智,于电光火石间,给出自身的答案。
· 麦克(美利坚): 其意识如出鞘利剑,铿锵回应:“秩序即绝对掌控,消除一切不确定性!力量即贯彻意志、粉碎阻碍之能!毁灭即对失控与威胁之终极清算!” 其回答充满铁血与实用主义,强调掌控与清除,贴合军团理念,但略显霸道,缺乏对秩序“内在和谐”一面的理解。
· 安娜(德意志): 回答如同精密仪器输出结果:“秩序是系统各部件依预设规则高效协同之状态!力量是驱动系统、维持此状态之能量与执行力!毁灭是系统关键部件失效或受到不可逆干扰导致之崩溃!” 其答案高度理性,将一切系统化,符合议会中灰烬·齿轮、灰烬·能源的思路,但过于物化,缺乏对“意志”层面的考量。
· 艾米丽(高卢): 其回答带着一种扭曲的美学感知:“秩序是万物归于其位、构成永恒静穆之画卷!力量是勾勒此画卷、涂抹修改之笔触!毁灭则是将不协色调彻底抹除,直至画面重归完美和谐之必要过程!” 角度独特,隐含了对“净化”与“完美”的追求,与教会中灰烬刻录者的“净化异端”有暗合之处,但失之感性,根基不稳。
· 亚瑟(不列颠): 老成持重,意识如深潭:“秩序是维系共同体存续与发展之必要框架与契约!力量是扞卫此框架、确保契约执行之凭依!毁灭则是此框架崩塌、契约作废后不可避免之终局!” 其回答带有传统政治智慧,强调框架与契约,试图找到一种“理性秩序”,但与风间千咲基于绝对神权的“秩序”存在根本差异。
· 小林优树(樱花): 其思维如数据流奔腾:“秩序是信息高度结构化、熵降至最低之稳定形态!力量是维持此形态、对抗熵增的算法与能级!毁灭是系统遭遇无法解析之乱序,结构崩解,归于混沌!” 他将宇宙规律与信息理论融入理解,极具前瞻性,甚至隐隐触及世界底层规则,但其将神明意志也视为“算法”,乃大不敬。
以上五人回答完毕,虽各有精妙,亦贴合部分理念,然光柱仅是微微波动,并未将其抹杀,却也未表示认可。显然,他们的答案,未能完全满足那绝对意志的期许。
三、 青之真解,唯一幸存
前面的人回答完,压力尽数汇聚于最后一人——赵青(华夏)。
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灵魂威压,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故土文明的兴衰周期、王朝更迭中的治乱之道、对自然规律与社会运行的观察、以及在此界所见所闻的森严秩序……她摒弃了单纯的价值判断,试图从更本质、更超越的层面去理解这三个概念。
时间仿佛凝固。下一刻,赵青的意识清晰而沉凝地回应,其答案超越了个人立场,直指核心:
“秩序,是存在之必然形态,是万物运转不可违逆之理,是混沌中自发涌现或由至上意志规定之恒常轨则。不分善恶,不论喜恶,存即是理。”
“力量,是定义秩序、贯彻秩序、维系秩序之根本凭仗。是让‘理’成为‘现实’之动能,是让轨则不容置疑之保障。”
“毁灭,是旧秩序崩解、为新秩序诞生所开辟之必要空间。是消除不合时宜之存在形态,是回归本源以待重构之过程。毁灭非终焉,乃秩序循环之环节,是绝对力量对相对存在之终极裁定。”
她的回答,剥离了情感与道德,将秩序视为客观的“理”,力量视为实现“理”的工具,而毁灭则是“理”之循环的一部分,是“绝对力量”的体现。这完全契合了风间千咲以神明之姿、行创世灭世之权能、建立绝对秩序的理念!
“嗡——”
赵青周身淡青光柱骤然转化为纯粹而温顺的苍青之色,一股柔和却本质极高的能量悄然涌入其体内,滋养着她的身躯与灵魂,额间一个简洁而玄奥的灰烬印记缓缓凝聚成形。与此同时,其余七名候选者周身的光柱瞬间赤红!
麦克面露不甘,安娜眼神错愕,艾米丽惊呼出声,亚瑟闭目长叹,小林优树则是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与绝望……
“噗噗噗……”
连续七声轻响,七道身影化为青烟,消散于圣坛凛冽的空气中。连同之前四人,共计十一名天选者,于此番赐福仪式中,形神俱灭!其所属国家,灾异频现,国运哀歌响彻云霄。
整个圣坛,唯余赵青一人独立。苍青光柱笼罩下,她感受着体内微弱却真实不虚的“灾风”能量,额间印记传来与虚境蒙德的一丝深刻联系。
风间千咲那模拟的身影,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冰冷的意志传来:
“善。”
“擢升尔为——灰烬传颂者。”
“携此力,归返汝界。此即,认可之证。”
言罢,苍青光柱冲天而起,连同其中赵青的身影,一同消失于虚境天空的漩涡之中。
圣坛恢复死寂,唯有能量回路缓缓黯淡。三大机构的代表沉默离去,构装体阵列解除警戒。一场残酷的选拔落下帷幕,唯有一人,带着神明的认可与力量,以及十一位同行者的殒命之殇,踏上了归途。
正是:
神前叩问辩秩序,答错身死答对生。
天选竭智陈己见,青之真解合神心。
残酷规则唯一存,余者皆殁化飞尘。
耀升传颂携力返,认可之路血染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