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舒清来自现代,倒是想让沅姐儿多学些什么,只是现下虽然对女子并不苛刻,但到底男尊女卑,女子不如男的念头是刻在骨子里的,哪里就能那么轻易的纠正,就是现代,不也挺多媚男的吗?
沅姐儿一愣,显然没想到母妃已经为自己想的这么多了,自己方才还误解母妃,以为母妃心里还是不喜自己,记着自己的生母和过去那些事情,想把自己边缘化,顿时愧疚不已。
“我知道了母妃。”
沅姐儿性子有些内向,这也是舒清处置了她身边那几个乳母丫鬟,跟她接触的多了发现的。
“改日,母妃带你们去你庆阳姑母府上,庆阳长公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们多与她相处,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舒清同两个孩子道。
明哥儿和沅姐儿跟庆阳长公主其实也就见过几次,对这位姑母算不上熟悉,这位姑母瞧着是个严厉的,她们这些小辈并不敢在她跟前随意。
不过那日在丹华公主府,庆阳长公主还宽慰他们不要害怕,两个孩子虽然不熟悉,但也不抗拒就是。
庆阳长公主府离信王府有些距离,离皇宫也远,不过景泰帝继位后,就把宸妃的娘家新勇侯府并入庆阳长公主府了,这两座府邸毗邻,合并也简单,直接让人打通了两座府邸之间隔着的院墙,再让人重新修葺了大门。
如今的庆阳长公主的规模可是一众长公主里最大的。
舒清带着两个孩子到了庆阳长公主府上,长公主的长媳安昌侯夫人许氏和福嘉郡主出来门口迎接。
安昌侯夫人许氏祖父是翰林大学士 ,许家满门清贵,养出的嫡长孙女也是慧智兰心。
庆阳长公主为长子聘了许氏为妻。
舒清先前也见过几次,不过并没有深交,对这位外甥媳妇也不了解。
“妾身许氏,见过舅母,舅母安好,信王殿下安好、安乐郡主安好!”
“福嘉给舅母请安,舅母安好,信王殿下安好,安乐郡主好!”
明哥儿和沅姐儿也向二人见礼。“表嫂好,福嘉表姐好!”
许氏上前,引着舒清进府。“母亲一直念着舅母和两位表弟表妹呢,知道您要来,高兴的不得了了,舅母与表弟表妹快请进吧!”
舒清点头,这里是府门口,门前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舒清母子三人跟着许氏和福嘉郡主进了府内,穿过连廊,来到了正堂。
长公主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可算来了。”
“姐姐。”
明哥儿沅姐儿上前给姑母行礼问安。
“姑母安好!”
“好,这还是你们第一次来姑母这里吧,今日可要好好玩。”
“是,多谢姑母!”
舒清母子三人刚一坐下,就见两个小男孩跟着乳母走了进来。
庆阳长公主笑着向舒清解释道:“穿蓝色的那个是老大家的康哥儿,今年五岁了,红色的那个是老二家的景哥儿,刚满三岁,老大、老二和老二媳妇清明的时候回老家祭祖,你姐夫一个人在那边,他们兄弟俩也成家了,该跟着历练历练,老大老大媳妇要在京城这边掌管中馈,就让老二媳妇跟着去了,景哥年纪小,怕不适应南边那边的气候,就没跟着去,等过年就能回来了。“
舒清了然,这位姐夫出身寒门,原是闽地出身的举子,后来尚了庆阳长公主,高中后就一直待在京中,知道今上登基,才派了这位姐夫前往闽地,现在已经是闽粤总督了,手握一方大权,谁敢小觑。
康哥儿景哥儿已经走进来了,两个孩子向长公主请安。
“孙儿给祖母请安。”
庆阳长公主点头,又给他们哥俩介绍了舒清和沅姐儿。
“这是你们舅奶奶。康哥儿景哥儿给舅奶奶问安吧!“
”是!“
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声舅奶奶。
舒清来之前也从沈嬷嬷那里知道了长公主府的人丁情况,备了见面礼。
小桃捧着一个匣子上前,舒清取出里头的金镶玉红宝石项圈,笑着说道:“前儿个陛下赏赐了我一对红宝石,颜色正好,就想着做成项圈,这么小的孩子戴着最是好看了。”
舒清向两个孩子招手,康哥儿景哥儿上前,舒清拿着项圈给他们哥俩戴上。
“这是舅奶奶给康哥儿、景哥儿的见面礼。可喜欢。”
康哥儿景哥儿摸着自己脖子上金晃晃的项圈,正中间的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景哥儿喜欢的摸了摸,脆生生的应道:“景哥儿喜欢!”
舒清乐的不行,揽着他在他大脑门亲了一口。“好孩子。”
亲完了小的,大的也要,都是小孩子,没什么可避嫌的。
许氏坐在一旁瞧了,笑道:”舅奶奶送了你们礼物,还不向舅奶奶道谢。”
康哥儿已经开始学习礼仪规矩了,朝舒清行了个晚辈礼。“康哥儿多谢舅祖母赐。”
景哥儿还小一些,但也开始学了,见哥哥行礼,他也跟着弯腰作揖,像模像样的,可把舒清和庆阳长公主逗笑的不行。
给舅奶奶见过礼,两个孩子又被自己的乳母教导着向信王表舅和安乐郡主表姑见礼了。”
都是小孩子,倒是没那么多拘谨的。
景哥儿很喜欢明哥儿,非要围在他跟前,乳母要抱他离开他也不乐意。
“就让他跟明哥儿坐一起吧,难得他们舅甥亲近。”
庆阳长公主发话了。
正堂上坐着的黄花梨圈椅,椅子够大,景哥儿就是跟他表舅坐在同一张圈椅上也不显得拥挤。
景哥儿如愿和小哥哥坐一起了,咧嘴笑了。
明哥儿见他笑得口水都出来了,也不嫌弃,拿起景哥儿身前挂着的口水巾帮他擦了擦嘴。
庆阳长公主瞧见的,笑着点头,“咱们明哥儿小小年纪,就很有长辈的样子了。”
舒清看着儿子,自家的儿子当然是样样都好的。
“明哥儿乖巧懂事,在家中也时常照顾着妹妹,姐姐不知道,先前沅姐人病了,明哥儿担心沅姐儿落了课业,就向柔珍县主借了笔记回来,自己亲手帮沅姐儿抄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