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给了他个白眼。
李承宗凑过去亲秦韵眼睛,鼻子,嘴巴:“媳妇,你翻白眼都好看。”
两口子因为秦韵怀孕好久都没亲热了,亲着亲着就都有点意动。
李承宗关键时刻强忍着刹住车,亲了亲秦韵的额头,喘着粗气道:“媳妇,现在不行。”
秦韵躺在李承宗怀里,凌乱的头发贴在微微出汗的额头上,水润的眼睛眼角有些泛红,红唇微肿,显得更加饱满,比开的最浓烈的花还要艳上几分,胸前好看的线条随着略微急促的呼吸起伏,呼吸都带着诱惑。
李承宗赶紧转移开视线,让媳妇在炕上躺好,赶紧整了整衣服跳下炕。
去厨房盛了一碗没冰过的绿豆汤先给媳妇端过来,自己又跑去厨房,咕咚咕咚灌了两碗绿豆汤,才把身上那股燥意压下去。
回到屋里,秦韵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幽怨。
李承宗上了炕,拿过来蒲扇帮媳妇扇着:“媳妇,胡大夫说前三月不行,你忍忍。”
秦韵眼睛往他下面扫了一眼,眼神揶揄往他身边凑了凑,手沿着他的小腹缓缓的往下滑。
李承宗觉得她手拂过的地方都麻酥酥的,忍不住想要更多。
喉结激烈的上下滚动,咬牙攥住媳妇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秦韵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承宗被她看的有些脸热,咬牙切齿的捏着她的脸,威胁道:“你等着!”
嘴里说的狠,捏人的手却是一点力气也不敢用,另一手还帮人扇着风,不快不慢,舒服的紧。
农村的土房子真的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别看现在是夏天,外面又热又晒,但屋里是阴凉的。
就算秦韵现在怕热,在外面热了洗洗进屋待一会就不觉得热了。
秦韵又往李承宗怀里躺,谁想他猛的往里一躲,一副莫挨他的样子,笑的不行。
李承宗苦着脸:“媳妇,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
秦韵:“我要帮你还不要。”
李承宗哀怨道:“我还不是怕一会你再难受,好不容易才不吐了。”
大手又轻轻抚摸着秦韵的小腹:“当爹可真不容易!”
然后掰着手指头按照胡大夫教的方法算日子:“媳妇,是不是马上就俩月了。”
秦韵算了算时间:“还有一个礼拜就满俩月了。”
想想至少还要再坚持一个月,而且到时候还不知道媳妇的身体怎么样,李承宗深深叹了一口气。
秦韵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笑的不行。
又惹来李承宗幽怨的一眼。
俩人刚刚闹腾了一回也都没有睡意,扇着蒲扇悠闲的躺着闲话起了家常。
说了说队里的事,李承宗又跟她聊起了杨老三。
一听李承宗聊起来她,秦韵来了精神,她平时去队里上课,可没少听杨老三和守财媳妇的流言蜚语,队里人说什么的都有。
说什么杨老三早就看上守财媳妇了,这守财一走,可便宜他了,打着报恩的幌子和守财媳妇相好,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守财走之前俩人就勾搭上了,连守财的小儿子说不定都是杨老三的种呢。
秦韵对杨老三那人一点也不了解,现在听李承宗说起他来,一听说又给守财媳妇送了大半细粮过去,秦韵也难免俗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和守财媳妇真没事啊?”
李承宗:“杨老三那人虽说脑子不好使,但人品的确没话说,他就是觉得守财也算因为救了他才没的,心里过不去,守财已经不在了,他就只能拼命对守财家里人好。”
秦韵:“那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不过办事也真是个棒槌,你也没少听队里的流言吧。”
想起那些香艳的传言,李承宗有些一言难尽:“那些老爷们传的更是没法听。”
秦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承宗,想听听到底有多没法听,被李承宗轻轻弹了个脑瓜崩。
虽说俩人私下没羞没臊的,李承宗骚话也没少说,可跟媳妇说这些还是开不了口。
秦韵有些遗憾的摸了摸额头,继续道:“那怪不得他媳妇生气回娘家呢,就算他自己心里坦荡,可是人家外人谁管那么多,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没风都能起几尺浪呢,
何况他隔三差五就往守财家跑,如果说送吃的什么的,那就让他媳妇去,要是非有事需要他帮忙,就和他媳妇一起过去,也比他自己去好啊,现在满大队的风言风语,他媳妇能高兴吗?对那个守财媳妇也不好啊。
而且就算是说报恩,可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一年到头没多少细粮,就算要报恩,多少也得顾忌一下媳妇孩子吧。”
如果明知社会的风气如此,非但不注意自己的行为,自认坦荡无所顾忌行事,还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不被理解,有时候还会连累别人,秦韵觉得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对于男女关系,别说现在这个闭塞的时代,就算是前世经过几十年的急速发展,人民受教育程度的普及化,已经算是相对文明高素质社会,但是只要涉及到一男一女,经常会传出乱七八糟的桃色故事来。
人们都生活在俗世中,并不能时刻都我行我素的自在行事,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大家都是普通人,又有多少智者,而且又有多少人愿意去辨别真假,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且感兴趣的东西。
这样说好像显得太怂了,但人是群体性动物,有几个人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别人,又有几个人能对抗整个社会呢?
就算当事人自己能做到不理会那些谣言,可自己的亲人孩子难道都能做到不受影响吗?
李承宗道:“杨老三那个蠢货,他从小就是这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做事一根筋,不过现在闲话传成这样,可少不了守财媳妇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