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有无海,海中的存在能量呈现出两极的偏执。一侧的“有域”被奔涌的外驰之气笼罩,“有族”的生灵沉迷于“拥有”,他们追逐金银、争夺土地、囤积器物,连睡觉时都要抱着珠宝箱,认为“拥有越多,存在越有价值”,域内的岛屿堆满财物,连海水都被货船挤占得难以流动,生灵们眼神贪婪,却总觉得“还不够”,透着一股填不满的欲望;另一侧的“无域”则被死寂的内枯之气包裹,“无族”的生灵执着于“摒弃”,他们烧毁房屋、丢弃衣物、甚至拒绝进食,说“一切皆无,拥有即是痛苦”,域内的岛屿光秃秃一片,连草木都被铲除,生灵们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透着一股灭尽生机的绝望。
“星力显示,有族的能量因过度逐有而变得外驰,如同被外物牵着的木偶,虽忙碌却失了自主;无族的能量则因长期执无而变得内枯,如同失去水分的枯木,虽空寂却失了生机。”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闪烁,符纸一半被有域的外驰之气拉得细长,仿佛要被撕裂,一半被无域的内枯之气蚀得斑驳,仿佛要化为乌有,“他们把有与无当成了对立的极端,却忘了有与无本是存在的一体——有是无的显现,如同波浪是海水的起伏;无是有的根源,如同海水是波浪的依托。有不迷外,无不失内,有无相生,方得圆满。”
火灵儿看着有域的富翁,为了争夺一座产金的小岛,与邻居开战,最终两败俱伤,金银散落海中;无域的隐士,为了“证悟虚无”,拒绝救治受伤的同伴,说“他本就不存在,救与不救皆是空”,结果自己生病时也无人照料。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有形的火焰(有),温暖周身,时而化作无形的热力(无),滋养万物:“就像阳光,光芒是有(可见的温暖),能量是无(潜藏的本源),离有之无是死寂,离无之有是虚火。有无相济,方得生机。”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有域的外驰之气中注入“归无之韵”,让一位为“多囤粮食”而拒绝接济灾民的有族粮商,在看到灾民饿死的惨状后,终于打开粮仓,喃喃道“这些粮食,本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贪婪的眼神多了几分清明;在无域的内枯之气中融入“显有之机”,让一位总说“一切皆无”的无族医者,在看到濒死的孩童时,下意识地取出藏起来的草药救治,发现“救他一命,这双手才算有了意义”,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神采。
“有是无的用,无是有的体,方是有无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奔涌与死寂,“有族该明白,真正的拥有不是占有外物,而是利用外物滋养生命、成就意义,‘有而不执,为我所用而非为我所累’;无族该懂得,真正的虚无不是灭尽一切,而是不被外物迷惑,守住内心的澄明,‘无而不空,虽不占有却能感知存在’。就像这海中的月亮,水中月是有(显现的光影),天上月是无(本源的皎洁),无天上月则无水中影,无水中影则难显天上明,有无相依,方得圆满。”
有族的“逐有伯”与无族的“执无侯”同时现身。逐有伯穿着镶满宝石的长袍,手指上戴着十枚戒指,说话时带着炫耀:“有即是存,无即是灭!我族靠积累财富证明存在,金银、土地、奴隶,看得见摸得着,这才是活着的证据,无族的‘虚无’,不过是一无所有的自我安慰!”
执无侯则赤身露体,坐在光秃秃的石头上,说话时有气无力:“万物皆幻,有即是苦。我族看破一切假象,摒弃所有牵绊,方能证得本空,你们的‘拥有’,不过是被幻境迷惑的囚徒,迟早被外物吞噬!”
就在这时,有无海遭遇了“存在危机”——有域因过度开采岛屿资源,导致海底塌陷,多座岛屿沉没,富翁们抱着金银箱挣扎,却无船可乘;无域因拒绝种植作物、储存淡水,遭遇连日大旱,隐士们渴得奄奄一息,连“证悟虚无”的力气都没了。
有域的海面上漂浮着散落的珠宝,逐有伯的“财富”在灭顶之灾面前毫无用处,呼救声撕心裂肺;无域的岛屿上,孩童们的哭喊声越来越弱,执无侯的“虚无”在干渴面前显得苍白,连呼吸都微弱。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有无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稳固岛屿、引来淡水,“有族有创造物资的能力,能造船、储粮;无族有澄明内心的智慧,能放下执念、合力求生,只有有无相济,才能化解危机!”
有族那位粮商,看着沉没的岛屿,对逐有伯说:“光囤财物没用(破执有),我们得用这些金银造船、买粮(有之用),保住命才是根本!”他带头将珠宝熔铸成船锚,加固船只。
无族那位医者,捧着引来的淡水,对执无侯说:“光说虚无没用(破执无),我们得种些庄稼、存些草药(显有),活着才能谈别的!”他带领隐士们在岛上开垦小块土地,播下种子。
当有族的物资与无族的智慧结合,他们找到了“有无共济法”——有族提供船只、粮食、药品等“有”的物资(显其用),却不再执着于占有,按需分配;无族则放下“一切皆无”的执念,用内心的平静组织大家互助(显其智),却不排斥必要的拥有。危机过后,有域的幸存者们学会了“够用就好”,不再疯狂囤积;无族的隐士们在田地里收获了粮食,明白了“存在本身,便是有与无的统一”。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有无图”:图中画师作画,笔墨是有(可见的形),意境是无(潜藏的神),无有之无是空白,无无之有是匠气;旅人赶路,行囊是有(必备的物),初心是无(内在的向),无有之无是困顿,无无之有是迷失。“星力显示,存在的真谛,本是‘有无相生’——有是无的载体,无是有的灵魂;逐有失无则迷,执无失有则枯。唯有圆融,方能安身。”
逐有伯看着粮商将珠宝铸成船锚救下众人,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镶满宝石的长袍也换了件素净的布衣,炫耀的语气多了几分平和;执无侯望着医者种下的庄稼冒出绿芽,赤着的脚踩在泥土里,有气无力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生机。
有无海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有族在拥有时会“常思放下”,不再被外物奴役;无族在空寂时会“接纳生机”,不再灭尽一切。有域的外驰之气被归无之韵收敛,多了几分沉稳;无域的内枯之气被显有之机滋养,添了几分活力。海中的岛屿上,有族的仓库按需分配物资,无族的田地里长出庄稼,生灵们既不疯狂追逐,也不刻意摒弃,呈现出“有而不执,无而不空,有无自在”的和谐景象。
离开有无海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有无环”——环的一半是实心的玉(有),一半是空心的圈(无),合在一起时,实心与空心相连,仿佛有无相生,象征着“有生于无,无显于有,一体不二”。
定风号的船帆在有无相生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真妄原”——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真”,将表象当本质(真族),要么沉迷于“妄”,以虚幻为实有(妄族),两族的颠倒让原上的认知能量要么僵化,要么迷乱。
“真与妄,本是认知的显隐。”阿木望着真妄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凝滞如顽石(真族),一半飘散如幻梦(妄族),“真能破妄,妄能显真,真妄相照,方得真知。”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真实与虚妄”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