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世界。
“归墟,汇报本期第三世,莫九霄开局情况!”
“报告主人,莫九霄本期第三世即本世,他和苏沉璧的最近九世和本世关键记忆已经进行了,系统性合理化篡改。
本世他轮回重生在低维世界号,这世界包括有三界:人界,仙界和神界!”
“他的第三世轮回重生的身份是毒师!”
“本世界毒师境界划分是:
人界:人品毒师,地品毒师,天品毒师;
仙界:王品毒师,尊品毒师,皇品毒师;
神界:荒品毒师,宙品毒师,鸿蒙毒师。
每类毒师又分前期、中期、后期。”
“目前莫九霄,是最低的人品前期毒师。”
“好了,这一世你全程不用参与,我要看,他脱离系统的表现!”
……
莫九霄猛地睁眼,后背早被冷汗浸得发黏。
手几乎是本能地往腰间探,那里该有“咎无”剑穗的触感,是他刻进魂里的剑修习惯。
可指尖只碰到糙得磨人的麻布,像砂纸蹭过骨子里的锋锐。
“咳!”
一股腥甜的毒息突然顺着经脉往上冲,直顶喉头。
他弯腰咳得撕心裂肺,掌心却传来针扎似的灼痛。
摊开手掌的瞬间,莫九霄瞳孔骤缩。
掌心浮着枚淡青色印记,纹路像剑穗缠了三圈,明明是死物,指尖刚碰到,
耳尖就掠过低低的剑鸣,细得像蚊蚋,稍不留意就会忽略。
前世的记忆跟着剑鸣砸过来。
青云宗的云、咎无剑的光、轮回石炸开时的碎芒……黑影和令牌……
还有他一剑斩崩轮回长河的决绝,以及被漩涡吞噬前的最后画面:那些轮回石光屑,全钻进了他掌心。
“原来不是梦。”他攥紧手,掌纹里还留着轮回石的烫意。
掌心的是轮回印雏形,还未觉醒!
试试引气诀?
念头刚起,丹田就窜出缕灵力,可还没走半条经脉,就被体内乱窜的毒息撞得粉碎。
“该死!”莫九霄低骂。
原主毒玄宗的外门弟子,人品前期毒师。他的身子,比莫九霄想的还废。
可下一秒,丹田突然暖了暖。
一缕淡金色气流慢悠悠飘出来,像有灵性似的,绕着横冲直撞的毒息转了圈。
原本凶得像野马的毒息,竟乖乖被梳理成细流,顺着经脉往指尖走。
更奇的是,指尖凝出点青黑色的光。看着是毒,却裹着剑修灵力特有的锋锐。
“这是……”莫九霄挑眉,抬手往木桌戳去。
“嗤!”
青黑色光点落在桌面,瞬间蚀出道剑形凹槽,边缘冒着淡毒烟。
毒剑芒?
他盯着指尖,眼里闪过亮光:轮回石的残力,倒比他想的有用。
“九霄!你醒了?”
门“吱呀”被推开,赵小胖端着陶碗冲进来,圆脸上满是急色:
“你昨天晕在练毒场,大夫说你中了‘腐心毒’,得养……”
“试炼的事,说清楚。”莫九霄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剑修的干脆。
赵小胖愣了愣,把碗放桌上:“你问这个干嘛?今年试炼邪门透了,比去年还离谱!”
“去年怎么了?”莫九霄往前凑了凑,指尖还留着毒剑芒的凉意。
“去年去毒雾林找毒核的弟子,回来没一个能说清怎么拿到的。”
赵小胖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有几个半夜哭醒,说总梦见剑刺心口,
醒了就喊‘别斩’,宗门都把人送回老家了!”
剑刺心口?
莫九霄猛地攥紧手,掌心轮回印又热了热,剑鸣比刚才清楚了些。
他想起斩崩的轮回长河,想起钻进掌心的碎芒。去年的试炼,和轮回石有关?
“今年还去毒雾林?”他问,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可不是!”赵小胖叹气,把碗递过去,“你先喝药,大夫说你得养几天,不然试炼时……”
“我要去。”莫九霄接过碗,没喝,眼神定得很,“毒雾林,我必须去。”
赵小胖急了:“你疯了?你这身子连引气都费劲,去了还不是送死?而且今年长老加了禁制,说怕再出去年的事!”
“禁制?”莫九霄挑眉,指尖毒剑芒又凝了凝,“正好,我倒要看看,那林子里藏着什么能让剑修都记不住的东西。”
他仰头灌下药,苦涩没压下心里的躁动。
前世他是青云宗天才,斩过妖斗过仙,从没怕过什么。
就算现在是毒玄宗底层,有轮回石残力、能化毒为剑,没理由躲。
“对了九霄,”赵小胖突然想起什么,又凑近,“昨天抓药时,我听见长老说,
今年毒雾林多了种‘剑毒’,沾到的人会看见最害怕的东西,你……”
剑毒?
莫九霄瞳孔再缩,掌心轮回印直接亮了亮,剑鸣清晰得连赵小胖都听见了。
“什么声音?”赵小胖四处张望,“像剑响?”
“没什么。”莫九霄赶紧拉下袖子遮住印记,“外面练剑的声音。”
赵小胖半信半疑点头,又叮嘱几句好好休息,才转身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莫九霄立刻平摊双手。
剑毒、剑刺心口的梦、轮回石……这些线索在脑子里串起来。
他再运引气诀,金色气流更快梳理毒息,指尖毒剑芒更亮了。
“如果去年的弟子撞见了轮回石残片……”他喃喃,眼里闪着锐光,“这次试炼就是我的机会。
弄清轮回石的事,说不定还能找回剑修灵力。”
突然,窗外传来惊呼:“那是什么?!”
莫九霄猛地抬头,看向毒雾林方向:那边天空飘起缕淡青色烟,形状竟和他掌心的轮回印雏形一模一样。
而且,烟里传来了和他掌心相同的剑鸣。
“来了。”莫九霄站起身,握紧拳头,指尖毒剑芒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不管你是什么,这次,我不会再输。”
他走到桌边,看着那道剑形凹槽,突然想起前世握着“咎无”的感觉,
虽然现在手里没剑,但这具毒躯里的剑心,从来没凉过。
“等着吧。”莫九霄低声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那远方的剑鸣,
“我会找到你,不管你是轮回石,还是藏在毒雾里的东西。”
掌心的轮回印轻轻发烫,剑鸣又低了些,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莫九霄摸了摸印记,嘴角勾起抹久违的笑。
从青云宗跌落,到毒玄宗重生,他以为自己再也握不住剑了。
可现在看来,命运给了他另一条路,一条用毒做剑、用轮回做锋的路。
“试炼,快点来吧。”莫九霄看着窗外,眼里满是期待,“哈哈,这一世是毒师吗?轮回重生,第三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