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立刻瞪大眼睛:那怎么行?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其实贾张氏年轻时也过过苦日子。
但随着秦淮茹开始向傻柱讨要饭盒,家里经常能吃上肉和白面。
享受过好日子后,再让她天天啃窝窝头,别说她不愿意,就是她身上那些赘肉也受不了。
那您给我些钱去买吧,家里既没吃的也没钱了。
秦淮茹直接说道。
作为车工,秦淮茹月薪二十七块五。
除了养活全家,每月还要给贾张氏三块钱。
丈夫去世四年多,贾张氏手里至少攒了一百多块。
再加上丈夫工伤赔偿款,就算买药用去一些,老太太的小金库少说也有三四百块。
以往日子再难,秦淮茹也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
可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这老太婆还像个守财奴似的死攥着钱不放。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应该把财政大权收回来。
贾张氏根本当不好这个家,好吃懒做还一毛不拔,遇事就知道逼自己。
我没钱!一听要钱,贾张氏立刻炸了,想吃好的找傻柱要去!
秦淮茹气得直翻白眼:您还真把他当提款机了?实话告诉您吧,昨天傻柱跟我说他要结婚了,对象是棒梗的班主任!
要真成了这事儿,往后可就甭指望从傻柱那儿得着接济了。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那可咋整?你赶紧拿个主意啊!
秦淮茹捻着衣角道:我想着再把京茹表妹叫进城,让她跟傻柱相看相看。
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上回说要给傻柱说京茹,人领来了连面都没见就打发走,现在倒好——贾张氏扯着嗓门数落个没完。
两寡妇较着劲,贾张氏直跳脚
秦淮茹垂着眼皮不吱声,心里早把老太婆骂了千百遍。
这老不死的懂什么?傻柱接济咱家多少回了,你连个好脸都不给,还撺掇棒梗喊人家傻柱。
贾张氏还在嚷嚷:你要早把京茹说给傻柱,哪会闹这出?
等我叫表妹来再说吧。
秦淮茹不耐烦地打断。
还试啥试?她个乡下丫头能比得上冉老师?贾张氏急得直搓手。
秦淮茹却格外镇定:眼下不过是傻柱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冉老师未必瞧得上他。
她暗想:就算有戏,只要我和许大茂在,这事儿就成不了。
明儿得打听清楚,要是他俩真有苗头,就让许大茂去搅和;要是没戏自然最好。
也是,人家大学生能看上厨子?你表妹虽说没啥本事,可身段好,准能入傻柱的眼。
贾张氏拍着大腿催道:快把京茹接来吧,傻柱总要成家的。
要是娶了你表妹,看在这层关系上,接济咱们还跑得了?
急什么,最快也得周末。
秦淮茹话锋一转,这几日家里揭不开锅了,您要是心疼孙子,就拿点钱割斤肉。
我哪有钱!都买止疼药了!贾张氏捂紧口袋。
一包才一分钱,每月给您三块绰绰有余。
我一天吃十包不行吗?贾张氏瞪着眼胡诌。
不要命了?十包能吃死人!
这不浑身疼嘛!风湿病犯了......老太婆眼神飘忽,其实她最惜命,最多一天三包。
那头痛粉虽是镇痛良药,可吃多了会上瘾,老人家哪管这些,疼了就加量。
药品使用时常超出医嘱限制,单次服用量远超规定标准,渐渐形成了依赖。
过度用药导致健康状况恶化,停用时浑身不适,服药后立即缓解。
后来这种药物逐渐被市场淘汰,既有副作用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利润微薄。
低廉的售价让医院选择其他高价替代品,自然被行业抛弃。
秦淮茹从贾张氏闪烁的眼神识破谎言,无奈道:
接下来几天就吃窝窝头吧,还得省着点,不然过些日子连窝窝头都没得吃。
被媳妇顶撞的贾张氏顿时拍腿哭嚎:
我命苦啊!儿子你走得早,留我这老婆子任人欺负...
秦淮茹望向正在写作业的棒梗三兄妹,发现他们充耳不闻。
其实棒梗心里明白,奶奶闹腾是为他争取好吃的。
剧中就有类似场景:贾张氏为阻拦婚事在家设灵堂,三个孩子冷眼旁观。
等秦淮茹找人回来,灵堂已收拾干净,显然三人暗中协助。
说到底,三个孩子更向着奶奶,与母亲并不亲近。
妈您别闹了,让邻居看笑话!
我都活不下去了还怕笑话?东旭啊你快看看——
隔壁屋里,摆弄冰棍的小豆丁好奇道:
青小舅舅,外面有人哭呢?
在唱戏呢,跟收音机里一样。
苏青关上窗,调大戏曲音量。
黄梅戏《女驸马》的唱腔盖过了哭闹声。
何雨水低声说:贾婆婆又开始了,不知谁惹她了。
院里谁能欺负她?苏青冷笑,对她来说,没占到便宜就算吃亏。
他其实听清了争吵缘由,但懒得掺和。
何雨水想起被坑的五块钱,深表赞同。
整个院子能让贾张氏收敛的,唯有聋老太太。
贰大爷脾气那么冲,照样被贾张氏扇过耳光。
四合院里各家紧挨着。
贾张氏那嗓门一开,不止苏青听得见,前后院都在她声音里打转。
傻柱在隔壁听得直挠头。
这事儿他可插不上手。
换了别人家他早冲出去了,可贾张氏的事儿?躲还来不及。
上回秦淮茹不在,他就问了一句秦京茹的事,被贾张氏骂得缩着脖子就溜了——贰大爷挨巴掌那会儿他可在场,那清脆的响声到现在还让他后脖颈发凉。
全院谁也不怵,就这老太太能治他。
老易,你是一大爷,不去看看?
壹大妈推了推易中海。
自家闹家务怎么管?
易中海也犯嘀咕。
这老泼妇发起疯来管你几大爷,刘海中挨揍那次之后,他连接济秦淮茹都偷偷摸摸的,生怕惹来巴掌。
贾张氏越嚎越起劲,秦淮茹劝了两句反倒火上浇油。
这下连后院许大茂家都听得真真切切。
老棺材瓤子大半夜号丧呢!
许大茂正烦着,听见动静更冒火。
兴许真有委屈呢?去看看?
娄晓娥心软劝道。
要说傻柱拳头硬,许大茂就是嘴皮子利索。
哄了几天总算把媳妇哄回来——当然是他单方面觉得了结。
上次全院大会被冤枉耍流氓,娄晓娥半句不帮腔的账,他可记着呢。
要是岳家再不给助力......
呵,秦淮茹被她捏得死死的,她能吃亏?睡你的觉!
许大茂嗤之以鼻。
也是...
娄晓娥突然踹他小腿:做饭去!说好这周家务都归你。
做就做!
许大茂撇着嘴掀开了锅盖。
后院刘海中家正在吃饭。
贰大爷端着酒杯架势十足,面前摆着煎蛋配花生米。
对面俩儿子却只有窝头就白菜。
贾婆子又闹腾啥呢?
贰大妈递着菜问道。
《院中琐事》
刘海中咂着酒盅冷笑:管这疯婆子作甚?那家子全是忘恩负义的主,帮了反倒惹身臊。
那年轧钢车间里,他亲眼见着贾东旭被机器卷进去。
后来给秦淮茹送了两回棒子面,倒被贾张氏堵着门骂了三天的街,说他存心勾搭寡妇,脸上还挨了好几巴掌。
为这事儿险些丢了院里贰大爷的体面,至今还有人背地里指指点点。
此刻听着隔壁哭嚎声,刘海中心里竟泛起快意。
他仰脖又闷了半盅烧刀子,筷尖戳向盘中焦黄的煎蛋。
这时老二刘光天的筷子鬼鬼祟祟探过来。
竹筷相击的脆响惊得刘光天缩手。
贰大妈袖着手不言语,只把掌心朝上摊开。
下月工钱多交两成还不行?
要开小灶就现结。
贰大妈眼角瞟向碗柜,你大哥说得好,新社会讲究自力更生。
角落里啃窝头的刘光福突然插嘴:大哥娶媳妇搬空家底,倒叫我们吃糠咽菜!
就是!刘光天立刻帮腔,您二老往后端茶递水,不还得靠我们哥俩?
贰大妈嗤笑出声:指望你们?怕是要饿得沿街敲瓢!
正读高中的刘光福血气上涌:既这么着,将来可别怪我们不孝顺!
屋里空气骤然凝固。
刘光天猛扒拉窝头,后颈已经绷紧。
但见刘海中摔筷起身,收音机后那根油亮的竹条划过半空——官场上受气、大院里憋屈,若在家里还要被毛头小子威胁,他这七级锻工的脸面往哪搁?
竹条破空的尖啸惊飞了窗外麻雀。
打完就泼盐水是他的老规矩。
这也是那代人的习惯。
不少 ** 十年代出生的人,虽未必真挨过这种打,但肯定听长辈这么吓唬过。
当然,别人家多是嘴上说说,不会真下这狠手。
可刘海中不同。
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管教孩子不耍虚招,说要泼盐水就必须泼盐水。
二儿子好歹已经成年工作,能给家里挣钱了,抱怨几句也情有可原。
你个还在读书的,吃我的穿我的,还敢威胁不给养老?
皮痒了是吧?
顿时屋里鸡飞狗跳打得不可开交。
另一边。
做完雪糕的小豆丁又兴冲冲跑去帮忙烧火。
很快,粉蒸肉就飘出了诱人香气。
裹着米粉和面酱的肉块色泽金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轻轻一咬,肉质鲜嫩多汁,肥肉部分入口即化。
满嘴都是幸福的美味。
苏青吃了一碗。
来蹭饭的何雨水也吃了一碗。
以为多吃就能快快长高的易小心小朋友,更是胃口大开连吃两碗。
没让她吃第三碗的原因是——
姐姐觉得苏青总把小豆丁当小猪喂。
小孩子从小太胖的话,
等长大了瘦不下来可怎么办?
现在圆滚滚的是可爱,
要是十几岁还胖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