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好曹魏主力在东线与孙权作战(就是孙十万和张八百的故事),这种天赐良机被诸葛亮利用上了,他首先在曹魏内部散布各种谣言,什么“五子良将有一半是司马家的人。”“某某将军其实是司马家的私生子”什么的。
他也没有放过前方陈仓城的郝昭,攻心之计让城内混乱,军中不和,随后用棺材盛放火药送到城墙之下,随着轰隆一声,一段陈仓城墙陡然塌陷,一阵喊杀之后,诸葛亮已经带领汉军杀入陈仓,郝昭本人也被活捉了过来。
攻占陈仓之后,诸葛亮立即开始修筑魏国方向的防线,随后率军北上攻打雍县,意图是控制住关陇古道进入关中的瓶颈出口。进而可以依托关中西部各城的城防设施和粮食储备来阻击魏国援军,从而隔绝关陇之间的联系,为招降陇右各郡创造条件。
此法看似直接进攻关中,但其真实意图却仍然是要夺取陇右。
陈仓战役告一段落,诸葛亮才有空闲时间观看天幕,他也被红军的顽强所感动,要是汉军也有如此风采,这天下怕不是早就……不,有这么一支军队存在,这个天下根本就乱不起来。
“用兵之道,贵在神速。然如此强行军,非惟士卒体魄强健,更须心志如铁。亮观其行军部署,两路并进、虚实相生,又备独立发展之退路——谋划之周密,决断之果决,虽孙吴复生不能过也!”
看着在山路上飞奔的战士们,丞相对左右叹道。
“若我等有其十一之能,如今怕不是早就在洛阳举宴了。”
……
“左路纵队的战士们正在难得的休息,很多战士到地方之后往地上一倒就睡着了。只有少数还有一些精力的战士们维持警戒和就地准备吃喝,让战士们好好休息。”
“在这里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四川方面的军阀情况,这个对我军飞夺泸定桥的理解至关重要。”
“四川军阀之多,在全国都算是首屈一指,最多的时候达到了100多个军阀。如果追根溯源,这要追到同盟会元老熊克武身上。”
“辛亥革命的时候熊克武在也四川闹了革命,一度成为了四川的实际掌权者,不过这人有人没钱,满清为了防止川蜀有人割据起义,在蜀中布置了大量的满城军事机构,为的就是在起义初期义军跨县串联之前就开始镇压,并且满清每年都要在蜀中搜刮走大量的财富,让这里根本无法维持一个割据势力。”
“这就熊克武的义军让连军饷都发不下去。为了生存下去,于是熊克武就搞了一个“防区制”的制度,就是让四川各地军头自己想办法筹款筹粮。好处是财政问题解决了,不过弊端更大,那就是让各个有自主筹款能力的军头迅速和当地地主士绅勾结到了一起,慢慢发展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军阀。”
“为了争地盘,由此开始了四十余年的军阀混战。不过四川军阀别看打得热闹,实际上跟过家家差不多,有的军阀打仗老百姓居然还在旁边围观,一到农忙的时候大家都默契不开战,各回各家搞农业生产。因此四川军阀内斗了那么多年,四川人口不但没有减少,还略有增长。”
“因为军阀也不是傻子,蜀中人口本来就不多,他们要是再打来打去把人都给打没了,谁来给他们干活交税?老百姓就那些人,要养活这么多军阀,可想而知这些军阀都穷的叮当响,大部分军阀的武器极其落后,有的还是大刀长矛弓弩,甚至还是明朝货,连枪都没有几把。”
“后来刘湘他们这些军阀都投靠了老蒋,成为了名义上的国民革命军的一员。刘湘在老蒋的支持之下最终胜出,成为了四川王。不过那些打输了的小军阀也没消停,像杨森、邓锡侯、刘文辉这些人认栽归认栽,但是都不想去给刘湘当小弟,于是都跑到了穷乡僻壤继续维持着,穷老大好歹也是老大嘛。”
“负责防守大渡河北岸的军阀刘文辉,跟四川王刘湘是亲叔侄,岁数比刘湘小六岁,但是辈分大,刘湘得管刘文辉叫叔。按说刘文辉是刘湘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是刘湘的心腹才对,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最后也闹独立了。后来做大了,开始跟刘湘争夺四川的老大位置,就这样跟亲侄子就打起来了。”
“最终刘文辉没打过刘湘,跑到了川康地区苟了起来。刘湘考虑到利用刘文辉牵制邓锡侯、杨森他们,也没死追不舍,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所以虽然都叫川军,但是川军又分好几拨。我军四渡赤水时堵截的,是刘湘的川军。而目前在大渡河两岸堵截的,就是刘文辉的队伍了。”
“不过不管是刘湘,还是刘文辉、杨森、邓锡侯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红军能消灭最好,实在消灭不了,也要尽可能的堵在自己的地盘之外。原因也不复杂,谁都知道老蒋玩的是“一箭双雕驱狼吞虎”之计,一边剿一边抢地盘,王家烈被掏老窝就是前车之鉴。”
“说这么多,主要想表达一点,刘文辉的川军不但武器差,战斗力更是一言难尽,加上军头们都各怀鬼胎,这就给我军提供机会了,所以我军在长征中打出来的那种看上去比抗日神剧还要逆天的战绩,就不奇怪了。”
“言归正传,继续说我军情况。”
“现在来看右路纵队的情况,右路纵队靠着一条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在大渡河对岸集结完毕,他们连夜出发,出发后不久在瓦坝村(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丹巴县革什扎镇的一个下辖村)击溃了敌人的一个团,随后继续前进。”
“北岸的道路虽较南岸稍短四五十里,若有熟悉地形的乡民引路,甚至还可再抄近道,再短三四十里。然而所谓稍好,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因为山路依旧险峻,峭壁临河,曲折盘旋,,甚至之所以是近路,就是因为这些近路无一不是极其险峻的高崖小道,只有一辈子生活在这山中的资深猎人才知晓,我军在本地人的带领下,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