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别怕,有祖父祖母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郡主,欢儿年纪小,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体谅,但是欢儿毕竟是个孩子,郡主不应该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这要是以后身上留了巴,还如何说亲。”
越王妃如此说,就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越王妃此言差矣,在越王妃的认知里,只能你孙女毁了别人,别人就只能受着,还不允许还手。
你都怕自己孙女身上留疤,就不怕别人的身上留疤吗,她一出手就是奔着要命去的,本郡主今天只不过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免得她以后闯下更大的祸事。”
“郡主何须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一介贱民,又没有真正伤到,若是真的伤了人,我们也愿意赔偿。
如今欢儿被郡主打成这样,该如何解决?”
“王妃好大的口气,竟然骂本郡主是贱民,我就说嘛,这越王府的孙女如此行事做派,原来是得了王妃的真传,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妃骂贱民骂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孝呀,你是在骂自己的衣食父母,你吃着百姓种的粮食,却骂百姓是贱民,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去了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郡主说的对,你吃着我们老百姓种的粮食,还要骂我们,简直就是白眼狼,你们不配,有人从外面扔石头进来,烂菜叶子进来,打在越王妃身上,越王一看不好,这是犯了众怒,再待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带着她们两人挤出人群,坐上马车逃跑了。
老百姓对陈锦南更是尊敬,纷纷跪下磕头,感谢荣国郡主为老百姓做主,为老百姓说话,真正的把老百姓当人看,时刻想着为百姓谋福利。
陈锦南让大家赶快起来,老百姓这样捧她,会让上位者不舒服的。
等围观的百姓都散了,成衣铺子掌柜也跪下来给陈锦南磕头道谢,“多谢郡主出手相助,不然今天恐怕要酿成大祸,铺子里的成衣,郡主随便挑,就当给郡主的谢礼,草民知道这不足以报答郡主的恩情,郡主日后若是有用到的草民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
“掌柜的不必如此,这越王孙女确实太猖狂,今日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今日若没有郡主出手,还真没有人管,遭殃的就是那位小姑娘,这京城的官员谁都不愿惹这一身骚,自讨没趣。
上一任京兆府大人,怎么死的,京城的百姓都心知肚明,就是因为管了越王孙女打人的事,结果没有过几天,那京兆府大人便死了,最后随便找了一个替死鬼草草结案。
这越王爷夫妇很是护犊子,而且还睚眦必报,虽然现在落魄,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郡主还是要小心。”
“多谢掌柜的提醒,掌柜的以后也要小心。”
陈锦南带着大家继续逛街,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心情,她问馨儿,“刚才你害不害怕?”
“娘说过,做人不能一味的忍让,要有自己的立场,那越王孙女仗势欺人,实在可恨。”
“你今天做的没有错,但是娘告诉你,在这强权时代,要懂得示弱,能屈能伸,在没有把握打倒敌人的时候,要避其锋芒,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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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爷带着齐颜欢去了兴亲王的别院,找太后告状,让太后替他做主,越王妃一见太后,便开始哭诉,“皇嫂,你可要为臣妇做主啊!”
“弟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
“欢儿,你过来,皇嫂你看,陈锦南那个贱人,对欢儿上次在宫宴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天为了一点小事,就把欢儿打成这样。
皇嫂,欢儿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就是性子直了些,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居然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这叫欢儿以后还怎么说亲嫁人。”
“堂祖母,你要为欢儿做主呀!”齐颜欢哭的梨花带雨。
太后立刻有了主意,这或许就是对付陈锦南的一个契机,他立刻让人去召集皇室宗亲,要去找陈锦南的麻烦。
皇宫里,皇上正听着暗卫的禀告,关于荣国郡主当街教训越王孙女的事情,他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荣国郡主和越王府的态度,以及老百姓的反应都事无巨细的讲述一遍。
皇上听了为荣国郡主叫好,“打的好,都是朕无能,这些皇亲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朕此前竟然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百姓对朕一定很失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朕都懂。”
暗卫又说道,“皇上,越王爷去了兴亲王的别院。”
皇上哼了一声,“她们一定是去找太后告状了,你们盯紧点,看她们到底想干什。”
陈锦南一伙人买了一大堆东西,大家都逛累,回到府里,陈锦南往椅子上一歪就不想动了,陈锦绣赶紧提醒她,“小妹你快些做好,要是让下人看到,多不好啊。”
陈锦南毫不在意的说道,“在自己家里,还要这么拘着端着,难不难受啊!在家就是要舒舒服服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罗满娘端着煮好的银耳汤进来,“主子,喝点汤水,解解乏。”
陈锦南故意问罗满娘,“罗管事,我这样做可有不妥?”
罗满娘笑着答道,“主子,没有任何不妥,在自己家里,当然舒舒服服的,那端着的架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大姐,你听到没有,在自己家里,就是要图个舒服,都别拘着,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谁会乱嚼舌根,那些喜欢嚼舌根的,郡主府爷容不下他。”
太阳已经西斜,越王爷带着众多皇亲来到郡主府门口,非要陈锦南给个说法,不给说法她们是不会离开的。
陈锦南连门都没有开,那些人就那样被晾在外面,他们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还是没有开,他们就让人翻墙进去,那人刚刚爬上墙头,就被一棍打了下来。
他们正在外面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跑来,到跟前一看是御林军,他们觉得陈锦南今天打皇族中人,就是打皇上的脸,一定是皇上派人来抓陈锦南,要给他们撑腰出气,你是个郡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皇族的一条狗。
御林军统领一声令下,“来人,全部拿下!”
“江统领,你是不是抓错人了,你应该去抓那荣国郡主。”
江统领拱手抱拳,“各位王爷,大人对不住了,属下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各位皇亲去宗人府的。”
“江统领,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可是皇亲,皇上不可能会抓我们。”
皇上口谕,越王爷和一众皇亲赶紧跪下接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作为皇室中人,不能体恤百姓的疾苦,反而在街上草菅人命,简直是丢皇室的脸,你们既然不要脸,那就别怪朕不给你们脸,全部压到宗人府,外人不得探视,好好反省反省。”
御林军推着大家往前走,“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皇上~”
这时候,突然有人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真是糊涂呀,又没自己什么事,为何要淌这趟浑水。
“江统领,麻烦您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我们知道错了,不要让人抓我们去宗人府。”
江统领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劲的往前走,皇上在宗人府里为他们准备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