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精于算计闻名的阎埠贵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贾家的，这些东西你们不要了吧？要不让我挑几件带走？”
阎埠贵快步凑上前，对这些“破烂”
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都给你？想得美！”
贾张氏斜眼瞥了他一下，满脸不屑，“这些东西我都要卖钱的！喏，看见没，这位小哥已经买了好几件了。
你要是想要，就掏钱买！”
“花钱？那算了！”
一听要花钱，阎埠贵立刻打了退堂鼓，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地上的物件，很快就被其中几件吸引住了。
“哟，还真有几样不错的玩意儿！”
阎埠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眼光却相当毒辣，对古董也算有些研究，毕竟一辈子都在捡漏，他在这一行也算是行家。
然而，和杨建国比起来，阎埠贵的眼力还是差了一截。
比如现在，他就盯上了韩春明手里的那个香炉，眼睛直勾勾的，显然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目光扫过香炉旁的笔筒时，阎埠贵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位三大爷的古玩鉴别本事确实欠些火候，比起杨建国可差远了。
小韩啊，能不能把这香炉拿给我瞧瞧？阎埠贵搓着手，满脸堆笑地凑近韩春明。
韩春明犹豫片刻，不自觉地望向杨建国。
见杨建国微微点头示意，他这才将香炉递了过去。
天哪！这竟然是真品！阎埠贵捧着香炉，双眼放光，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这么好的宝贝，岂能错过？
眼珠一转，阎埠贵立刻打起了主意，转头对贾张氏说道：这香炉让给我吧，我出钱买！
贾张氏一听有人要买，顿时来了精神：你能出多少？
精于算计的阎埠贵立刻报出价码：一块钱，怎么样？
一块钱？贾张氏瞪圆了三角眼，差点笑岔了气，你逗我呢？之前我那个破柜子都卖了二十！这香炉可比那值钱多了！少说也得一万！
一......一万？阎埠贵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没钱就别掺和！贾张氏不屑地撇撇嘴，转而热切地盯着韩春明，小伙子，一万块，你要是出得起，这里剩下的东西全归你！
她那所谓的剩下的东西，当然也包括香炉旁边那只不起眼的笔筒。
虽然香炉不算什么稀罕物，可杨建国心里清楚，那只笔筒少说值十万。
这笔买卖，简直赚翻了！
一万块......韩春明有些犹豫地看向杨建国。
在他看来，除了这个香炉，其他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花这么多钱实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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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亏了，一万块哪够啊！
成交！
杨建国觉得价格偏高，但只要得到那只笔筒，稳赚不赔！
我要买......韩春明正要喊价。
这些我全包了！向来精打细算的三大爷突然高声说道。
贾张氏惊讶地看着阎老三：你真有这么多钱？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吝啬鬼。
秦淮茹也忍不住问：三大爷，您家底这么厚实？
钱的事你别管，就说卖不卖吧！都是邻里邻居的。
三大爷试图套近乎。
秦淮茹正要答应，贾张氏突然打断：急什么！现在行情这么好，必须涨价！一万五！她贪婪的目光在韩春明和三大爷之间游移。
杨建国脸色阴沉。
这些本该属于他的物件，如今却要被贾张氏坐地起价。
更可恶的是三大爷突然插足，分明是来搅局的。
得到杨建国的默许后，韩春明再次出价。
三大爷连忙道：一万五太便宜了！这么多好东西呢！
嫌便宜你也加价啊！贾张氏期待地看着阎埠贵。
价钱确实高了点，不过物有所值！三大爷模棱两可地说道。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道:贾家的,你们把香炉卖给他们,再让他们选一两件,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我随便挑几件玩玩,这样总行了吧?
杨建国冷冷扫了阎埠贵一眼,转头对韩春明说:春明,一万五太贵了,要不还是别买了?
贾张氏立刻炸了:杨建国!到底是谁要买?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她气得直跺脚,你要是不买就闭嘴!
那就一万二吧,卖不卖?韩春明趁机压价。
贾张氏有些心动,但还是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搓着手说:我看就卖这个香炉得了,其他的别卖了。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盘算着怎么才能空手套白狼。
怎么?你想要剩下的?贾张氏立马警觉起来,要么你出钱买,要么想都别想!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
一万二,这些都归你了。
贾张氏转向韩春明。
在杨建国的示意下,韩春明同意了这笔买卖。
这时贾张氏突然喊住韩春明:咱们得立个字据,谁都不能反悔!她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连忙要求签订契约。
好。
韩春明稍作迟疑,在杨建国的鼓励下,痛快地和贾张氏签字画押。
贾张氏紧紧攥着手中的两份合同，咧开嘴笑个不停：“有了这个，韩春明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笑什么？”
杨建国看着签完字的文书，终于卸下伪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贾张氏一愣：“杨建国，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买的东西！”
“谁说不是我买的？”
韩春明笑着走到杨建国身旁，将签好的文件递了过去：“师傅，徒儿不负所托。”
“干得好。”
杨建国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随手将刻着“Jb”
字母的古玩塞给他，“这个送你，算是对你帮忙的谢礼。”
韩春明猝不及防地接过物件，掌心发烫：“师傅，这太贵重了！”
他认出这是件货真价实的古董。
“收着吧，我这儿好东西多着呢。”
杨建国目光扫过屋里那个不起眼的梨花木柜和笔筒，此刻连三大爷阎埠贵都没看出其中门道。
“等等！”
贾张氏突然跳起来，三角眼里迸出凶光，“你们这是唱哪出？”
“还不明白吗？”
韩春明耸耸肩，“杨建国是我师父，我代他来交易的。”
这句话像炸雷般震得满屋人瞠目结舌。
贾张氏嘴唇发抖，枯瘦的手指颤巍巍指向杨建国：“好你个杨建国！这交易不作数！”
她脸色铁青，仿佛吞了苍蝇——原以为赚了一万多块是天大的便宜，没想到竟让仇家捡了漏。
要早知道是杨建国要买，起码得翻几倍价钱！
贾张氏立刻开始撒泼耍赖，矢口否认这笔交易，甚至想强行拉着韩春明退钱！
“干什么呢！”
韩春明一把推开贾张氏，冷笑道：“别忘了我们签过协议，白纸黑字写着——你要是反悔就得赔我双倍违约金！两万块钱，拿来！”
“我......”
贾张氏顿时语塞。
她低头看着刚签好的合同，刚要破口大骂又咽了回去，那些条款像根鱼刺般卡在她喉咙里。
“妈，现在知道怪我了？”
秦淮茹忍不住埋怨，“要不是你非要签违约条款，这些老物件还能退掉！”
杨建国绝不会平白无故找人做戏，这些古董里肯定有值钱货！
“你还敢赖我！”
贾张氏像被点燃的炮仗，“唰”
地炸开了：“要不是你也和杨建国签了违约合同，咱家房子根本不会丢！都怪你这扫把星！”
“凭什么全怪我？”
“败家玩意儿！”
“你自己不也签字画押了吗？”
婆媳俩为违约合同的事当场撕扯起来......
“算计别人的报应。”
杨建国冷眼旁观。
贾家没一个善茬，当初抢着签违约条款以为占便宜，如今全都追悔莫及。
就在杨建国指挥工人搬古董时，三大爷突然凑了过来。
“有事？”
杨建国语气生硬。
上次就是这老头搅局，才让贾家多讹走一万块。
“建国啊，恭喜恭喜！”
阎埠贵搓着手谄笑，“我看你收的破烂够多了，剩下那些不值钱的......要不我帮你处理？”
杨建国差点被三大爷逗笑了，嘴角微扬，眼神却逐渐冰冷：就算一把火烧了，这些废品也轮不到你！
三大爷气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指向杨建国：杨家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尊老爱幼懂不懂？我好心帮你处理这些废品，你倒骂起人来了！
街坊们都来看看啊，杨家人又在欺负老人了！三大爷扯着嗓子喊，活像只打鸣的公鸡，顿时引来院里众人围观。
老阎，出什么事了？热心的一大爷易中海闻声赶来，关切地问道：怎么眼眶都红了？
老易，你来评评理！三大爷阎埠贵委屈巴巴地诉苦：杨建国拿了贾家一堆废品，我看没什么用场，好心要帮他处理，他反倒恶语相向！
有这回事？易中海立刻看向杨建国：杨建国，你怎么说？
呵，一大爷又要主持公道了？杨建国冷笑。
这些年过去，易中海又端起了管事大爷的架子，最爱拿道德说事来树立威信。
不管怎么说，你顶撞长辈就是不对！易中海义正辞严：尊老爱幼是咱们院的传统美德，杨建国你这像什么话！
一大爷来得正好！正在撕打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闻声赶来。
贾张氏急忙告状：这个杨建国坑了我们家，低价买走房子不说，还把屋里值钱物件都搜刮走了！
什么！易中海脸色骤变：杨建国你胆大包天！那屋子是聋老太太的，里头的物件也是老太太的，你这是要吃官司的！
贾家收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杨建国毫不退让：买房付了钱，买这些旧货也给了钱。
除非——让贾家赔我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