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啊，这么贵的菜，要不先收点定金？傻柱擦着汗提醒道。
放心，都是棒梗的老熟人，谁敢赖账？咱们好好招待，没准能发展成常客呢。秦淮茹信心十足，这年头这么阔气的主儿可不多见。
得嘞！熟人就好办！傻柱乐得合不拢嘴，开业头一天生意就这么红火，往后还不得财源滚滚？
后厨里顿时热火朝天。不一会儿，红烧甲鱼、干锅羊肉、白切鸡等硬菜接连上桌。棒梗端着酒杯在席间穿梭，不时与人碰杯。
梗哥，我敬您！胖墩举着酒杯站起来，您这人大气！往后有事您说话，兄弟绝不含糊！
棒梗仰脖干了杯中酒，五粮液的醇香在舌尖打转，心里那叫一个美。
贾老板，给您点上。一个陌生平头男子殷勤地递上火机。棒梗叼着烟深吸一口，在众人的恭维声中飘飘欲仙。
我梗哥最讲义气！梗哥，咱舞厅新来了几个姑娘，改天给您安排......
从正午喝到华灯初上，这群人推杯换盏就没停过。菜凉了热，热了凉，还有人拎着饭盒打包带走。原本想捧场的街坊见这阵势，都悄悄退了回去。
棒梗，秦淮茹悄悄拉住儿子，这都吃半天了，该结账了吧？她望着杯盘狼藉的餐桌，心里突然有些发虚。
“少废话，这些都是我哥们儿，谈钱多伤感情，这不还没到结账的时候吗？”
棒梗醉醺醺地甩开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欲言又止，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酒过三巡，棒梗含糊地保证钱已经收齐了，让秦淮茹别操心。
直到晚上九点多，这场饭局才接近尾声。
秦淮茹、傻柱和小当累得直不起腰，贾张氏早就在仓库里打起了呼噜。
“梗哥，这顿饭吃得真痛快！下回我做东，还来你这儿！”
“五粮液喝着就是顺口，一点都不上头。”
“您店里的王八汤绝了，厨师手艺真棒！”
“这猪肘子我给老娘打包带回去尝尝。”
醉汉们东倒西歪地道别，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离开了饭店。
棒梗早已烂醉如泥，一脚踢翻碗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钱放哪儿了？”秦淮茹推了推不省人事的棒梗，只好自己打开收银台清点。
散客的账目很快算清，扣除成本勉强盈利三四十块。可棒梗那几桌的账单让秦淮茹瞬间僵住——四桌人足足吃掉一千一百二十元，这还按成本价算的。
这价格算下来都快两千块了。
一桌菜花个一百多就算很奢侈了，四桌半吃掉一千多，简直不敢想。
“棒梗收钱了吗？”傻柱急了。
“他醉得不省人事，我翻遍他口袋，一分钱都没有。”
秦淮茹心里一沉。
“必须算清楚，这不是小数目。”傻柱赶紧说道。
“棒梗，醒醒！你那几桌客人结账了吗？”
秦淮茹使劲推着棒梗。
棒梗哼了两声，翻身继续睡。
小当直接端来一盆冰水，哗啦浇在棒梗脸上。
“发什么疯！”
棒梗猛地坐起来，骂了一句。
“棒梗，你朋友的饭钱呢？”傻柱追问。
“什么饭钱？今天我请客，随便吃随便喝，都是自家兄弟……”
棒梗含糊嘟囔着，砰地又倒下去打起了呼噜。
轰！
这消息像道雷劈下来，秦淮茹脑袋嗡嗡响。
傻柱也懵了。
所以那四桌半全是白吃白喝，一分钱没付？
小当也傻眼了。
忙活一整天，不仅白干，还倒贴一千多。
“这混账东西，一句请客就亏了一千多？”
傻柱指着棒梗，冲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差点气吐血，没想到这群人真是来蹭吃蹭喝的。
不光白吃白喝，还专挑贵的点。
肆无忌惮，一点不客气。
“要不……再算一遍？会不会算错了？”
秦淮茹慌了，只能指望是算错了，少亏点。
三人拿起计算器重新核对。
结果还是一样，整整亏了一千一百二十块。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吃这么多？”
秦淮茹气得咬牙切齿。
傻柱脸色铁青：“怎么不可能？他那帮狐朋 ** 点的全是硬菜。”
“干锅羊肉、水煮牛蛙、野生甲鱼、五六斤的大鱼，没一样便宜的。”
“酒喝的五粮液，还顺走不少烟，能不贵吗？”
秦淮茹眼前一黑，彻底懵了。
棒梗睡得正香，打也打不醒，骂也白骂，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心里那股火，烧得人坐立不安。
就算棒梗想请客，提前说一声，摆个一两桌也就算了。
随便上点酒菜，开业第一天图个热闹，花个一两百块还能接受。
可他倒好，胡吃海喝不说，还忽悠大伙儿。
全家人忙得脚不沾地，结果倒贴了一千多。
这也太离谱了！
“从明天起，棒梗不准靠近咱们店一百米！”
“有这败家子在，一顿饭造一千多，家里就是有金山银矿也经不起这么糟蹋！”
傻柱脸色铁青，心里憋着火。
贾张氏这会儿醒了，听见傻柱骂棒梗是败家子，还不让他来店里，立马不乐意了。
“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开业第一天，我大孙子也是为店里好，不然他能喝这么多？”
“亏点钱算什么？我看棒梗那些朋友个个有派头，家里肯定有钱，以后赚他们的回头客不就行了？”
贾张氏寸步不让。
秦淮茹一听要赶棒梗走，心里也不痛快。
与其把棒梗撵出去，不如留在身边，一家人盯着总比放出去惹事强。
她劝道：“傻柱，咱们刚开业没经验，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是了。”
“慈母多败儿！棒梗都多大了，闯了多少祸了，你们还护着？”
“我今儿把话放这儿，这店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傻柱气得直吼，彻底对棒梗失望了。
“你个破厨子，跟谁嚷嚷呢？”
“谁是老板谁是伙计？再敢大声，信不信我扣你工资，让你刷厕所去！”
棒梗迷迷糊糊听见傻柱要赶他，一个激灵爬起来，指着傻柱鼻子恶狠狠道。
在他眼里，自己可是大老板，傻柱就是个卖苦力的蠢厨子。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威风。
傻柱瞬间火冒三丈。
他干了一辈子厨师，谁不敬他三分？
就算李厂长当初罚他刷厕所，惹急了他照样把人按进茅坑。
棒梗这小兔崽子，居然敢没大没小，说要扣他工资？
让他刷厕所？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简直气炸了！
说到底，这家店能开张，全靠他这些年存在秦淮茹那儿的积蓄。易忠海也是看在他的情面上才肯借钱投资。他才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棒梗居然敢在他面前摆谱，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抽死你！傻柱火冒三丈，一把扯下身上的厨师服塞进棒梗嘴里，接着照脸就是一下。棒梗眼前一黑，踉跄着栽倒在地，晕头转向间还拽着傻柱的袖子叫嚣：你谁啊？没吃饭是吧？就这点劲儿？窝囊废！
这话彻底激怒了傻柱，哪还顾得上什么父子情分，抡起拳头就要往死里打。不许动我孙子！天杀的 ** ！贾张氏哭喊着揪住傻柱衣领。秦淮茹也赶紧拦腰抱住：傻柱你冷静点，别跟醉鬼一般见识。小当见势不妙也来帮忙，三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拉开。
躺在地上的棒梗迷迷糊糊想着：自己堂堂老板，居然在醉酒时挨揍？等醒了一定要这 ** 好看！他皱着眉翻了个身，竟直接在地上打起呼噜来。秦淮茹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直叹气，只得让贾张氏和小当先把他架回家。
安抚好现场，秦淮茹柔声细语地开导傻柱：开店赔钱大家都不好受，但既然已经起步就好好经营。就算一天只赚一百块，也比普通人家强多了。棒梗那边我会管教，你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她凑近些压低声音：大夫说我身体调养得不错，很快就能怀上孩子了......这番温言软语让傻柱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次日清晨，付卫国骑着本田摩托车来到工厂，崭新的万科家电制造厂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所有设备昨天就已调试完毕，原材料和零部件全部到位。今天正式启动生产。
车间里，工人们精神抖擞地等待着开工时刻。
各位工友，我是厂长付卫国。从今天起，我们厂将开始生产新型家电——空气炸锅。付卫国高声宣布，现在，我宣布正式投产！
掌声雷动中，机器轰鸣着运转起来。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旷等组长各自带领团队投入工作。工人们熟练地操作着设备，流水线采用一体化组装模式，每人负责特定工序。
虽然初次生产需要磨合，但凭借丰富的电器制造经验，工人们很快掌握了要领。一小时后，首批空气炸锅顺利下线。
质检员冯大为小心翼翼地捧起第一台成品。这个造型奇特的金属盒子引来众人围观。接通电源预热后，冯大为放入腌制好的五花肉。
不一会儿，诱人的肉香弥漫整个车间。取出时，肉块金黄酥脆。冯大为和几位师傅品尝后赞不绝口：成功了！不用油就能做出这么美味的炸肉！
口感比油炸的更清爽！
真没想到我们能造出这么先进的产品！
要是价格合适，真想买一台回家用。
“别琢磨了，付总明确要优先出口创汇，这玩意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着。”
“就该这么干，好好赚洋鬼子的外汇！”
众人围着刚下线的空气炸锅七嘴八舌。
付卫国指尖划过流线型机身，烤漆面泛着冷光，每个接缝都严丝合缝。虽然量产工艺还有提升空间，但这款 ** 性产品一旦推向国际市场，绝对能引爆风潮。
冯大为的指尖微微发颤。成了！这家转型的三产厂，竟真捣鼓出完全自主研发的家电产品。不是代工零件，而是整机——从图纸到成品，实打实的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