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尚无反贪局,大额 ** 案全由公安严查。
李长海家不仅翻出金条,还有成摞现金、礼品券、外汇单,数额惊人。
可这老油子东拉西扯,死活不认账。
李长海的态度令办案人员十分不悦。
他内心也承受着巨大压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栽在这种事上。他向来行事谨慎,收礼过程极为隐秘,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僵持多时,警方亮出一封实名举报信。看到举报人赫然写着刘光齐三个字,李长海顿时怒不可遏。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自己明明已经尽力办事,对方竟因索回金条未果就实名举报。
这分明是许大茂当年行贿用的同款金条,源自娄家被抄没的财物。想到当初带队抄家的正是刘海中,李长海决定反击:警官,我要检举,这些金条来路不正,建议彻查刘光齐。
既然仕途尽毁还要锒铛入狱,他决意拉刘光齐垫背。
数日后,警笛声打破了四合院的平静。院中居民纷纷探头张望——往常警察多是来找贾家,如今棒梗卧病在床,贾张氏又关在精神病院,此番所为何来?
当民警径直走向刘海中家时,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听闻李长海 ** 的消息时,刘海中就隐隐不安,此刻见警察登门,更是心头狂跳。
谁是刘光齐?冷峻的质问声中,刘光齐战战兢兢应声。民警亮出 ** :涉嫌贿赂公职人员并使用来源不明金条,请配合调查。
金条?老刘家竟有这等宝贝?围观群众哗然,阎阜贵更是满脸难以置信——刘海中平日过得紧巴巴的,哪像藏有金条的人家?
刘光齐的情况更不用多说。
他在稻城顶多算个上门女婿,岳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金条。
这次独自回来,没带妻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这些说不清来历的金条确实引人怀疑。
金条这种东西,要是解释不清来源,很可能会被当成敌特分子处理。
刘海中心里充满懊悔。
当初真不该拿金条给刘光齐疏通关系。
现在服装厂没承包成,还被公安带走,实在太冤枉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李长海那个倒霉蛋怎么就被举报了。
公安同志,这些金条不是来路不明,是我家祖传的。
刘海中灵机一动,急忙解释。
刘光齐可是他的心头肉,哪能让公安带走。
我们调查过了,你家祖上几代都是贫农,不可能有金子。
说不清来源,我们只能按敌特处理。
公安同志严肃地说。
肯定是弄错了,我用性命担保,我儿子和丈夫绝不可能是敌特。
二大妈急得直掉眼泪。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难以接受。
凡事要讲证据,不是你担保就行。刘光齐,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公安说着就要带走刘光齐。
刘光齐吓得腿都软了。
该死的刘海中,可把我害惨了!
他在心里咒骂,脸色十分难看。
金条是刘海中的,凭什么抓他?
要是被当成敌特,可是要枪毙的。现在中苏关系紧张。
万一被定为敌特就完了。
情急之下,刘光齐决定大义灭亲:
公安同志,金条不是我的,是我爸刘海中给的,要抓就抓他吧!
我完全不知情,真的。你们查查就知道,我刚从稻城回来。
公安和大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刘海中。
刘海中冷汗直冒。
被亲儿子出卖让他心寒至极。
没想到刘光齐毫不犹豫就把他供出来了。
这让他气愤,最疼爱的儿子居然这样对他。
金条的来历他最清楚。
虽然过去十多年,但还是经不起查。
公安一查就能查出真相。
警察们注意到刘海中紧张得满头大汗。
经验告诉他们,这人肯定有问题。
刘海中,你也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刘海中一听就慌了神。
金子真是我捡的!我不是特务,你们不能乱抓人!
他慌乱地大声嚷嚷。
捡的?一次捡这么多金子,你当我们警察好糊弄?
别激动,我们会查清金子来源的。
警察说完就把刘光齐父子带走了。
二大妈看到这场景,当场昏了过去。
许大茂在人群 ** 奇地安静,一反常态没有说风凉话。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金子的来历。
当年抄娄小娥家时,他和刘海中都私藏了金子。
这刘海中真是蠢到家了。
现在金子能正常买卖,换成钱票花出去多好。
非要拿着显眼的金条去行贿。
更倒霉的是李长海还被抓了,那家伙底子不干净,肯定要牵连出一串人。
许大茂手里也还有金子。
他担心没骨气的刘海中会把他供出来。
办案需要时间,刘海中父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得赶紧处理掉剩下的金子。
至于他自己,顶多就是下乡放电影收点土特产。
这跟金子的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许大茂倒是不担心。
......
刘海中私藏金子、刘光齐行贿的事在四合院传开了。
刘海中哪来这么多金子?
肯定来路不正,说什么捡的谁信啊。
棒梗以前把狗屎当金子捡还说得过去,刘海中这谎扯得太假。
他可是七级焊工,该不会为了金子出 ** 家机密吧?
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一个私藏金条,一个行贿干部,真是找死。
傻柱看够热闹,提着饭盒去医院了。
病房里,秦淮茹正给瘫痪的棒梗换裤子。
自从脖子以下失去知觉,棒梗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傻柱帮忙翻身,秦淮茹忙着擦拭。
这些天照顾儿子可把她累坏了。
棒梗早已长成成年男子,身体沉重如铁。
他整日躺在床上,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做不了,身边时刻需要人照顾。
“刘光齐用金条收买李厂长,想和付卫国抢服装厂的承包权。”
“结果他没成功,贿赂的事还被捅了出来,连累刘海中也被当成敌特抓了。”
傻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秦淮茹聊着院里的事。
“我虽然讨厌刘海中,但他那脑子,可干不了敌特的活儿。”
秦淮茹一边给棒梗擦身子,一边随口应着。
可棒梗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铁青:“傻爸,你说刘光齐没拿下服装厂?那现在是谁承包了?”
“付卫国呗,听说他直接拎了一箱子钱,堆得跟墙似的,还答应补发厂里两个月的工资,这还能不成?”
傻柱完全没注意到棒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该死的付卫国!凭什么我只能瘫在床上,连屎尿都控制不了!”
“你倒好,电器厂刚到手,现在又拿下服装厂!”
“凭什么!”
棒梗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眼中满是怨毒。
他的心理早已扭曲,听到付卫国过得越好,心里的恨意就越深。
越想越恨。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棒梗嘴里喷出。
秦淮茹和傻柱都吓傻了,手忙脚乱地喊医生。
“你这没脑子的!以后不准在棒梗面前提付卫国的事!”
秦淮茹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又急又气。
傻柱也没想到,光是提到付卫国,就能把棒梗气得吐血。
……
付卫国听说了刘海中父子被抓的消息。
他内心毫无波动,刘海中的金条本就是当年从娄小娥家搜刮来的不义之财。
如今被查出来,自然要全部上交。
不过那个年代情况特殊,许多事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当时很多事本就不合规矩。
只要刘海中认罪态度好,配合调查,把金条交上去,应该不会判得太重。
不至于吃枪子儿,关一阵子就能放出来。
但李厂长能关多久就不好说了,得看他这些年贪了多少。
估计一查就是一堆黑料。
院子里的事,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都懒得理会。
这次是刘光齐和李厂长先来招惹他,他可不会任人拿捏。
付卫国从不是什么善人,更不会以德报怨。
这两人不敲打,以后做生意肯定会遇到不少麻烦。
像李长海这样的人就比较棘手。
如果继续让李长海当厂长,现在他的工厂还没开始盈利,李长海暂时构不成太大威胁。
最多也就是培养出刘光齐这样的竞争对手来争夺承包权。
但以后呢?
等赚了大钱的时候,李长海会不会以收回工厂相要挟,从中谋取私利?
而且很可能是狮子大开口。
付卫国现在需要发展空间。
等实力壮大后,他就有资格谈条件了。
等到国家允许私有制的时候,再转为私有制就水到渠成了。
眼下,付卫国决定把主要放在工厂上。
空气炸锅的生产已经步入正轨,现在要做的就是囤积货物。
广交会在四月份举行,时间还很充裕。
火锅店那边,于莉已经盘下了第三家店面,正在装修,就开在傻柱的御膳餐厅对面。
现在付卫国最需要解决的是服装厂的问题。
要安装新设备,必须重新规划厂房布局。
第二天一早,付卫国就去找了唐国强。
唐国强已经帮他装修过好几次了,带着手下的工人干活又快又好,付卫国对他很放心。
而且,毕竟是唐艳玲的父亲。
有活干的时候,付卫国当然会优先考虑唐国强。
人都有亲疏远近之分,给自己人做总比给外人强。
唐国强这次带了七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
卫国,这次服装厂的改建,你自己画好图纸了吗?
唐国强已经很熟悉付卫国的习惯了。
通常都是付卫国画好简易图纸,他按照要求施工就行。
付卫国笑着拿出图纸递给唐国强。
伯父,这次的工程比较简单,主要是改建。
我只有两个要求:速度快,质量好。
付卫国希望能尽快完成改建,早日投入生产。
唐国强看了看图纸,这次的活确实不复杂。
他保证道:没问题,咱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保证三天内完工。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