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沿途走来,基本都是靠水而行。
奇特的是,她坐船竟然不晕船,卿卿就一直坐船南下游玩。
终于到了浙江,卿卿到处打听有没有谁见过一个叫陈皮的小乞丐。
但是很可惜,总是一无所获。
卿卿也只能放平心态,腰间挂着九爪钩,在这个江浙乱逛。
卿卿不缺钱,齐恒总是不会缺了他的银钱用。
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自己也能赚钱,但是齐恒非要给她,后来卿卿也懒得拒绝了。
因为她确实懒得去下墓,大不了就多护着点齐恒当自己收保护费了呗。
张启山倒是也给了不少,就凭借那个枪械图纸,他就不可能少了卿卿的银钱用。
但是,有钱,有颜,麻烦就不少,还不能随便杀人,毕竟这是在城里,等会别被警察通缉了。
卿卿找到一户木匠。
“姑娘,您这形容我也没见过啊,不一定能做得出来啊。”
“棒球,棒球棍,你没见过啊,我记的北京城还有棒球队呢。”
“嗨,姑娘说笑了,我哪儿去过北京城啊。”
卿卿有些无奈,“好吧,就是上面更粗一点,下面更细一点,算算了,我画给你看吧。”
“等我去买个纸笔。”卿卿没有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
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买了钢笔和笔记本,别说,怪贵的嘞。
回到木匠铺这里,将棒球棍的模样画了出来。
“最好可以做成伸缩固定的,这样还方便带些。”
“老朽尽力。”老木匠看着纸张,脑子里琢磨着。
“姑娘后日来取吧。”老木匠心里大抵有了数。
卿卿自然物不同意,“行。”
卿卿给了定金走在街上,到了小河边。
“诶,姑娘,这河里有螃蟹吗,嗯,或者叫蟛蜞?”卿卿笑着问道,看起来很是天真浪漫。
“有的咧,不过这河里的蟛蜞可不好抓,姑娘想要我这便宜卖你。”一位大娘从船舱内出来给卿卿推销。
小姑娘被赶到一边洗衣裳去了。
卿卿仍旧是好脾气的笑着,“好呀,多少钱?”
大娘笑的很是开心,“不贵不贵,我这一篓子约莫一斤左右,你给十个铜板就好了。”
卿卿顿了顿,随即笑笑,“也行吧,给我拿十斤。”
“给小姑娘换件花衣吧,这都过夏了,虽说穿单薄些不热,但也不必如此不合身。”
大娘尴尬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开心。
因为十个铜板一斤完全是看卿卿是外地人溢价出的,否则就这产地,蟛蜞不知道多便宜。
“是,是,我明儿就去扯布,不过今儿只有三斤的蟛蜞了。”
卿卿摆摆手,“不碍事,过两天我再来取,三斤也给我吧。”
大娘笑的更加开心了,“诶诶,好,我这就给您装上。”
卿卿拿出一枚银元直接给了大娘,提着三斤的螃蟹就走了。
卿卿回到自己租下的小屋,轻叹一声,“齐恒啊齐恒,希望你齐铁嘴的外号不是故意坑我的。”
“大娘,帮我熬成蟹黄膏吧,过两天还有七斤,你看着是等一起还是怎么做?”
卿卿找了一个厨娘,毕竟自己真的不会做饭,也不想委屈自己。
“好,这蟛蜞还要养两天清水去去沙,得过几天才能好。”
“嗯,知道了。”卿卿放下蟛蜞又跑出去玩了。
这地方没来过,真稀奇。
卿卿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是叫那鄞县?不记得了,反正那大门上有。
卿卿走在街道上,遇见一个铺子,上面写的字倒是很有趣。
“你这秀才,写信画画就算了,这怎么还兼职算命?”卿卿坐在桌前,光顾着这惨淡的生意。
喜秀才笑笑,“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糊口罢了。”
卿卿倒也是不在意,“那你帮我写一封信吧,嗯,我说,你写,要拿出你的文采来写的正经一点。”
喜秀才见生意来了开心的很,拿着毛笔沾了两下墨,“姑娘请说。”
“砚书亲启。
久不见,万分想念,吾安好,勿念。待我寻故人后自往矣。此地物广人稀,甚趣,吾待享之。另附,此信为一秀才代笔,甚好。”
卿卿看着信件,面色无语。
“不是哥们,你这有点过分哈,我嘚吧嘚吧一大串你给我精简成这样,最后夸你这句你倒是知道翻译完整了。”
喜秀才尴尬的笑笑,“这不是姑娘说要正经些吗?”
卿卿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
喜秀才看着卿卿举起手一缩脖子。
卿卿无语至极,一把拿过纸笔,“没想打你!”
卿卿拿着毛笔蘸墨,哆哆嗦嗦的写,没一会儿就写满了一页纸。
把自己洋洋洒洒的废话文学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
最后把喜秀才所有的纸都用完了,才停笔,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叫信!你瞅瞅你自己那玩意谁喜欢看?”卿卿翻了个白眼把毛笔一扔。
从兜里拿出一个大钱扔在桌上,随后捞起自己的信离开。
喜秀才还以为今天黄了,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抢着收起了钱。
卿卿也不在意,钱财,买的就是一个开心。
到邮局把信件寄出去,厚厚的一个信封。
走出邮局,卿卿满意的拍拍手,“收工。”
又一次集市,卿卿先是去把自己的定制版棒球棍拿上,随后去了河河边提螃蟹。
“姑娘,你的蟛蜞在这儿。”大娘见到卿卿赶紧把准备好的螃蟹提过来。
卿卿满意的点点头,“谢谢。”
卿卿提着蟛蜞走在大街上,穿进小巷子准备回家。
外来的大手大脚的小姑娘到底是引起了别人的视线。
卿卿有些无奈,放下自己的篓子。
“真是没够啊。”卿卿颠了颠手里的棒球棍,重量还不错,试试手感。
几个大汉,一身破烂,看来是起了贪财之心。
“小娘们,我们只劫财,不伤命,你乖乖交出钱来,我们饶你一命。”男人淫笑着说出的话鬼都不信。
卿卿翻了个白眼,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拎着棒球棍就打了上去。
五分钟后,三个人包头蹲在墙角面壁思过。
“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卿卿冷笑一声,“是,不敢了,只是对我不敢了而已,老天给你一副强健的身躯是让你来干这种腌臜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