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号码，魔都的。唐蓝皱眉把手机转向几位姑娘，你们认识么？他通讯录里存的圈内人屈指可数。
这不是蔡侬姐的私人号吗？古力娜扎看到号码惊呼。
（
蔡侬作为她最亲近的人之一，既是前任老板又是经纪人，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对方的电话号码她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这个十分钟不吭声的呆子就是蔡侬
唐蓝一脸茫然地看向那扎，向她求证道。
......
听到这个称呼，杨密和那扎几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没错，就是我，那个十分钟不说话的笨蛋。
被那扎点破身份后，蔡侬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爽。
手机里传来蔡侬带着怨气的声音，唐蓝尴尬地干咳两声：哎呀，原来是蔡总啊。
都怪我对《泰囧》的票房不太满意，昨晚熬夜构思新剧本，睡得太死没接到电话。
热笆这丫头偷懒不递电话，待会儿我非得好好说说她！
唐蓝信口胡诌着，同时瞪了热芭一眼。这丫头连递个电话都能偷懒！胖迪假装没看见，眼神四处乱飘。
电话那头的蔡侬脸色更难看了。什么对票房不满意熬夜写剧本，这谎话还能更假点吗？
没想到唐导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首日七千万的票房都不满意。蔡侬咬牙切齿地说。
哪里哪里，区区七千万而已。唐蓝下意识道，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多少？七千万？
这时糖烟已经翻出助理发来的消息，江书影和刘艺菲也亮出手机屏幕。各大平台热搜清一色都是：
《泰囧》首日票房破纪录！豪取5700万！
唐导再创低成本票房神话！
唐蓝扫了一眼，确认蔡侬没在开玩笑。
《泰囧》首映当日票房狂揽七千万，直接碾压《华夏功夫熊猫》保持的五千四百万纪录，足足高出一千六百万。此刻他终于理解电话那头为何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敢情自己无意间又凡尔赛了。
通话另一端的蔡侬被他这套哪里哪里的谦虚说辞 ** 得太阳穴直跳。她突然理解了唐蓝招黑体质的原因：这家伙拉仇恨的功力简直登峰造极。短短两句话就让人想隔着电话线掐死他，尤其是看他反应，分明还不知道《泰囧》实际票房，纯属本能装逼。最终蔡侬只憋出一句：唐导志向果然远大，七千万都算。
唐蓝立刻切换成正经模式：蔡总谬赞了。相比国外动辄上亿的首日票房纪录，我们华语电影确实任重道远。要把目光放长远，对标国际标准嘛。这番话说得杨密和刘艺菲美目流转，但随即表情微妙——要不是深知自家老公的德行，她们差点就被这波即兴表演骗过去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蔡侬被这番国际视野震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格局太小。但很快她就决定终止这场对话，免得又给某人创造表演机会：唐导的抱负令人佩服。其实这次来电是要通知，鉴于《泰囧》破纪录的表现，华夏院线王经理连夜联系，希望我们唐仁让出部分排片。看在多年交情上，我这边已经准备同意了。
唐蓝闻言挑眉：哦？还有这事？
唐蓝的目光落在杨密和糖烟身上，直接问道：真有这事？
开着免提的电话里，蔡侬的声音清晰传来，杨密和江书影几人听得一清二楚。面对唐蓝的眼神示意，她们脸上浮现尴尬的红晕——昨晚试了婆婆教的法子，一觉睡到现在，连电话都直接挂断，哪知道什么消息。
唐蓝见状，嘴角抽了抽。
不过蔡侬既然特意提起，事情多半是真的。以她的性格，没把握的事不会贸然开口，现在打这通电话，摆明了是来讨人情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上热情的语气：原来是这样！太感谢蔡总了，改天去魔都一定请你吃饭，当面道谢！
话虽热络，诚意却只限于一顿饭。电话那头的蔡侬气得瞪眼——谁稀罕这顿饭？可她又拉不下脸直接讨要好处。毕竟唐仁和行娱乐因那扎的解约协议已是合作关系，更何况她和杨密、糖烟、刘艺菲私交甚笃，早年还替她们当过临时经纪人。现在要是明着谈条件，反倒显得生分了。
以往打交道的人个个讲究礼尚往来，哪见过这么抠门的？
见蔡侬被唐蓝的热情敷衍噎得说不出话，杨密几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们自然不会真让好友吃亏，娱乐圈讲究人情往来，这次占了便宜，日后还怎么合作？
蔡姐别理他，他故意逗你呢。杨密嗔怪地瞪了唐蓝一眼，接过话茬，唐仁这次肯定要多赔不少，我们肯定得补偿。你直说怎么合适，咱们按生意场上的规矩谈，别顾虑交情。
唐蓝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任由妻子去谈。他本就是想逗逗蔡侬，当然——能省下的好处，他绝不介意抠下来。
唉，真是败家媳妇，怎么就这么急躁呢。
唐蓝惋惜地摇头叹息。
他心想若是再坚持片刻，说不定对面那个傻女人就答应了呢。就在他感慨之际，电话那头的蔡侬听到杨密的话，反而如释重负。
比起某个不靠谱的家伙，她更愿意和相识多年的杨狐狸打交道。虽然这女人在圈内以精明着称，两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蔡侬深知想占她便宜几乎不可能。
但至少再精明也比某人强啊！那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花样百出。
既然杨密已经表态公事公办，蔡侬也不再顾虑，直截了当地说：蜜蜜，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这件事本就是华夏院线主动做出的决定，与你们关系不大。我让出排片量也有自己的考量。
这样吧，我也不要什么实质好处。刚才听唐蓝说，他昨晚似乎在筹备新电影？
能否让我们唐仁参与少量投资，或者给个合适的配角名额？
此言一出，电话这边顿时陷入沉默。唐蓝和杨密等人面面相觑。
昨晚构思新电影？除非是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算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电话那头传来蔡侬疑惑的询问。
杨密、刘艺菲、那扎几人齐刷刷望向唐蓝，眼神里写满现在怎么办。
唐蓝头疼地瞪了杨密一眼，心说这败家媳妇真是不让人省心。
杨密委屈地撇撇嘴，心里嘀咕：谁知道她真把你那些鬼话当真了嘛。
其实蔡侬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称不上是要求。毕竟唐仁与唐氏佳行本就是合作关系，让她们参与投资本就在情理之中。
关于女配角的安排，对方很知趣地表示会按我们的标准来定，最终决定权自然在我们手中。
这让唐蓝有些为难，一时找不到理由推辞。思索片刻后，他对电话那头的蔡侬说：目前场地不是问题，但我手头在筹备的电影项目比较多，具体要看实际情况再定。
如果《泰囧》和《少年派》票房表现好，可能会考虑开发系列电影或投资大制作；要是收益一般，就多拍几部小成本作品。
小成本项目的话，一般不会对外开放投资。
蔡侬忍不住追问：唐导，方便透露您预期的理想收益是多少吗？杨密等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至少二三十亿吧。唐蓝轻描淡写地回答，引得小佩奇直眨眼。
他清楚记得漫威系列和《泰坦尼克号》这类大片的制作成本，光是演员片酬和特效就要十几亿。没有二三十亿资金打底，他宁可多拍几部小成本高回报的电影。
这个数字让刘艺菲、热芭和那扎都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即便对她们这样的高收入群体来说，以亿为单位的金额也相当可观。
电话那头的蔡侬也暗暗咋舌。唐仁影视年收入最高时才五六亿，扣除税费和成本后净利润不过两三亿。唐蓝两部电影就要赚二三十亿，这胃口实在太大。
但想到《泰囧》首日七千万的票房纪录，蔡侬又有些动摇。以目前的排片量和热度，黄金周期间票房必然继续攀升，很可能超越《人在囧途》的票房神话。如果《少年派》也能大卖，或许真能达到唐蓝说的那个数字。
蔡侬思索片刻后，决定换个方式与唐蓝沟通：唐导，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您正在筹备的新片里，有没有适合师师的角色？
师师？唐蓝神色微妙地想起那个被他误认成神仙姐姐、还拍过臀部的呆萌姑娘。他记得刘师师不是早就自立门户了吗？怎么蔡侬还在帮她争取资源？
糖烟凑近低声解释：师师工作室和唐仁保持合作，蔡总仍兼任她的经纪人。自从那扎跳槽到咱们唐氏佳行后，唐仁旗下除了几位古装小生，能撑场面的女艺人就只剩师师了。
唐蓝瞥了眼正在假装看风景的那扎，顿时了然。要是哪天连刘师师都被挖走，这位蔡总怕是要暴走吧？
合适的角色确实有。唐蓝翻着脑海中的项目清单答道，不过某些造型可能会让观众认不出她本人，这样也行？
他想到几部低成本电影里适合刘师师的配角，但若是漫威系列或《泰坦尼克号》这类......
在电影《468号》中，刘师师的角色似乎难以完美呈现。或许只能依靠特效技术来塑造虚拟形象，就像吴彦祖在《魔兽》中饰演的古尔丹那样，完全看不出这位丑陋的终极反派是由他扮演的。如此一来，即便加入一个原本可能显得突兀的配角，实际上也不成问题。
唐蓝本以为提出这个想 ** 遭到蔡侬的断然拒绝，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问题，只要不损害师师的形象就好。通话十分钟后，电话那头的蔡侬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
她的考虑很实际：如果唐蓝继续拍摄低成本电影，自然最理想，这样刘师师就能直接出镜；若是转向高成本制作需要特效，她们也能接受。毕竟她们最看重的不是片酬，而是角色带来的热度。
自从佟丽娅通过参演《少年派》获得关注后，人气明显提升，甚至快要超越刘师师了。这种效应让蔡侬和其他圈内人士都跃跃欲试。要知道，当时唐蓝才拍了两部电影，尚未确立票房神话的地位。
以《泰囧》首日票房的火爆程度来看，蔡侬确信未来唐蓝电影中的角色会更抢手。就像谋女郎带来的光环效应，只要保持当前势头，唐蓝的下一部作品很可能也会产生类似影响。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女主角该叫什么——禽兽女郎？蔡侬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唐蓝知道蔡侬的这些想法，恐怕会立刻收回刚才的提议。
唐蓝暗自嘀咕，自己明明姓唐，怎么就被叫成禽兽了？唐女郎这称呼多好，充满华夏风韵。和蔡侬简单寒暄后挂断电话，他招呼几只小佩奇准备出门吃早餐。
如今住在老宅最大的便利，就是早餐不用自己动手。虽说以他现在的厨艺，做的灌汤包等早点堪称一绝，连自己都吃得心满意足，但早起实在是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