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师娘,我听您的。您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何雨柱要是再不答应,那也太不知好歹了。就按您说的办,您怎么安排,我怎么来。至于买东西的花销,您不用费心,全交给我。”
何雨柱爽快地回应了马冬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今年十八,工作稳定收入不错,雨水也懂事省心,要是能娶个合心意的媳妇回家,一家三口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美好。
“哎,这就对了嘛!柱子,师娘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不像你师父,做事犹豫不决、拖拖拉拉,我看着就来气。”
“柱子,这事儿包在师娘身上。今天下午我就去正阳门一趟,我那个标致的表侄女好久没见,还真有点想她了。”
热心的师娘马冬梅眉飞色舞,满脸兴奋。
一旁的赵山河却觉得无辜。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成了反面例子?我可是柱子的师父!
中午,何雨柱兄妹留在赵山河家吃饭。师娘知道他们坐火车一路辛苦,跟何雨柱说完相亲的事,就让他去师弟屋里休息了。
午饭是师父赵山河做的,师徒俩好好喝了点何雨柱带回来的张飞酒。饭后赵山河去午睡,下午还得去丰泽园上班,晚上后厨又要忙得热火朝天。
马冬梅连午觉都没睡,骑上自行车就直奔正阳门。
何雨柱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师父已经去上班了,师娘刚回来不久。
见他醒了,马冬梅高兴地说:“柱子,成了!我给你和陈雪如约好了,这周日下午三点,在正阳门附近的三里河公园见面。反正你周末休息,就骑自行车去相个亲吧。”
“我跟陈雪如提过你,她对你印象很好,还说想当面谢谢你——上次在火车上你帮她抓小偷、拿回钱包的事,她一直记着呢。”
“她也知道你在轧钢厂做厨师,咱们堂堂八级工人,难道还配不上她一个小老板?”
“至于你家里的事,我没跟陈雪如多说,觉得还是你亲自告诉她更合适。”
“总之,这根红线师娘是帮你搭上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不过柱子,师娘对你有信心,我看得出来,我表姑家这姑娘对你挺有好感。我一说起你,她眼睛发亮,还有点害羞,那神情,跟我当年头一回见你师父时一模一样。”
何雨柱听得哭笑不得。
师娘,您这不就说漏嘴了嘛?
上午还说自己是嫁了个傻小子,下午就说起当年见师父时眼里有光、还会脸红。
都说媳妇好不好,全凭媒人一张嘴。
师娘,您该不会是被那些说媒的给带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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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没想到师娘为了他的终身大事这么上心,连午觉都没睡,下午就专程去找陈雪如说这事。
师娘待他真是没得说!
“对了柱子,雨水那边你不用担心,周末一早你把她送来就行,让她跟三丫一起写暑假作业。我听说雨水这次期末考了全班第一,这妹妹真了不起,我家那三个孩子要是也能考个第一,我做梦都得笑醒。”
“让三丫跟着雨水写作业,不懂的就问问她,让雨水给讲讲,说不定能帮三丫提高成绩呢。”
“周末你师娘给你放一天假,尽管出去玩吧,晚上记得来接雨水就好。”
“就算你忘了接雨水也没事,让她跟三丫挤一张床睡,三丫巴不得有人陪她呢。”
马冬梅见何雨柱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担心周末没人照顾雨水,干脆提议让雨水来家里写作业,好让他安心去相亲。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呢?
师娘把他想到的、没想到的、想说的、没说的,全都考虑周全了。
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师娘,您对我太好了,我听您的,周末就去跟陈雪如见面。”
何雨柱感激地对马冬梅说道。
马冬梅高兴极了。
“这就对了,柱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干脆利落,不像你师父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一见他那样,我就想踹他一脚。幸好你没学他这点。”
马冬梅心情一好,就拿自己丈夫当反面教材,激励何雨柱。
又聊了一会儿,何雨柱看时间不早,再不走师娘就要留他吃晚饭了。
他叫上雨水,来跟师娘道别。
三丫也跑出来,依依不舍地和雨水挥手再见。
从宝定回来后,雨水带了好几种玩具、糖果和零食给三丫。
两个小丫头在三丫房间里玩玩具、吃零食,聊得眉飞色舞。
雨水讲起在宝定的见闻,说得绘声绘色,让三丫对那里充满向往。
告别师娘,何雨柱骑车带着雨水回到四合院。
这时轧钢厂刚下班不久,邻居们也才陆续回来。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个时间。
“哟,柱子,从宝定回来啦?”
何雨柱兄妹走进院子,正在侍弄几盆花草的闫埠贵笑眯眯地迎上前来。
瞧见何雨柱自行车上大包小裹的物件,闫埠贵眼热得不行。
“是,叁大爷,我和雨水刚从宝定回来。”
何雨柱笑着向闫埠贵打了招呼,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
在水槽边洗衣的秦淮如,见何雨柱兄妹回来,还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也羡慕得紧。
要放在从前,贾家和何雨柱还没闹得这么僵的时候,秦淮如总会跟何雨柱搭句话。
可如今,她男人因为举报何雨柱,至今还被关在街道办的小黑屋里,秦淮如自然不愿再理何雨柱。
在屋檐下纳鞋底的贾张氏,看见何雨柱兄妹回来,又见车上堆满包裹,撇了撇嘴,暗自冷哼,心想:“得意什么?不就是坐火车去了趟宝定?怎么没把你爹何大清带回来?我可听说,拐走何大清的那个白寡妇厉害得很,八成傻柱到了宝定,连他爹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那女人骂回来了吧?肯定是这样。”
何雨柱进了中院,把自行车往自家门前一停,拿钥匙开了门锁,让雨水先进屋,自己从外面带上门,转身走向易忠海家。
易忠海刚下班,正坐在屋里喝茶。
瞥见何雨柱兄妹回来,他眼皮直跳,心里七上八下。
接着又见何雨柱停好车,竟朝他这边走来,易忠海顿时慌了神。
“易忠海,你给我滚出来!”
何雨柱站在易忠海家门外五米处,一声大喝,声如惊雷。
易忠海吓得浑身一抖,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可真要面对何雨柱的怒火时,他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
他大步冲出房间,指着何雨柱怒斥道:“何雨柱!你像什么样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易忠海也是你能叫的?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这叫目无尊长!这叫蛮横无理!这叫在院里撒野!信不信我马上到街道办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忠海扣帽子的本事果然厉害,一开口就给何雨柱扣了好几项罪名。
这番动静惊动了前后院的邻居,众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贾张氏也放下了手中的鞋底,瞅着怒气冲冲的何雨柱和脸色铁青的易忠海,兴奋得浑身发抖。
“打起来!快打起来!最好两败俱伤!”贾张氏在心里呐喊。全院就她和她儿子贾东旭挨过傻柱的打,她巴不得所有人都尝尝这滋味。
要是傻柱把人打伤去坐牢,或是被人打残,贾张氏怕是能高兴得跳起来。
秦淮如也顾不上洗衣服了,扔下衣物就跑来看热闹。
易忠海因为指使贾东旭举报何雨柱,反而丢掉了大院管事大爷的职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特地买了猪头肉和面条去探望聋老太太,想请她出个主意整治何雨柱。
聋老太太没直接拒绝,只让他多打听何大清过去的所作所为。这番话让易忠海摸不着头脑。
他正打算抽空去轧钢厂食堂后厨,找杨师傅赵师傅打听何大清以前的底细,没想到何雨柱带着妹妹从宝定回来了。
更让易忠海火冒三丈的是,何雨柱刚回院子就站在他家门口叫他滚出来。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屡次三番与我作对。我易忠海要是连你都治不住,往后在这院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易忠海快步走出房门,怒气冲冲指责何雨柱目无尊长,顺手给他扣了好几项罪名。
此时全院邻居都闻声赶来围观。
年仅十八的傻柱,代表着院里新兴的年轻力量。
而一向德高望重的易忠海,则是院里传统势力的核心人物。
这天下午,两股力量的激烈碰撞,自然引得全院邻居高度关注。
此刻,刘海忠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现在可是院里的壹大爷!
易忠海 ** 后,他风光上任,昨天下班后还特意召开了全院大会。
邻居们倒也给面子,基本上都到齐了。
刘海忠端着架子打官腔,说了一堆空话套话,听得众人哈欠连天,差点集体睡着。
明明没什么正事的大会,硬是被他絮絮叨叨拖了半个多钟头。
不过这场大会倒是让刘海忠过足了官瘾。
而全院邻居也看清了刘海忠的真面目,原来就是个草包。
水平差得惊人还不自知,妄想领导全院。就昨天那场大会,已经让邻居们对他厌烦透顶。
眼看易忠海和何雨柱越吵越凶,刘忠海挺着肚子站出来。
易忠海,何雨柱,你们别吵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壹大爷放在眼里......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一把推开。
贰大爷,这儿没您的事,别跟着添乱。
何雨柱怒视易忠海,高声质问:易忠海,立刻把我爹寄给我妹妹的生活费交出来!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邻居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何雨柱在说什么。
易忠海板着脸,满脸不解地反问:“何雨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生活费?你妹妹的生活费跟我易忠海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怒火中烧,他早就想到易忠海会抵赖,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心中的火气直冲脑门!
我上辈子怎么会蠢到被这个伪君子耍得团团转?被他骗去给寡妇一家当牛做马,帮寡妇儿子找工作、娶媳妇,替寡妇两个女儿张罗婚事、安排住处,最后居然还给他易忠海养老送终,甚至养活了全院那群没良心的邻居!
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谁又替我想过?
“行!很好!易忠海,不认账是吧?你睁大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何雨柱从口袋里猛地抽出一封信,狠狠摔到易忠海脸上。
力道之大,简直像一块砖头重重砸在他那张老脸上。
易忠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把那玩意儿甩开,可那信竟像粘了胶似的,牢牢贴在他脸上。
识字的闫埠贵瞥了一眼信封,念出上面的字:“寄:宝定市白洋淀区二河沟街道扁担胡同55号何大清收,寄信人:京都市东直门锣鼓巷38号易忠海。”
“柱子,这难道是易忠海写给你爸何大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