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叹息了一口气,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躺回床上。
被子一盖。
周围的气息充斥混杂着自己和殷逢的味道,甚至陈最身上都有殷逢的味道。
已经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
在公司处理工作的殷逢,整颗心完完全全被陈最给占据。
要不是公司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需要自己出面。
殷逢恨不得整日守着陈最。
让他习惯自己,让他适应自己。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殷逢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进。”
张衡进来,看着自己的朋友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吊儿郎当的模样立马收敛了起来。
“阿逢,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张衡的父母跟殷逢的父母是世交,但殷逢从小就孤僻冷漠。
不跟其他人玩。
出国读书后回来才稍稍有所联络,殷逢凭一己之力把公司发展到巅峰。
而张衡相比之下就平庸的多,自家公司的事情都还要殷逢照拂。
“没事。”
殷逢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傍晚六点了。
“这段时间,喊你参加聚会,你都不去,你不会是藏人了吧?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你喜欢过谁,看上过谁?”
张衡忍不住八卦。
主要是前段时间,听到了鸣山会所的一些绝密八卦。
而八卦主角正是殷逢。
这才让张衡冒着被打的风险问了出来。
“张锐那边怎么样了?”
“啊?哦…那个眼里只有利益的恶心东西,我帮他搭了线,促成那五百万的合同,不过…他不知道跟他合作的公司,就是个空壳而已,成本付出去得不到利润,赔死他!”
张衡本来就看不起张锐这种小人物,对于他这种小公司,成本三千万利润五百万的买卖注定让他血本无归!
让殷逢不顺眼的人,注定没什么下场。
“你继续把关,他有多少资金就忽悠他投多少,利润暗地里骗他抬高。”
“行。”
张衡点头,刚想继续问八卦,就看到殷逢起身走人。
拦都拦不住…
回到半山别墅的殷逢,首先是心心念念的去看被自己囚禁的小娇妻。
打开房间,陈最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空气,来的人只能是殷逢。
“今晚想吃什么?”
殷逢望着陈最温柔的问道,听管家说陈最中午就没有吃。
“不想吃。”
陈最摇了摇头,殷逢并没有生气,而是走过去,然后跪在陈最面前。
“嗯?为什么不想吃?”
“拉屎疼。”
听到这个话,虽然殷逢是罪魁祸首,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停几天?”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陈最对殷逢翻了一个白眼。
晚上吃饭。
殷逢一口,陈最一口。
晚上洗澡。
殷逢抱着陈最一起洗,帮他搓背。
看似美好甜蜜的时候,却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
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睡着殷逢和陈最两个人,殷逢紧紧抱住陈最,贪婪吮吸着他的味道。
原本很平静。
陈最一个反向动作,直接把殷逢压在身下。
“怎么?不是不来?”
“……”
陈最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砰砰有节奏的跳动着。
随后又亲了他一口。
再去试探他的心跳,这一次的跳动比上一次要更快一些。
转回视线看向殷逢。
发现他的眼眸汪汪的,温柔痴情的目光几乎要溢出来。
陈最也是男人。
所以他知道,这是对一个人动情的模样。
“怎么了?”
殷逢再一次问,陈最还是没有回复他,而是很快的扯开他的睡衣。
快速的给他脱下来。
殷逢的气息越来越重,几乎要闷哼溢出来。
陈最倒是气定神闲,跟殷逢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很利索的把殷逢的睡衣穿在自己身上。
“老婆…你不能这样折磨我…”
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陈最做出来,让殷逢根本承受不住。
想要…很想要…
可是答应了老婆不动他,就要信守承诺。
可惜陈最根本不听他的,仍然一意孤行,往下游走。
快刀斩乱麻的把殷逢的睡裤脱了,穿在自己身上。
这种游戏,殷逢哪里见过?
也不知道老婆从学来的这种情趣…
殷逢的思绪被老婆搅得乱七八糟,口干舌燥的想要寻求安慰。
结果!
啪嗒!
老婆穿着自己的睡衣,宽宽松松的又躺回去睡觉了。
理都不理自己。
殷逢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他殷逢从小顺风顺水,意气风发。
从来没吃过任何苦,谁知道半路杀来一个陈最,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他让自己往东,自己就不敢往西。
他一生气,自己就要立马哄着。
自己生气,他管都不管,还要自己自我愈合自我检讨。
这爱情的苦比黄连还要苦…
睡觉吧。
睡着了就不苦了。
*
第二天醒来时。
陈最还在睡梦当中,就被殷逢捞起来狠狠地亲。
狠狠地蹭。
迷迷糊糊之间,陈最好像听到了殷逢碎碎的抱怨。
“一天到晚就冷着那张脸,我不是你债主,是你老公。”
“什么时候能笑脸相迎?”
“真想狠狠惩罚你,小没良心的!”
……
等陈最真正醒来的时候,殷逢早就身着整齐去公司处理业务。
望着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殷逢的睡衣,坚定的眼神又看向卫生间。
陈最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可以写字的东西,最后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毅然决然的逃离这个把自己困了几个月的地方。
殷逢坐在办公室内,还在回味昨晚陈最的所作所为。
满桌子的文件根本看不下一点。
越想越不得劲,殷逢猛的起身就是要回家找陈最。
把他带来公司陪自己上班。
风风火火的回到家。
殷逢把门打开,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一瞬间,后背猛地发凉。
心跳加快的疯狂到处去找,卫生间没有,不死心的往外去找,最后心若死灰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
突然看到被子上的红色印记,僵硬的身躯走过去。
上面的血迹是陈最留给殷逢的最后东西。
“讨厌你。”
“谢谢你。”
“对不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