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副驾驶的帽子继续机械地扭动脖子。
随着他的动作，僵硬的脖颈逐渐灵活起来。
“曹sir的手段太差劲了，把我们搞得不人不鬼，吸不了血，又做不了人……先替姥姥办事吧。”
“对，帮姥姥做事，说不定她能让我们长生不死。”另一名帽子点头附和。
至于他们接到的炝击案报警，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林sir，这么早？”
Kitty抱着一叠文件从陈大伟办公室走出来。
“Kitty，帮我查一下。”林成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带，“昨晚有没有帽子出勤？有没有警员失踪。”
“警员失踪？林sir，出什么事了？”
“先查。”
“明白。”Kitty快步离开。
林成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昨晚有炝声，有人报警，警方也出动了，可海大富赶到时，帽子却不见了踪影。
十几分钟后，Kitty匆匆返回。
林sir，除了曹sir还没找到，其他警员都在岗
所有警员都确认安全？
这是昨晚值班人员的名单kitty点点头，将另一份文件递给林成。
这么多人？名单上列着二十多名警员，连医生和法医都包含在内。
昨晚接到一起特殊案件报警，具体是哪种案件我也不清楚，总之调派了大量警力kitty解释道。
林成明白，胡sir为了提升警署形象投入了大量精力。
短时间内实现辖区零命案、杜绝黑帮械斗等恶性事件，把油麻地打造成治安标杆，这就是胡sir的目标。至于原因，听说胡sir可能有机会晋升高级警司。
林成快速浏览名单，发现与当前调查的炝击案毫无关联。
这些警员昨晚到底执行什么任务？他陷入思考时，kitty被同事叫走了。
阿成，帮忙看看这个奇怪的案子。周发皱着眉头走过来，拖开椅子坐下。
他将一份档案放在桌上。
昨晚我们派出大批警力，处理两个女子企图跳楼的事件。周发说：报案人称被男友骗光积蓄想轻生，但自己不敢跳，就让朋友推她。
这应该算教唆 ** ？
林成不明白这案子有什么特别。
不，蹊跷的是报案人说当时在对楼看见鬼影飘过，吓得躲开了。
闹鬼？
更离奇的是她朋友没注意，自己坠楼了。
......
这该怎么定性？林成为难地说：发哥，这种案子还是找其他同事吧，太费神了。
最诡异的是我们在楼下没找到 ** ，说不定真见鬼了！
那就是 ** 未遂和教唆未遂...发哥，不能她们说有鬼就真闹鬼。
咦，你在研究什么？周发凑过来看名单：这不是昨晚的出勤表吗？既然你也感兴趣，这案子交给你查吧！
kitty拿错文件了。kitty！你的资料落这儿了！
Kitty疑惑地接过林成递来的文件，他使劲朝她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周发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结，只是摆摆手：“把跳楼的人带回警署做思想教育就行，我还有事要忙。”
“你能有什么事？”周发狐疑地看着他。
“林sir！早上好，周sir早上好！”一道元气十足的声音突然 ** 来。周发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跌坐在地——是扫把星！
“我很忙的，发哥。”林成耸耸肩，递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麻烦你了！听说百龙最近很闲，这案子交给他正合适！”周发说完，逃命似地跑了。
“林sir，周sir怎么了？”扫把星一脸茫然。
“可能肚子疼吧。”林成随口应付，“对了，老马昨晚送你回家了吗？”
“送了一半……”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一半？”
“车半路抛锚了，马sir叫了拖车……”她小声解释，显然知道又是自己的霉运作祟。
“我刚买的新车！”林成哀嚎一声。
周围同事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同时默默竖起大拇指——能扛到现在还没出事，林sir命真硬！
“林sir，今天有什么任务？”扫把星凑过来问。
她一转身，不小心撞到端咖啡的警员，整杯咖啡朝林成泼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杯子，滚烫的咖啡在杯中晃荡，一滴未洒。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开水冲的？”
“对不起林sir……”那警员讪讪道。
“果然躲不掉。”他无奈摇头，扫把星的“能力”虽不致命，但小麻烦不断。
“去帮其他师兄做事吧，别打扰我思考。”他挥挥手打发她离开。
“是，sir！”
扫把星刚走开两步，又听见她热情的声音：“师兄，我来帮你！”紧接着便是某人的惊呼：“哎哟！不好意思师兄！”
“师姐，我来帮你……对不起师姐！”
“师奶，我帮你拖地……”
扫把星转了一圈，办公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呼，舒服多了。”林成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别人也跟着倒霉，心里平衡了不少。
“林sir！有位女士找你。”重案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警员走进来说道。
“找我？”
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林sir。”
“是你，有事？”
他当然认得对方，毕竟两人昨晚才在码头见过。
Ay！
“我……”Ay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的警员们眼中都燃起了八卦之火。
“能不能换个地方聊？”
“行，去吃东西吧，我还没吃早餐。”
“好。”Ay松了口气。
两人离开后，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有个富婆来找林sir？”
“对，他不是和Ada胡打得火热吗？”
“我要是有林sir这么帅又能干，肯定也有一堆女朋友！”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只有周发竖起大拇指：“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厉害，真厉害！”
………………………………
汉堡店里，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空调出风口。
远处挂着一台黑白电视，正在播放华仔代言的功夫汉堡广告。
“功夫汉堡，够劲！”
“哇，连威亚都不用？”电视里传来导演的惊叹声。
这段广告让汉堡销量暴增。
林成喝了口冰可乐，看向Ay：“有事？”
Ay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林sir，昨晚你们警署有没有接到报警电话？”
林成这才明白Ay的来意，原来是因为**。
“警署每晚都有几十上百个报警电话，怎么了？”
“那有没有……！”Ay下意识咬住嘴唇。如果警署没记录，她岂不是成了自投罗网？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林成咬了口汉堡，肉饼松软多汁味道不错。
但更在意的是正在播放的电视广告，以现在的技术根本做不出如此逼真的特效。
阿怡抬头望向林成，直觉告诉她对方并非以帽子身份在说话。
他好像还有另一重身份，而且对她了如指掌。
两人虽有过几次交集，包括英雄救美的桥段，但始终停留在点头之交。这番感慨让阿怡感到困惑。
我赌马赢了不少钱。阿怡很快调整情绪说道：坤哥失踪了，就算他回来我也还得起债，现在每天就是看看书游游泳。
真让人羡慕。他三两口吞下汉堡，又拿起一个：哪像我，小警员要熬到退休了。
最近油尖旺治安不错，林sir应该很忙吧？阿怡试探地问。
林成心知肚明，表面却点头附和：是，除了昨晚有人跳楼，没什么大案子。
呼——阿怡松了口气，这反应全落在林成眼里。
林sir，我先走了。阿怡拎起手提包。
正好我也吃完了。林成猛吸完可乐，起身拍拍手：改天见。
谢谢你林sir，你是个好帽子。阿怡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他揉揉鼻子觉得好笑：我是好帽子？
林成目送阿怡离开时，耳边响起清脆的女声。
阿sir，可以拼个桌吗？
两个短发女生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视线不时瞟向他胸前的警员证。
当然，我正要走。他端起餐盘起身。
阿sir这么年轻就当上警官啦？女生们自来熟地搭话。
你们是圣高贵的学生？
咦，阿sir认识我们学校的？
总觉得阿sir有点面熟...另一个女生凑近端详。
认识几个学生，你们慢用。他单手托着餐盘挥别。
《校园绯闻与警局轶事》
咱们学校有人和帽子谈恋爱？
天呐！居然和帽子约会！
两个女生激动地八卦着。
菁菁，过来一下
洗手间方向又走来个女生。
菁菁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有女生在和警官交往！
什么？菁菁神色古怪：谁说的？
刚才那位警官亲口承认的！说正在和我们圣高贵的学生热恋呢！
两人越说越夸张，添油加醋得刹不住车。
林妹妹的事已经传开了？菁菁眉头紧锁。
快看！是珍妮！突然有女生指着远处被簇拥的女明星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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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风扇吱呀转动，绑着的布条驱赶着觊觎饭菜的苍蝇。
这家小餐馆比周围新店显得破旧许多。
油渍斑驳的墙面，虽然水泥地面打扫干净，但比起隔壁快餐店的瓷砖还是逊色不少。
林成和陈大伟带着扫把星、马桂彬来用餐。
这里除了他俩常来，就只剩些怀念鸭腿饭的老主顾。
贡叔，今天开门这么晚？
年纪大睡不醒，最近特别乏。贡叔摆下四瓶汽水，叹着气往厨房走。
谢谢贡叔。陈大伟道谢时，发现林成神色不对。
阿成，贡叔有问题？
印堂发暗，运势低迷。
会怎样？扫把星插嘴。
倒霉呗
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你还不够格
鸭腿饭好了，阿sir
贡叔我帮你扫把星刚起身就被林成拦住：我来吧。
扫把星讪讪坐回座位。
林成走进厨房帮忙，随口问道：贡叔最近在忙什么？不会真只是贪睡吧？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从没偷过懒贡叔瞪大眼睛，在林成这样的老主顾面前毫不掩饰：最近有个剧组总拍到深夜，天天订我的鸭腿饭，忙得我脚不沾地。
贡叔，怎么不招个伙计帮忙？一个人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