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紧sir都没想到按摩院这么危险……”
阿星围着林成转悠，两人说笑着上车离开。
回到警员公寓，林成推开门。
“那个……师兄。”
阿星进门后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了？”
“有件事……你别怪我，是对方点名要找你，我只是传话的！师兄，这个月你的饭钱我包了！”
“到底什么事？”
“师兄，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阿星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
林成面不改色：“信。”
“？”阿星瞪大眼睛。
“我说我信有鬼。”
他已经猜到阿星的来意，但想不通自己这个“局外人”为何会被老鬼盯上。
“你信就太好了！标叔，出来吧！”
阿星话音刚落，一张惨白的脸突然浮现在林成眼前二十公分处。
！！
林成猛退两步：“大叔，下次能离远点吗？突然贴脸很吓人的！”
“奇怪，你好像并不害怕？”老鬼飘远了些。
“以前见过鬼，你这不算什么。”
他随口胡诌。实际上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林成清楚，鬼话不可轻信。即便标叔真是为**而来，他也不会完全信任——毕竟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陌生“人”，更别说是一只鬼。
原故事里，阿星拒绝帮标叔**，结果被标叔缠上霉运不断。虽说后来靠着标叔帮忙破案如有神助，但老话说得好，小鬼难缠，阿星要是死活不答应，恐怕小命难保。
林成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没钱没势没背景，能和鬼打交道未必是坏事。
“原来如此。”标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就好办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等等，我有问题！”林成喊停。
“随便问。”
“为什么非要我救你？”
标叔解释道：“我是被人害死的冤魂，不**就去不了天堂。天堂的判官说，只有身上带梅花印记的人才能救我，巧了，你和阿星都有。而且我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有救星能帮我查。”
照这意思，身上有梅花印记就是倒霉催的。
“他那胎记是天生的，我这是纹身。”林成无奈摇头，前身真是给自己留了一堆烂摊子。
“胎记也好纹身也罢，这标记能救命，我可不想永不超生。”标叔铁了心要拉他下水。
“我以前就住这公寓，跟你们上司李紧是搭档，放心，我不是恶鬼。”
“就算我是你的救星，凭什么帮你？”他开始讨价还价。
“好小子，跟我谈条件！”标叔“唰”地闪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阿星那臭小子让我帮他追姑娘，看你长得帅应该不缺女人。你想要啥？升官发财？走大运？还是……金炝不倒？”
“金炝不倒好！”阿星突然插嘴。
“阿星你先出去，我跟标叔慢慢聊。”林成挥手赶人。
“哦，好。”阿星乖乖关门离开。
“小子，别狮子大开口，我只是个鬼，不是神仙。”标叔倒吊在风扇上学猴子晃悠。
当鬼看起来比做人自在多了。
“标叔放心，我的要求很简单——教我当帽子。”
“就这？”
“就这！”
钱？林成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升官？他求之不得。
眼下，若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帽子在旁指点，林成既能快速升迁，又有标叔保驾护航，性命无忧。
明炝好躲，暗箭难防，有只老鬼护着性命，比什么都强。
他真正的盘算，是让标叔既当保镖又帮忙破案，好让自己尽快上位。
九七之后的事暂且不管，眼下这两年得抓紧捞钱。
有名望、有钞票、有势力，任凭世道怎么变都不会吃亏。
林成心里门儿清，标叔却摸不透他的心思。
“小子，别的我帮不上，但这个嘛，嘿嘿……”
标叔手一翻，凭空变出个黑布袋，从里头抽出十几张符纸。
“喏，这张叫**咒，中了这招，甭管多清高的姑娘，哪怕是**，见了男人都得**！”
林成摇头，标叔显然会错了意。不过能白得几张符咒防身，倒也不亏。
**咒玩玩还行，真用来对付敌人？难道让对手对着自己蹭来蹭去？
“阿星那小子可稀罕这咒了，你俩还真不一样。”标叔咂咂嘴，似乎不理解他为何拒绝，现在的年轻人不都爱泡妞吗？
“这张！”标叔又抽出一张，“隐身咒！”
“隐身？这个靠谱。”
“别急，听我说完——用了这咒，只能隐去你的**，衣服可隐不掉！”
“**衣服？”
虽说 * 奔变态了点，但若能隐身，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还有，脚不能**，别带狐臭，最好勤刷牙——这咒只隐**，别的照旧。要是撞上警犬，嘿嘿……”
“标叔，还有别的吗？”隐身咒也是鸡肋，林成觉得还不如**咒实用。
“当然有！这张——天眼咒！用了它，眉心开第三只眼，想看哪儿看哪儿！”
“有限制吧？”林成没急着高兴，先问关键。
“嘿，学精了！”标叔点头，“确实有限制——得先走过那条路，清楚地点才能用！”
“这倒不错。”
这就像随身携带一个**，可以随时定点监控，能解决不少问题。
林成伸手接过符纸：“标叔，还有别的吗？”
“你小子胃口不小！”
林成咧嘴一笑：“等我和阿星帮你**之后，这些符纸不就闲置了？等你上了天，我给你烧两车纸钱，让你在那边买两栋豪宅！”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标叔当了一辈子穷帽子，死后能享福也不错。
“这张叫‘梦游符’。”
“梦游？”
“对，可以让你睡着后梦游巡逻站岗。”
林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标叔鼓鼓的包里，真正有用的只有“天眼符”和“**符”。
**符能让人完全受控，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效果确实不错。
更让林成惊喜的是，这些符咒学会就能用，终身受益。
“试试？”标叔小心翼翼收好自己的符咒，问道。
林成点头，双指并拢点在眉心，引出一缕灵光，猛地向外一甩。
他脑袋一沉，差点晕过去！
镜中，他眉心隐约泛着金光，而天眼也随他心意，浮现在警局内。
下午，警局里只有几个帽子打着哈欠。
一个约莫四岁的小胖子，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
“小朋友，找谁？”
门口的帽子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小胖子，走过来询问。
林成认得他，是扫黄组的李景文，为人好色，笑起来两眼眯成缝，透着股猥琐劲儿。
“那个……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小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哦？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
“不是的，不是的……”小胖子连连摇头，“电视上说小人蛇没有爸爸妈妈，很可怜，还要被帽子抓走。我想问问帽子叔叔，你们把小人蛇关在哪里呀？会不会给他们饭吃？”
小人蛇，指的是**到**的儿童。
“哈哈！”李景文笑着拍了拍小胖子的脑袋，“放心吧，我们这儿也有**，而且会和小人蛇们沟通，问清楚他们的家在哪里，再把他们送回去。”
“这样……”小胖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谢谢帽子叔叔，我回家啦！”
“小胖子，心肠还不错嘛。”李景文笑着摇摇头，坐回座位继续打哈欠。
小胖子走出警局，林成生涩地操控天眼尾随其后，纯粹想测试天眼的追踪范围。
离开警局后，小胖子一路小跑，拐过街角与两个同伴汇合。
他扶着墙喘粗气：“妹妹，我问过帽子了，他们说小人蛇会被送去**！”
“？不行！爸爸总说要是我们不听话，就把我们扔到**去！”说话的小女孩和小胖子有几分相似，脸蛋圆润可爱。
另一个孩子却显得诡异非常——脑袋被布条缠得密不透风，还打着死结，身上却套着件缩水版的清朝官服。
“吱！吱！”那孩子突然指着天眼窥视的方向尖叫，声音活像夜半婴啼，听得人脊背发凉。
一只惨白的小手从袖管里探出，阳光照到青灰色的皮肤上竟冒出黑烟，漆黑的指甲格外扎眼。孩子吃痛地蜷缩起来，抱着手蹲在地上。
两个小孩急忙围上去：“小人蛇你怎么了？没事吧？”
公寓里，标叔震惊地望着林成。
“没有法力支撑，光靠精神力就能维持天眼这么久？这小子该不会是神仙下凡吧？”
林成收功睁眼时，顿时天旋地转，窒息感扑面而来，幸亏被标叔一把扶住。
十几分钟后他才缓过劲来。
“你这是在透支精神！再耗下去非变成植物人不可！”
林成揉着太阳穴问：“标叔，有没有对付僵尸的办法？
师兄，我叉烧还没吃完呢！
走了走了！
警员公寓楼下，路灯刚亮。阿星被林成拽着出门，手背胡乱抹着油嘴。
标叔，你们到底聊了什么？师兄突然跟中邪似的！
喂标叔！别以为躲屋里我就没辙！
阿星挥舞着自己的证件，对空气又打又骂，恰好一群帽子吃完饭回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林成一把将阿星拽上车。
“师兄，往哪儿开？”阿星发动车子，转头问副驾的林成。
“大概记得路，按我指的方向走，不远。”
“对了师兄，你和标叔到底说了啥，这么着急？”
“这小子正义感爆棚，非要救两个小孩。”后座突然传来声音。
“标叔！你能不能别老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吓死人了！”阿星拍着胸口抱怨，同时倒车驶出。
标叔凑到林成身后，语重心长道：“小子，像你这样爱揽事的，在警局活不长的。”
林成不吃这套，反问：“标叔，你是怎么死的？”
“唉！还不是因为多管闲事，不然能这么早走？”
“但我总不能看着两个孩子被僵尸害死！”林成语气坚决。
吱——！
阿星猛地踩下刹车，差点撞到路人。
“神经病？会不会开车！”路人骂道。
“我是帽子，你再骂一句试试？”阿星亮出证件，对方立刻闭嘴溜走。
“僵尸？师兄，标叔，你们没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这小子第一次用天眼咒就看见了小僵尸，会吸血的那种！”
“那不是电影里才有的？”阿星半信半疑。
“难道鬼也是电影里的？”林成冷冷反问。
阿星瞥了眼后座的标叔，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