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妈祖医院的轮廓晕染得温柔,直树换下手术衣,白大褂的衣摆扫过走廊的消毒水味,脚步轻快得不像刚结束四台手术。
他推开办公室门时,湘琴正趴在桌上,手指轻轻描摹着导航仪图纸上的复杂线条,侧脸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在看什么?”直树的声音带着笑意,将温热的牛奶放在她手边。
湘琴抬头,眼睛弯成月牙:“在研究你的‘新宝贝’,看起来比当年解剖课的模型难多了。”
直树弯腰靠近,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发顶:“再难,也没有追你难。”
湘琴脸颊发烫,转身搂住他的腰:“少贫嘴,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直树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
车子驶出医院,沿海公路的路灯在柏油路上拉出长长的光影,海浪声随着晚风飘进车窗。
“第一次来妈祖时,我住在这里。”
直树停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
三楼的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阳台上晾着几件白衬衫,随风轻轻晃动。
“那时候每天泡在医院,回来就倒头睡,都没好好看过妈祖的夜景。”
直树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耳垂,“现在,想和你一起看。”
湘琴转身,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海风的咸湿和牛奶的甜香,温柔得像海浪拂过沙滩。
直树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吻得更深更沉,仿佛要将这三个月的思念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洗完澡,湘琴穿着直树宽大的白衬衫,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直树走过来,拿起毛巾轻轻擦拭她的头发,指腹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头发没吹干会头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湘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直树,”湘琴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江家认识的……”
话没说完,就被直树堵住了嘴唇,这个吻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带着一丝急切和占有,直树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湘琴的心跳越来越快,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浴室里的水汽还未散去,氤氲在两人之间,模糊了视线,却让彼此的心跳更加清晰。
直树的吻慢慢下移,落在她的颈窝,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湘琴的身体微微颤抖,轻声喘息着,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紧紧抓着他。
“湘琴,”直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浓烈的爱意和一丝隐忍,“我好想你。”
湘琴看着他眼底的深情,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也是,直树,我好想你。”
直树再次吻住她,这个吻充满了温柔和宠溺,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窗外的海浪声此起彼伏,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紧紧相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温暖和慰藉。
夜深了,湘琴靠在直树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直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孩子睡觉。“直树,”
湘琴轻声说,“等你进修结束,我们带念安去垦丁好不好?”
直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都听你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这个夜晚,没有医院的忙碌,没有距离的阻隔,只有彼此的陪伴和爱意。
湘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和直树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