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搜查过了,大皇子并未留在府上!”返回的官员一脸无奈的对着拓跋邵回复道。
“好吧,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先行告退!”
待臣子离开之后拓跋邵直接砸了桌面上的东西,满脸的愤怒。
“哼!真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一群饭桶!”
站在身边的内侍瑟瑟发抖,早就听说这位陛下做太子的时候喜怒无常,还喜欢随意杀人,莫不是今天会找自己来泄愤!我命休矣!!!
“咦,陛下怎么没反应了?”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新动作的侍者偷偷看着这位新上任的皇帝。
发过火之后的拓跋邵冷静了下来,这些人都是刚刚来跟着自己的臣子,若是登基开始就杀人,难免其他人不服,父皇登基之后做什么来着?
揉着眉心的拓跋邵试图回忆着太子师给他灌输父皇年轻时候的事情!
“哎,若是陈立在就好了!”
以前自己只顾着玩乐,麻烦事情都交给陈立去办,剩下的龌龊事情有另一个人去做。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来操心,没想到这个陈立居然事事俱到有王佐之才的实力,想到这里,杀陈立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
拓跋嗣在确认没有人追踪到自己后白天就悄悄地躲在山里不出来,手底下的护卫在保护自己的时候已经死光了,没办法,拓跋嗣只能每日以鲜果为食。
“太子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你们再好好找找!”
王洛儿此时心急如焚,拓跋嗣一日是太子,便终身是自己心目中的皇位继承人,拓跋邵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和太子相比,太子殿下没被陛下削去太子之位的时候便勤政爱民,对自己也多有照顾。
此时拓跋嗣的失踪让他彻夜不得安宁,在得知新任皇帝要来搜捕的时候动用自己的关系给搜查的人制造迷雾与假象骗过他们。
“这是自己的部曲还是拓跋邵的人找到这边了!”
听到动静的拓跋嗣不由得心生警惕,于是找了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暗自跟踪了一段时间后知道王洛儿帮自己引开了不少追兵,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于是一天夜晚偷偷潜入了王洛儿的家中。
“太子!太子殿下,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看到拓跋嗣的一瞬间,王洛儿连忙跪地抱着拓跋嗣的大腿痛哭。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哦,我这不是高兴吗?太子殿下,我这就给您接风洗尘!您稍等一下!”
王洛儿出门后连忙叫管家安排肉粥和其他滋补和易消化的食物。
“太子殿下近来可好!”
安排好事情的王洛儿沏好补元气的野山参茶递给拓跋嗣。
“唔,还行,可有皇城最近的情报?”
“拓跋邵不得人心,开始笼络了很多大臣,送了很多礼品,不过有一些人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还有流言说拓跋邵当日刺杀皇上,太子可趁他未开始昭告天下登基就位,速速赶回皇城广发檄文征讨逆贼!”
“可我手上并未有太多兵马!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莫慌,我已派人联系了车路头,叔孙俊,拓跋磨浑,相必他们不日便可抵达。”
“还是少了点,若是守城军拼死抵抗这些人完全不够看的啊!”
“太子殿下,有一人可顶千军!”
“谁?”
“拓跋邵的军师祭酒——陈立!”王洛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啊?陈立怎么会帮我们?”
拓跋嗣疑惑的看着王洛儿,满脸的问号。再说了,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顶得上千军,王洛儿这是来消遣我的吗?可是也不像啊!
似乎是看出拓跋嗣的疑惑,王洛儿拍了拍手!
掌声声音落下之后,一个人影从房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罪人陈立,见过太子殿下!”
“唔,免礼!陈祭酒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皇弟拓跋邵身边吗?”拓跋嗣心中涌起一阵警惕之心,王洛儿应该不会害我,如果想拿我去领赏,前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卖力的帮自己打掩护了。不过陈立这个拓跋邵的军师祭酒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殿下,罪下亲眼看到拓跋邵杀死皇上,不过我不能出面帮您作证,只需要将拓跋邵弑君夺位的消息散布出去自然会有不少王爷诸侯响应。”
“到时候太子殿下一呼百应,何愁没有兵马!”
“不错,太子殿下在位期间勤政爱民,不少百姓都受过您的恩惠,只要您出面摇旗呐喊,自然有不少人前来响应!哪怕没有陈立为您做证,其他不满拓跋邵做为的人也会纷纷起来反抗!”
“此事干系体大,容我好好想想!”拓跋嗣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考虑着得失!
“太子殿下,此时机会难得,若是拓跋邵昭告天下登基就位,到时候您再出来反对效果就差了很多,时不可失,机不再来啊太子殿下!”
王洛儿看拓跋嗣犹豫连忙出言相劝。
拓跋嗣看看这几日为自己奔波憔悴的王洛儿又看看陈立,在俩人间来回扫视。良久之后才咬咬牙做出决定!
“好,王参将既然有如此胆量和决心,我也不是迂腐之人,明日我便修书一封告与贺兰部落到时一同起兵响应讨伐逆贼!”
“太子殿下英明!”俩人齐声赞道。
“太子殿下,还有一人可以拉拢过来为太子做事!”
“谁?”
“其思侯爷驸马闾大肥!”
“噢?可我与闾大肥并无交情,如何拉拢?”
“这个简单!” 陈立笑了笑,“闾大肥虽为驸马,却一向不得先帝重用,况且他素来与车路头交好,车将军一封书信,再许以重利,必能说动。”
“更重要的是,闾大肥掌握着西北一带的骑兵,若是能得其相助,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胜算大增。”
拓跋嗣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此事就交由你们去办。王参将,你速与车路头联系,让他修书闾大肥。陈祭酒,你则负责散布拓跋邵弑君的消息,越多越好。”
“遵命!” 两人齐声应道。
夜色渐深,王洛儿为拓跋嗣安排了舒适的房间。待所有人都退下后,拓跋嗣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深知,明日起,便将与拓跋邵彻底决裂,再无回头之路。胜,则可重登太子之位,继承大统;败,则性命难保,甚至会牵连所有追随者。
成败,在此一举! 拓跋嗣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