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你竟然如此厉害,不仅会易容术,还精通柔然国的阿尔泰语!这几日我们都没有看到追兵的踪影,想必是已经成功甩掉他们了。”远在异国他乡的曹帅,对秦秀的这些本领惊叹不已。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
如果他得知这个消息,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追踪曹帅的暗影队长收到了曹诚最后的密函。这封密函意味着追踪他们的暗影卫已经变成了曹帅的最后一道守卫,并且潜伏了下来。
面对曹帅的赞叹,秦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哦,这个嘛,其实我也是偶然在其他国家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学会的这些技能。”
他当然不敢轻易透露系统商城里兑换易容术和语言翻译精通的秘密。
毕竟,曾经被人冤枉下狱,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他已经不再轻易相信他人,除了曹帅和英福、英旻等寥寥数人之外。毕竟经历过同生共死,远离中原地带,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让开让开!闾公子出行,闲杂人等给我靠边站着!”只闻得一阵喧嚣,几个衣着光鲜、神情嚣张的仆从如狼似虎般地推搡着路上的行人,甚至将做买卖的摊位砸得七零八落,仿佛这些摊主和路人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给他们的主人——闾公子让行。
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英福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大哥,你看那个人长得好像三弟啊!”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闻言,顺着英福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与三弟颇为相似的身影。不禁喃喃道:“唔,还真有几分相似,曹帅,这你家亲戚?”
坐在一旁的曹帅连忙摇头,一脸笃定地说:“不可能,我家绝对没有这么嚣张跋扈的亲戚。”
英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
“真的假的?那你父亲怎么派人追杀我们这么久呢?你看看,这闾公子的做派,和你父亲派人追杀我们时的时候,是不是有得一比了?”
曹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郁闷,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二哥,我知道大哥是被冤枉的,我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让开让开,这个酒楼我们今天包下了,掌柜,过来让他们滚蛋!”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对不起啊各位,闾公子今天包场,在座的各位今日免单,麻烦各位换个地方吃饭,实在抱歉了!”
“都什么人啊!这么嚣张,哼,有钱了不起啊!”
食客们嘟囔着低声抱怨,但是还是识趣的离开,毕竟闾家之人他们可惹不起。
“客官,麻烦你们也离开吧,今日清场打烊了!这顿算我请客,实在不好意思啊!”
掌柜最后站在了秦秀几人面前客气的说道。
“行,我们这就走!”秦秀也不想多生事端回答道。
“为何要走,我们还没吃完呢?”
曹帅这下坐不住了,凭什么给他们让位置,这么大酒楼还不让人吃饭了?换做在青州国,非把地掀翻不可!
“中原人?”
掌柜听到曹帅的汉语,心中不禁一紧。
面上露警惕之色,他对来自中原的人总是心存戒备。
秦秀见状,连忙用阿尔泰语解释道:“哦,这位是我的一个客户,特意前来商谈合作事宜的。”
掌柜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地催促道:“行吧,那你们快点走,别在这里逗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好的,我们这就离开。”秦秀不敢耽搁,急忙拉起曹帅,准备往外走去。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呦吼,这个小妞真不赖啊!”
刚刚被封为其思候的闾大肥一进门便被英旻的美貌所吸引,尤其是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与那些几个月甚至几十年都不洗澡、浑身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柔然女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一眼便惊为天人,眼睛都看直了。
短暂愣神之后闾公子定了定神,立刻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指着秦秀说道:
“这个女人可能是个中原来的细作,给我带回我府上,严刑拷问!”
“是公子!”
一帮手下一拥而上,准备抓人。
那几个仆从刚扑到近前,少女手腕翻转,整个人如柳絮般从二楼窗口翻了出去,脚尖在墙面轻点,竟稳稳落在了闾公子面前的空地上。
中原女子?闾公子看着落地的少女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猥琐了,还会些三脚猫功夫,正好,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玫瑰!
“聒噪!”少女侧身避开当头抓来的手,手肘顺势撞在那仆从的肋下。只听一声脆响,仆从疼得蜷缩在地,嘴里嗬嗬吐着血沫。
这一下又快又狠,看得周围人都傻了眼。
反了反了!
另几个仆从见状,抄起路边的木棍就冲上来。
少女不慌不忙,左脚勾起地上的竹筐,反手甩向最前面的人。
竹筐里的面饼洒了一地,那人只顾着捂眼睛,脚踝已被少女踩住,只听她一声低喝,借着对方的力道猛地一拧,那人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曹帅早已按捺不住,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朝门口扔去。
酒壶在闾公子脚边炸开,酒水溅了闾大肥一身,气得他哇哇大叫:给我抓住那个扔东西的!本公子要扒了他的皮!
两个仆从刚转身,就被突然从二楼跃下的英福一脚一个踹倒。
英福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秦秀扬了扬下巴:这种货色,哪用得着大哥动手。
秦秀没理会他的调侃,既然已经暴露了只能速战速决了。
气急败坏的闾公子抽出腰间的弯刀,亲自朝着曹帅砍来:都是你们这些中原杂碎,坏了本公子的兴致!
曹帅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他猛地掀翻桌子,碗筷汤羹泼了闾公子一身,趁对方慌乱之际,抄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闾公子被砸得后退两步,捂着额头嗷嗷直叫:给我杀了他们!给我往死里打!
剩下的仆从疯了似的扑上来,少女与哥哥背靠背站在一起,一个专攻下盘,一个直击面门,不过片刻功夫就将所有人打翻在地。
秦秀收拾完上面的人翻身跳下楼,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铜钱,弯腰捡起闾公子掉落的玉佩:这东西,倒是稀罕。
闾公子见玉佩被夺,眼睛都红了:那是我爹给我的!你们敢抢?知道我爹是谁吗?
管你爹是谁。秦秀擦了擦手上的灰,声音冷得像冰,再敢放肆,拧断你的脑袋。
说着抬脚碾过一个仆从的手腕,那仆从疼得惨叫,闾公子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放狠话。
挟持着闾大肥冲出包围后不久,就见远处来了一队骑兵,为首的校尉看到满地狼藉,又看了看闾公子,眉头瞬间皱起。
秦秀知道不能久留,拉着少女紧随其后,很快就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巷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