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燕王朱棣及其一万精锐在漠北失踪!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大明朝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万大军连同一位亲王,就这样消失在茫茫草原,这在大明立国以来从未有过!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猜测四起,有言燕王已全军覆没,葬身漠北;有言其已投降北元;更有人暗中揣测,此乃燕王金蝉脱壳之计,意在脱离朝廷掌控,另有所图。
朱元璋“病重”,朱标监国,压力如山。他立刻下令,命张玉不惜一切代价寻找燕王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同时,命徐达统筹北疆诸军,加强戒备,防范北元因燕王失踪而可能发起的反扑。他还派出多路使者,试图通过不同渠道联系北元内部,打探消息。
(承)
与此同时,毛骧关于方孝孺案的突破性发现,将疑点指向了致仕归乡的钱唐。钱唐,曾任御史大夫,以刚正不阿着称,但亦是之前“烛龙”嫌疑人之一,虽然后来因证据不足而排除,但其人脉广泛,与朝中诸多官员仍有联系。
他为何在方孝孺死前与之秘密会面?他们谈了什么?方孝孺之死,是否与这次会面有关?
朱标立刻下令,秘密传讯钱唐。然而,当毛骧的人赶到钱唐在杭州的故居时,却发现钱唐已于三日前“突发急病”去世!其家人声称,钱唐年事已高,偶感风寒,遂至不治。但经验丰富的仵作暗中查验后回报,钱唐死状亦有中毒嫌疑,只是毒性更为隐蔽,类似慢性发作!
线索再次中断于死亡!钱唐与方孝孺先后离奇身亡,这绝非巧合!他们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再次展现了其狠辣果决的灭口手段。
(转)
北疆方面,张玉派出的搜寻队伍在漠北苦苦寻觅多日,除了找到一些丢弃的辎重和零星战斗痕迹外,一无所获。朱棣和那一万大军,仿佛被大漠吞噬了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认为燕王已遭遇不测的声音渐渐成为主流。
朱标心中亦是沉重。无论他与朱棣有何嫌隙,那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是大明的亲王,是战功赫赫的将领。若真就此殒命漠北,于国于家,皆是巨大损失。他下旨,北疆诸军为燕王举哀,并厚恤其王府眷属。
然而,就在朝野上下几乎认定朱棣已死,开始讨论其王爵继承、北平防务接管等后事之际,一匹来自辽东的、伤痕累累的战马,驮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骑士,冲进了山海关!骑士怀中紧揣的,是一封被血浸透大半的——燕王朱棣的亲笔求救信!
(合)
信是朱棣写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仓促而就。信中言,他并未遭遇北元主力,而是陷入了草原一场罕见的、持续数日的特大沙暴之中,迷失了方向,粮尽水绝,伤亡惨重。侥幸逃出沙暴后,又遭遇小股北元骑兵的不断袭扰,如今被困于一处无名绿洲,兵力已不足三千,危在旦夕!他恳求朝廷火速发兵救援!
朱棣还活着!消息传来,朱标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皱紧眉头。救援?谈何容易!漠北地域广阔,环境复杂,那无名绿洲无处寻觅,大军贸然深入,很可能重蹈覆辙。但不救,于情于理皆不容,更会寒了天下将士之心。
朱标立刻召集重臣,商议救援之策。然而,就在会议之上,兵部却收到八百里加急军报:北元太尉蛮子、丞相哈剌章,趁大明注意力被燕王失踪事件吸引,突然集结重兵,猛攻辽东!辽东都指挥使司告急!救援燕王与保卫辽东,孰轻孰重?有限的兵力该如何调配?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摆在了监国太子朱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