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黄昏带着一丝慵懒的惬意。结束了暗部文书工作的宇智波星炎,难得有片刻清闲,正沿着村子边缘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漫步,思考着【冰炎洪流】几个关键节点能量流转的优化方案。
就在他路过一处被高大树木环绕、以温泉闻名的小旅馆外墙时,一阵极其可疑的、压抑着的猥琐笑声和某种物体摩擦墙壁的细微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星炎脚步一顿,那双冰冷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声音来源——旅馆外侧那堵不算太高的围墙顶端。只见一个白色的、刺猬般的脑袋,正鬼鬼祟祟地从墙头探出,伴随着某种规律的、轻微的“咔嚓”声,以及那标志性的、带着无比陶醉和猥琐气息的低语:
“哦哦哦…这个角度…斯国一!不愧是木叶最好的温泉旅社!这朦胧的水汽,这若隐若现的…嘿嘿嘿…真是艺术的瑰宝啊!”
是自来也。
星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位失踪几年的老师,以如此不堪入目的姿态趴在女温泉旅馆的墙头,进行着他所谓的“取材”。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气。
就在这时,旅馆内似乎传来了女性惊疑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显然有人注意到了墙外的动静。
“嗯?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是不是有人在偷看?”
墙头的自来也瞬间僵住,脸上陶醉的表情化为惊慌。
“糟糕!被发现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墙头下来,大概是酒精和心虚作祟,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噗通”一声,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脸朝下摔进了墙外的灌木丛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和压抑的痛呼。
星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几秒钟后,自来也龇牙咧嘴地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头上还挂着几片树叶,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草屑。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嘴里嘟囔着:“可恶…差点就被抓住了…还好我跑得快…”
他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星炎那双毫无波澜、仿佛在看什么无机质物体的眼神。
空气瞬间凝固。
自来也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懊恼变成了极度的尴尬,随即又强装镇定,干咳了两声,试图挽回一点作为老师的尊严。
“咳咳!原…原来是星炎啊!什么时候来的?”他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为师正在进行一项至关重要的…嗯…艺术取材!对,取材!为了我下一部伟大的着作收集必要的素材!这可是非常严肃的文学创作活动!”
星炎的目光扫过他怀里那明显是望远镜形状的凸起,以及他头上还没拍干净的树叶,语气平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取材到需要趴在女温泉旅馆墙头,并且差点摔进灌木丛里的程度么。”
“呃…”自来也被噎了一下,老脸一红,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手一挥,“嘛,细节不要在意!这些都是为了艺术必要的牺牲!倒是你小子,数年不见,还是这么不可爱!见到久别重逢的恩师,难道不应该热情地扑上来给个拥抱吗?”
他边说边走上前,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揉星炎的头发,却被星炎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您回来了,自来也老师。”星炎再次陈述了这个事实,算是打了招呼,“‘弥彦’那边如何?”
提到正事,自来也脸上的嬉笑稍微收敛了一些,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找个安静的地方,顺便把水门那小子也叫上。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同于刚才“取材”时的认真。星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两人并肩朝着较为僻静的火影岩后方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高大豪放,一个矮小冰冷,组合在一起,显得颇为怪异。
“说起来,朔茂的事情,我在外面也听到风声了。”自来也忽然开口道,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你做得对,星炎。有些东西,比所谓的规则和任务更重要。那家伙…就是有时候太钻牛角尖了。”
星炎沉默地听着,没有回应。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遵循了内心的判断。
“不过,你那种冰冷的火焰…”自来也话锋一转,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我在外面游历,甚至回到妙木山,都没听说过类似的力量。它很特殊,星炎。或许…它比你想象的,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星炎:“这次回来,除了看看你们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小鬼,主要就是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或许能在那里,为你这独特的火焰,找到更进一步的道路。”
星炎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自来也:“通灵兽?”
“哦?看来你猜到了点。”自来也有些意外,随即又了然,“也是,以你的脑子,肯定早就想过借助外力了。不过,可不是随便什么通灵兽都配得上你这‘苍炎’的。”他脸上露出一丝自豪,“我们要去的,是三大通灵圣地之一,我修行的地方——妙木山!”
妙木山。这个名字让星炎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已经让蛤蟆去通知水门了。”自来也说着,加快了脚步,“快点吧,小子们,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仙人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