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升一直都觉得自己与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之间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始终无法确切地说出这种差异究竟体现在哪里。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他们的智商上。
当他刚刚得知李文耀被整垮的消息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同时也听说周厉家也不怎么太平之中。
而邵群那个傻逼整天只知道借酒消愁。还好现在公司已经逐渐步入正轨,事情也没有最初那么繁杂了。
毕竟家里还有老爷子坐镇,稍微走走后门,接一些政府的订单,就足以赚的盆满钵满了。
目前,自己家尚未被卷入其中,或许是因为李程秀暂时还没有想到他这个人。
也有可能是因为李文逊和周厉是当出头鸟的更遭人恨,所以打击力度基本上全都给他们两家了。
不过,这段缓冲时间足够家里人去处理那些可能会危及小命的事情了。还好自己一向参与这些事情都是跟风而不是出头。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香甜香水味,也让他感到有些腻味。
“柯少……啊,怎么突然这么用力。”一个金发女郎跨坐在柯以升腿上,胸膛前的起伏被柯以升一直把玩揉捏。不过她的中文说的很熟练。
柯以升一想起他爸妈让他赶紧去向李程秀道歉和解,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仿佛有一团无名之火在胸中燃烧。
他紧紧握着拳头,手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凸起,原本揉捏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起来,直接在对方的身上掐出了深深的痕迹。
一小时后。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喂,别啰嗦了。老爷子现在逼着我赶紧去和解呢,还威胁我说如果不去就停了我的卡。”
柯以升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让我去给那个娘们似的人道歉,你他妈想得出来?”
“那你就死扛着呗,反正我可没得罪过什么人。对了,邵群现在咋样?”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在意柯以升的愤怒,依旧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就别跟我提这件事,他妈的烦死了!”柯以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说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的气。当初,邵群喜欢男人却死不承认,还硬说是李程秀勾引他,然后一个人逃到国外。
这才导致大家都认为是李程秀害得邵群出国,从而开始欺负李程秀。好吧,算他们贱,喜欢欺负人,现在被李程秀报复也是罪有应得。
可邵群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去了英国先是真成了基佬,然后回国遇到李程秀就死缠烂打地追求。
∑(′△`)?!难道又想和老相好破镜重圆了?
现在又因为李程秀的事情,整天买醉,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这简直让他们三个人都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丑!
还好李程秀没答应,真答应了等三人被报复了。坟头草都有三米高的时候,那俩货一起来上香说他们又在一起了……
“息怒息怒。你搁那和我说也没用啊,我又不是邵群。你有时间还是赶紧尝试和解吧,毕竟一张嘴的小事别到最后成要命的事情了。”
“行了行了,这件事老子知道该怎么办,用不着您操这闲心了。”
……
一个公共墓园中,墓碑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龙柏树,笔直挺立,宛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安息之地。
一个身着洁白西装的英俊青年,面容柔和而耐看,他缓缓地将果篮和鲜花轻轻放置在墓牌前方。
“妈,我来看您了。”李程秀的声音仿佛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墓碑前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感,话匣子也随之被打开,如决堤的洪水般,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唉,您说说您这么多年何必呢?为了那个渣男,这么多年糟践自己的身体,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呜……其实……我小时候也怨过你,为什么别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正常上学,而我却要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回家后还要承担家务。
但不知为什么,如今的我却不再怨恨了……我明白了您当时有多难……呜……”
青年一边诉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碑壁,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止不住地从他的眼眶中滑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温柔地从他身旁掠过。那微风仿佛是去世的母亲的轻抚,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我现在已经……已经不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娘娘腔了。我交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很好。
应弦他……哦,对了,您应该不认识他,毕竟那时您已经下去了。
你儿子我还真得谢谢人家,要不是人家你儿子我这既然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李程秀在这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太阳逐渐下山了,才站了起来缓缓向园外走出。
“喂,是黎大哥啊!”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面写着黎大哥三个字。
“程秀,有时间吗?”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响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询问道。
“是黎大哥啊,有什么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