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真跟个畜牲一样,不对,畜牲、禽兽都抬举他了!邵群都没有他那么畜牲。”公路上,一辆特斯拉里,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他的嘴里却不断地骂骂咧咧。
原本如白玉般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甚至微微泛起了粉红,那轮廓线条明显而又优美的侧脸,也在剧烈地颤抖着。
“你已经在车上重复这句话第十三遍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楚慈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波澜。
“咳,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韩老二那个牲口,他竟然敢……了你,你比他还小六七岁啊!!一个快三十的老东西也好意思……”
青年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个消息楚慈自然是不肯说的,但他专门请了个催眠师,在给对方催眠治疗抑郁症时,顺便得知了具体的经过。
从当时楚慈那凄惨的叫声中,可以想象那段经历绝对是极其不愉快的。
催眠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姓王的,你不是号称得过那什么奖吗?还王牌催眠师?你他么到底行不行啊!!我是让你给人治病,不是让你致命来了。”
李应弦愤怒地拽着一个穿着白大褂、三十一二岁的青年,大声斥责道。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青年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
“你先放开我啊,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治疗啊?我这也没有想到他反应这么激动,这都是正常情况。”青年试图挣脱李应弦的束缚,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看到有人接近自己,本就处于极度惊恐状态的楚慈,突然凄厉地大声喊道:
“别过来,韩越你别过来……把手铐解开……放开我,放开!”
他的身体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
思绪渐渐回笼,李应弦强忍着没有继续破口大骂,但嘴里还是不停地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
“程秀,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我要安置一个人。对,就是冶金科研所的那个。
我已经给他单位打电话了,让他放几天假,过几天再给他调个部门。
……他是谁……他是我的一个同学,遇到了点麻烦。对了,你和黎总这几天不会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了吧?”
别误会,他肯定不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毕竟这辆车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要是没有汽车接打电话的功能,他非得把对面的公司给拆了不可。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楚慈,一开始听着旁边的谈话还算正常,便自顾自地刷着手机。
然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李扒皮,你什么时候变得了一个嬷嬷?还当起媒人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是个直男吗?
虽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但楚慈根据高中时期的记忆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李应弦不仅是个直男,而且在日常生活习惯方面也比较保守,当时不少同学都戏称他为“老保”。
他这个人倒是挺好相处的,但无论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最终都和他处成了兄弟关系。
那时候,可是有不少女生追求他呢,毕竟他的长相也颇为出众。不过,这家伙当时的脑子就跟钢筋一样直,完全没有产生过一丝爱情的火花。
“好了,安全的地方我已经给找到了,等过段时间就给韩家来点厉害的。”李应弦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谋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计划。
看到楚慈似乎有话要说,李应弦不等他开口,便直接开启了下一个话题。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楚慈不必多言,然后继续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和韩家老大也有仇吗?过几天他会有应得的下场的,你就不要委屈自己了。”
李应弦好歹也是个挂职名誉上的部级领导,虽然看似只是一个虚名。他的那些黑科技卫星也不是吃素的。
几年前韩强撞死楚慈养母一家的案件,很快就被他知道了具体经过。
楚慈这个人李应弦还是了解他的,绝对不是那种假清高小白花类的人,也不是那种为了报仇而硬上的二货,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丝机会,他却也绝对不会放过。
他最近几天露出的些许迹象可能就是要报仇了。但代价可能得暂时回到韩越身边。
“奇怪了,我什么时候侦查能力这么敏捷了,总不能我是隐藏的福尔摩斯吧?”李应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自己的情商放平时的确不怎么高。
而正在当牛马的李程秀一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变的比猴屁股都红。“咳咳……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
“行了,我不开玩笑了,只要你成功走出过去就行了,拜拜。”
秋季的秋风拂过大地,连同扎根在地上挺拔的大树树叶也吹得金黄,似乎预示着季节的丰收。
“什么?爸,你叫我去当简隋林家长参加他们学校组织的去长天科技博物馆学习活动?”
简隋英夹着烟的手猛地一抖,烟灰簌簌落下,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到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怎么,陪你弟弟去参加个活动怎么了?”简东远皱起眉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显然没有把他的反应当回事。
“我又不是他家长,我凭什么去管这个事?不去,有本事你让那个女人去参加,她亲儿子的事情她不管,这个时候就装死人了?怎么刚来那会儿不装呢?”
简隋英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也一并熄灭。
“你怎么说话的,隋林是你弟弟!”简东远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拍着桌子,对着手机大声呵斥道。
“呦,照您这么说他还你亲儿子呢,你为什么不去?我公司还有一大堆合同要签,哪有工夫管他那破事。”
简隋英毫不示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气愤和不屑,与简东远隔空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简东远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指着简隋英,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让两兄弟多些相处的机会而已。
而简隋英则觉得,简东远不仅出轨,还堂而皇之地把这对母子接了进来,还总是偏袒简隋林。
至于简东远认为兄弟可靠……
李世民:难说。
安巴尼兄弟:难说。
霍家兄弟:难说。
“反正话就给你放这里了,你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