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阳正好,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与橡胶鞠球特有的岭南胶树清香。司文郎带着南洋归来的男队刚踏入城门,就见赵二楞带着一群蹴鞠坊的伙计急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手里的账簿都快攥变形了。贝骄宁的女队也刚从朝鲜返程,两队在城门口巧遇,她身着淡蓝衣裙,看到司文郎的瞬间,眼底瞬间泛起柔光,连日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刚从南洋揪出日本势力的尾巴,朝鲜那边也查到他们拉拢官员,本以为回京能喘口气,看二楞这模样,怕是球坛又出乱子了。】
“司哥!贝姐!你们可算回来了!”赵二楞跑到跟前,声音都带着颤,“出大事了!咱们之前定的蹴鞠律被人改了!现在京城的赌球又死灰复燃,好多蹴鞠坊都在搞地下赛事,连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文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接过赵二楞递来的蹴鞠律抄本,指尖抚过被篡改的字句,原本“严禁赌球,违者重罚”被改成了“民间赛事可适度博彩,官府监管即可”。墨迹还带着几分新鲜,显然改动时间不长。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抗击强化”技能险些被触发,掌心的香料项链都被攥得发烫。【这蹴鞠律是当年联合各国定下的,是大明球坛的根基,竟敢有人公然篡改!背后一定有势力撑腰,说不定和日本队还有布政使余孽有关!】
贝骄宁凑过来细看,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拿出朝鲜王妃送的日本武士令牌,与司文郎在南洋发现的令牌放在一起,两块令牌纹路一模一样。“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日本势力已经渗透到京城球坛了。”她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文郎刚回来,还没好好歇息,就要面对这些烂事。而且承宗还小,京城不太平,怕是会有危险。】
一行人直奔京城最大的蹴鞠总坊,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烟雾缭绕,赌徒们围着一张大桌,高声喊着赔率,桌上堆满了银子。原本的蹴鞠场地被改成了赌局现场,几个球员被逼迫着打假赛,脸上满是屈辱。总坊主事吴承业正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枚灌铅鞠球,笑得满脸油腻。
“吴承业!”司文郎怒喝一声,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是谁给你的胆子,篡改蹴鞠律,纵容赌球?”
吴承业转头看到司文郎,先是一愣,随即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原来是蹴鞠伯回来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蹴鞠律是官府修改的,我只是奉旨行事罢了。”他眼神闪烁,悄悄对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奉旨行事?”司文郎冷笑一声,激活“威慑气场”,这技能经过南洋一战,已然升级。第一阶段周身泛起浓郁的红光,吴承业身后的打手瞬间僵在原地;第二阶段红光扩散,整个蹴鞠坊的喧闹声都小了大半,赌徒们纷纷后退;第三阶段红光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威压,吴承业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这“威慑气场”升级后,不仅能震慑敌人,还能让心怀鬼胎者露怯,正好用来逼他说实话。】
赵二楞上前一步,将搜出的账本扔在吴承业面前:“别狡辩了!这是我们从你府上搜出的赌球账簿,上面还有你的签字!你勾结日本武士,篡改律法,证据确凿!”
账本散落一地,上面清晰地记录着赌球流水,还有日本商号的印章。吴承业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却被司文郎一脚踹翻在地。“说!是谁指使你的?”司文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吴承业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是……是日本使团的山口雪!她给了我重金,让我篡改蹴鞠律,扰乱京城球坛!她说这样就能让大明蹴鞠一蹶不振!”
贝骄宁心中一凛,果然是日本队搞的鬼。她走到那些被迫打假赛的球员面前,轻声道:“你们别怕,从今天起,没人能再逼迫你们。”球员们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这时,一群官差突然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京城巡捕营的李都头,他对着吴承业拱了拱手:“吴主事,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司文郎挑眉,“他篡改律法,纵容赌球,勾结外敌,你们不抓他,反而来保护他?”
李都头脸色一变,硬着头皮道:“司大人,此事涉及官府,还请你不要插手。”他身后的官差纷纷拔出刀,场面一度剑拔弩张。
司文郎怒极反笑,他转身对着围观的百姓和球员高声道:“当年我们清理赌球黑恶势力,制定蹴鞠律,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公平竞技,让踢球的人有尊严!如今有人破坏规矩,勾结外敌,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球员们更是上前一步,挡在司文郎和贝骄宁身前,与官差对峙。
司文郎激活“团队光环”,淡金色的微光笼罩全场,众人只觉浑身充满力量。他看向李都头:“今日这事,我管定了!谁敢阻拦,就是与整个大明球坛为敌!”
说着,他一把揪住吴承业的衣领,将他拖到蹴鞠场中央。“蹴鞠律第一条,严禁赌球;第二条,严禁勾结外敌;第三条,严禁篡改律法。吴承业,你三条全犯,按律当斩!”
吴承业吓得连连求饶,李都头也想上前阻拦,却被赵二楞带人拦住。司文郎抽出腰间的佩刀,这是万历帝御赐的“蹴鞠刀”,专门用来整顿球坛风气。刀光一闪,吴承业倒在地上,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赌徒们吓得四散而逃,李都头也不敢再多言,带着官差灰溜溜地走了。司文郎将佩刀入鞘,对着众人高声公告:“从今日起,恢复原版蹴鞠律!谁敢坏球坛规矩,不管他是官是商,是内是外,我司文郎第一个不饶!”
“好!”众人欢呼雀跃,纷纷鼓掌。贝骄宁走到司文郎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敬佩。【这就是她的司文郎,永远都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守住他们的初心。】
夕阳西下,蹴鞠总坊的旌旗在余晖中飘扬。司文郎和贝骄宁并肩站在场地中央,赵二楞正在指挥人清理赌局现场,球员们则在一旁练习踢球,欢声笑语渐渐回荡在空气中。司文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稍稍安定,可指尖的日本令牌却提醒着他,事情还没结束。
这时,柳芽儿抱着三岁的司承宗匆匆跑来,小家伙穿着迷你蹴鞠服,看到司文郎就张开双臂:“爹爹!”
司文郎弯腰抱起儿子,心中满是暖意。司承宗小手一挥,将一个小小的橡胶鞠球踢向司文郎,正好落在他怀里。“爹爹,踢球!”
司文郎大笑一声:“好!爹爹陪你踢!”他抱着儿子,在场地里踢起了球,贝骄宁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场外的角落里,一个黑衣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记下司承宗的模样,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远在日本使团驻地,山口雪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司文郎,贝骄宁,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