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风卷着枯叶,刮得蹴鞠总坊的旌旗猎猎作响。司文郎刚带着人从城外密林追回被盗的皮革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宫中太监便带着万历帝的口谕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司大人、贝姑娘,肃王朱靖远上书弹劾,称举国沉迷蹴鞠,青年子弟皆弃武从文,荒废武事,请求陛下禁绝蹴鞠!陛下令你们即刻入宫回话!”
“什么?”赵二楞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皮革球差点掉在地上,“这肃王是不是没事找事?踢球怎么就荒废武事了?咱们还清理了赌球黑恶势力呢!”
贝骄宁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眉头紧锁。她已怀孕三月,身形尚未完全显怀,但眉宇间多了几分温婉,此刻却满是忧虑。【好不容易才让女子蹴鞠在全国推广开来,若真被禁绝,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蹴鞠能强身健体,怎么会荒废武事?】她攥着司文郎的手,掌心微凉:“司哥,我们不能让肃王的阴谋得逞。”
司文郎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我绝不会让蹴鞠被禁。”他心中却暗自焦急,【肃王是皇室宗亲,手握兵权,在朝中颇有威望。他突然弹劾蹴鞠,怕是背后有人挑拨,或是想借禁球之事打压异己。一旦陛下真的下令禁绝,不仅球坛会毁于一旦,我们推广女子蹴鞠的心愿也会落空。】
入宫途中,司文郎激活“战术推演”技能,脑海中飞速思索对策。【肃王的核心论点是“荒废武事”,若能证明蹴鞠不仅不荒废武事,还能辅助练兵,就能反驳他的弹劾。之前戚家军老卒曾说过,古代蹴鞠本就有练兵之效,不如带球队去边军表演,用实际效果说话!】
乾清宫内,气氛肃穆。肃王朱靖远身着亲王蟒袍,站在殿中,神色倨傲:“陛下,如今京城内外,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市井百姓,无不沉迷蹴鞠。青年子弟整日踢球,不思弓马,长此以往,我大明边防堪忧啊!”他指着司文郎,“司文郎身为蹴鞠伯,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大肆推广此等戏物,实乃误国误民!”
司文郎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肃王此言差矣!蹴鞠并非戏物,而是能强身健体、锻炼反应与协作之力的良方。古代便有‘蹴鞠练兵’之说,臣愿带球队前往边军,为将士们表演,证明蹴鞠对军事训练大有裨益!”
万历帝沉吟片刻,看向旁边的兵部尚书:“李尚书,你以为如何?”
李尚书躬身道:“陛下,边军近日确实反馈,新兵反应迟缓,协作不佳。若司大人真能证明蹴鞠可辅助练兵,倒是一件美事。不如让司大人前往宣大边军一试,若真有成效,再作定论。”
肃王冷笑一声:“哼,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我倒要看看,一个球戏如何能练兵!”
万历帝点头:“准奏!司文郎,朕给你半月时间,前往宣大边军表演,若能让边军将帅认可,朕便驳回肃王的弹劾;若不能,便暂停全国蹴鞠赛事,再议后续。”
“臣遵旨!”司文郎心中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贝骄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离京前往宣大边军的路上,贝骄宁身体不适,时常孕吐。司文郎悉心照料,每日亲自为她熬制安胎药,行军途中尽量让她乘坐马车,不许她劳累。
“司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贝骄宁靠在马车里,笑着说,“当年在市井踢球,风餐露宿都过来了,这点苦不算什么。”
司文郎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现在不一样了,你怀了身孕,我不能让你和孩子有半点闪失。”他想起之前戚家军老卒的教诲,“老卒说过,他当年在戚家军,将军就常用蹴鞠练士兵的反应和阵型,咱们这次就把这些都展示出来,让边军将帅心服口服。”
赵二楞驾着马车,在外面喊道:“司哥,贝姨,前面就是宣大边军营地了!这营地可真壮观,比咱们京城的球场大多了!”
宣大边军将领秦岳峰早已接到圣旨,带着一众偏将在营门外等候。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刀,显然是常年征战的老将。看到司文郎一行人,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司大人,久仰大名。只是蹴鞠练兵之说,末将闻所未闻,今日倒要见识一番。”
司文郎笑道:“秦将军客气了,今日我们不是来表演蹴鞠,而是来展示蹴鞠如何辅助练兵。”他转头对球队队员说:“按之前排练的来,让秦将军看看咱们的本事!”
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司文郎将队员分成两队,一队模拟“敌军”,一队模拟“守军”,用蹴鞠代替兵器,演练攻防阵型。他激活“战术推演”,脑海中浮现出详细的阵型图,通过“团队光环”将指令传递给每个队员:“左路佯攻,右路突破,中路防守反击!”
队员们按照指令,在空地上辗转腾挪,“灵活走位”技能让他们的步伐格外迅捷,传球精准度极高,配合默契无间。模拟“敌军”的队员发起猛攻,带球如闪电,模拟“守军”的队员则严密防守,用“抗击强化”顶住冲击,伺机反击。
秦岳峰和一众偏将看得目不转睛。他们发现,队员们在追逐蹴鞠时,反应速度极快,身体灵活性和爆发力也远超普通士兵,而且阵型配合丝毫不乱,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小股部队。
“秦将军,请看!”司文郎指向场上,“踢球能锻炼士兵的反应力、爆发力和协作能力,这些都是行军打仗必备的素质。而且蹴鞠的攻防阵型,与军阵排布异曲同工,长期练习,能让士兵更快熟悉战术配合。”
秦岳峰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有点意思。但战场之上,不仅要有灵活的身手,还要有精准的投掷力和判断力,这蹴鞠能练吗?”
“当然可以!”司文郎笑着点头,让队员们拿出特制的实心鞠球,“我们可以用蹴鞠练习精准投掷,模拟投石机或箭矢的精准度。”
队员们站成一排,对着远处的靶心投掷鞠球。在“精准射门”技能的加持下,鞠球个个精准命中靶心,引得边军将士阵阵喝彩。赵二楞也忍不住上前一试,他虽然没有系统加持,但常年踢球,投掷精准度也远超普通士兵,一击命中靶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秦将军,这本事可不是吹的!”
秦岳峰哈哈大笑:“好!好!好!司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这蹴鞠不仅能强身健体,还真能辅助练兵!末将之前还担心士兵反应迟缓,协作不佳,现在看来,让他们多踢踢蹴鞠,倒是个好办法!”
贝骄宁走到司文郎身边,轻声说:“司哥,你看,秦将军已经认可了。”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动人。
司文郎握住她的手,心中满是欢喜:“这都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他转头对秦岳峰说:“秦将军,若边军需要,我们可以留下几名队员,教将士们蹴鞠的练法,帮助大家提升战力。”
“那太好了!”秦岳峰大喜过望,“末将这就上书陛下,力证蹴鞠的益处,反驳肃王的弹劾!”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肃王派来的使者到了,说要亲自观看司大人的表演,还带了不少随从。”
司文郎眼神一沉,【肃王果然不甘心,派使者来监视,怕是想找机会挑刺。】他对秦岳峰说:“秦将军,看来我们得好好表现,让肃王的使者也无话可说。”
秦岳峰点头:“司大人放心,末将心里有数。谁敢阻拦强军之路,末将第一个不答应!”
肃王的使者林文彦带着随从来到营地,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对场上的表演不屑一顾:“不过是些戏法罢了,怎能与弓马练兵相提并论?秦将军,你可别被司文郎蒙骗了!”
司文郎上前一步,不卑不亢:“林使者,是不是戏法,不如让边军将士亲自试试便知。”他提议让几名士兵上场,与队员们一起踢球,亲身体验蹴鞠的训练效果。
几名士兵跃跃欲试,上场后很快便被蹴鞠的魅力吸引。他们虽然一开始动作笨拙,但在队员们的指导下,逐渐找到了感觉,反应速度和协作能力也明显提升。一名老兵感慨道:“这蹴鞠真有意思,踢了一会儿,感觉浑身都有劲了,反应也快了不少!”
林文彦脸色铁青,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秦岳峰见状,当即下令:“从今日起,宣大边军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练习蹴鞠,辅助练兵!”他转头对林文彦说:“林使者,这就是蹴鞠的效果,末将这就上书陛下,如实禀报!”
林文彦见状,只能悻悻离去。司文郎知道,肃王绝不会就此罢休,但至少这一关,他们闯过去了。
夕阳西下,边军营地的炊烟袅袅升起。司文郎陪着贝骄宁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士兵们练习蹴鞠的身影,脸上满是欣慰。【藩王的弹劾被驳回,蹴鞠不仅没有被禁绝,还能走进边军,推广女子蹴鞠的道路也更加顺畅了。】
贝骄宁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司哥,我们成功了。”
司文郎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是我们一起成功了。”他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肃王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还有更棘手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远处的天际,乌云渐渐聚集,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