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的爆竹声惊醒了长街,镇脉石的融纹突然与日月同辉——晨光里,五方灵脉的光带染上金红;月色中,光带又泛着银蓝,天地间仿佛挂着无数条彩色的绸带,将所有与灵脉相连的地域都裹在其中。
“这是‘脉同辉’。”路生的来孙展开最新绘制的《灵脉全图》,图上的光带已如星网密布,新旧地域的灵脉交织处,都标注着“共生”二字,“当灵脉的善意被更多人接纳,天地会与之共鸣,让光同日月,永不黯淡。”
王铁匠的后人带着“同辉炉”在极北冰原驻足。炉火烧得正旺,将当地的玄冰与万灵铁熔在一起,打出的“映日镜”能将灵脉光带反射到夜空,像人造的星辰。冰原的部落围着镜子欢呼,他们的萨满用骨刀在雪地上画下融纹,与镜中的光带完美重合。“铁能映光,”铁匠将镜子送给部落首领,“人心能映心,往后,咱的光一起亮。”
张婶的点心铺分号开到了雪域,新推出的“同辉酥”用当地的酥油与灵珠种面混合,烤出的酥饼上,融纹与雪域的太阳图腾相缠,咬一口,既有奶香又有麦香。部落的孩子捧着酥饼,用刚学会的汉话喊“好吃”,声音脆得像冰棱落地。
李郎中的药理念在异域生根结果。恒脉果与极地雪莲配伍,治好了冻土居民的寒症;海岛的珊瑚粉混着沙漠的芦荟,成了西域牧民的防晒膏。最新的医案里,记载着各族医者合作的成果:“灵脉同辉,药材亦同辉,无分彼此,方为大医。”
凌恒的商栈枢纽里,“同辉账”记录着惊人的数字:七海的珍珠与青石镇的灵珠种等价交换,草原的骏马与波斯的地毯互通有无,异域的香料通过灵脉光带运输,保鲜期延长了三倍。“账本上的数字,”栈主对伙计们说,“是不同地域握手的次数,越多,日子越亮。”
晌午,长街的“同辉节”迎来了各族的客人。冰原的猎手带着白熊皮,南洋的渔民捧着珍珠贝,草原的牧民赶着羊群,他们的礼物堆成小山,却都比不上彼此眼中的笑意。墨渊的后裔站在镇脉石前,用五方语言致词:“今天的太阳,照在我们每个人脸上;今天的灵脉,暖着我们每个人的心。这同辉的光,是我们共同的家。”
孩子们在灵壤地放飞“同辉鸢”,风筝上画着各族的图腾:鹰、蛇、熊、鱼……风筝线牵着灵脉光带,在天上拼成巨大的太阳。一个异域的小童指着风筝,对路生的来孙说:“我们的神,和你们的融纹,在天上拉手呢!”
下午,各族的匠人在脉恒阁合作雕刻“同辉柱”。柱体分七层,每层刻着不同地域的灵脉印记,顶端的圆球嵌着世界各地的灵物碎晶,日光下转动时,地面会映出完整的融纹。“这柱要立到天荒地老,”老石匠的后人摸着柱身,“让后人知道,当年的人是怎么把光聚成一团的。”
夕阳西下时,同辉柱的光与日月的余晖相融,在长街上铺成金色的路。各族的人围着柱子唱歌,歌词不同,曲调却渐渐合拍,像灵脉光带那样,自然地缠在一起。
往回走时,孩子们提着灯笼,灯笼上的各族图腾在光带中闪烁,像串移动的星辰。路生的来孙望着天边的晚霞,光带在云层中织出“和”字,突然明白“脉同辉”的真谛——不是一方照亮另一方,是所有的光聚在一起,亮得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夜色降临时,同辉柱的光与望脉台的星辰、镇脉石的融纹连成一片,将整个世界都浸在暖光里。各族的人们挤在长街的客栈、帐篷、屋檐下,说着笑着,像从未分开过的家人。
这份同辉的缘分,会像日月一样恒久,像灵脉一样绵长,让所有被光照耀的人,都记得:我们曾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过最温暖的光,这份记忆,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