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的东风拂过长街,脉生草的光带突然指向西拓路,像在指引新的方向。商队的伙计们赶着驼队归来时,带来个惊人消息:西域的黑沙城遭了灾,灵脉枯竭,土地干裂,百姓们正往青石镇逃难,想借脉源的灵气活下去。
墨渊站在联艺坊前,望着双脉晶石的七彩光,当机立断:“开仓放粮,腾出联村的空屋,让逃难的人住下。”他转头对刘石说,“多打些能聚灵气的石雕,放在黑沙城难民的住处,让他们沾沾脉源的光。”
刘石当即带着徒弟们开工,用脉源灵气滋养的石料雕刻“聚灵图”。石雕上,脉源晶石柱的光顺着灵脉银线流向黑沙城,灵珠种与黑沙城的沙棘共生,融纹在石间流转,透着股生生不息的劲儿。“这石雕能聚灵气,”他擦着石屑,“让难民们摸一摸,心里能踏实些。”
王铁匠把万灵铁熔铸成小令牌,上面刻着融纹和“脉续”二字。“让难民们带着这令牌,”他对商队伙计说,“能在灵脉溪取水,能进万灵汇采些救命的灵草,别让他们觉得是外人。”路生拿着令牌在灵壤地跑,令牌的光与脉生草的光带缠在一起,像在认亲。
张婶的点心铺日夜不停地蒸馒头,用灵珠种面混着黑沙城带来的沙棘粉,蒸出的馒头带着淡淡的酸香,既能果腹,又能生津。“黑沙城的人怕是渴坏了,”她往馒头里塞灵核珠叶,“这叶子泡水能解渴,让他们带在身上。”
李郎中带着徒弟在难民的住处搭起义诊棚,脉生草的光带扫过病人,能大致看出病症:光带变灰是风寒,变紫是缺水,发亮则是还有救。他用脉源灵气配的药汤,混着灵脉溪的水给病人喝,喝下去的人没多久就睁开了眼,嘴唇也不那么干裂了。
周先生的学堂腾出半间,教黑沙城的孩子说汉话,认融纹。他用脉生草的光带在墙上画黑沙城的样子,告诉孩子们:“这里的灵脉和你们家乡的灵脉是连着的,到了青石镇,就是到了家。”一个黑沙城的小姑娘指着光带画的沙棘,用生硬的汉话说:“我家也有这个。”
晌午,难民们喝着热汤,吃着馒头,看着住处的“聚灵图”石雕,眼里的绝望渐渐散去。个黑沙城的老石匠摸着石雕上的融纹,突然说:“这纹路,和俺们祖传石碑上的一样!”墨渊听了一怔,让老石匠画出来,果然与融纹分毫不差——原来黑沙城的灵脉,也是脉源的分支。
“这就是脉续啊,”周先生抚着胡须,“灵脉本是一家,不管在哪,都是连着的。”墨渊当即决定,派护脉队带着脉生草的种子和“聚灵图”石雕,去黑沙城修复灵脉,“既然是同根,就不能看着它枯了。”
黑沙城的老石匠自告奋勇带路,他说城里有块“镇脉石”,只要有脉源的灵气滋养,就能重新活过来。刘石给老石匠一把脉源灵气滋养的錾子:“用这个修石碑,能引灵气过去。”
王铁匠给护脉队的马具全换成万灵铁的,还打了把“续脉锄”,说用它在黑沙城的土地上挖沟,能让灵脉的光带顺着沟延伸。“等修好了,”他对老石匠说,“咱的商队去黑沙城,就不用怕缺水了。”
下午,孩子们和黑沙城的孩子一起在灵壤地种沙棘,脉生草的光带缠着沙棘的根须,沙棘竟抽出新绿的芽。路生把自己的“灵犀”匕首给个黑沙城的小男孩玩,男孩举着匕首在沙棘旁跑,沙棘的嫩芽长得更快了。
夕阳西下时,护脉队带着老石匠和灵物出发了。难民们站在路口挥手,喊着“谢谢”。墨渊望着队伍远去,知道他们带去的不只是种子和石雕,是脉源的希望,是灵脉生生不息的证明。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脉生草光带向黑沙城的方向延伸,像条看不见的路。王铁匠扛着给护脉队打的备用锄头,路生手里攥着黑沙城小姑娘送的沙棘果,酸酸的,却带着股韧劲。“这脉续的日子,”王铁匠哼着,“灵脉不断,日子就断不了。”
夜色降临时,联艺坊的双脉晶石泛着柔和的光,映着墙上老石匠画的融纹。墨渊知道,脉续不是结束,是灵脉在向更远的地方延伸,是青石镇的包容在续写新的故事。往后,会有更多的地方因脉源而相连,更多的人因灵脉而相聚,把这生生不息的缘分,续成没有尽头的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