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阵平，你竟然拒绝了那么多的钱。”
萩原研二飘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任由小原游开车载着鬼在城市里乱晃，语气戏谑调侃，“钱诶，拿命换来的钱，不管是真是假，你至少真的重伤濒危。”
“怎么会呢？”
小原游低声笑着，将车速稳定在一个不缓慢但也不快的速度上，目光含笑，“他们好意思用一巴掌换我那么多补贴吗？一条命就值一个巴掌？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谁还不知道我人缘好。”
到时候随便说两句，警视厅首先就不答应。
人打了，钱他也要。
小原游顺手摸过烟盒，咬在牙齿间点燃香烟，轻声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才不要做选择。”
他都要！
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真让你打啊。”
“不然呢？难道他还能拒绝我吗？我为警察拼过命！我为警察流过血！”小原游的声音之中满是坚定，“我成绩那么好我业绩那么优秀，给我打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让他开记者会直播被我暴揍，偷偷打一下他亏了吗？”
小原游理直气壮，“不给我打就等着……”
要么升职，趁着白马总监还没老得死了前理直气壮的打一顿。
要么……谁还不会蹲点儿偷偷套麻袋呢？
况且姓白马诶，他之前调查怪盗基德的时候，好像刚刚好调查过白马总监。
不让别人打，还不能让自己儿子打吗？
到时候先绑架白马探，再让怪盗基德帮自己易容，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至于被发现之后的事情，堂堂警示总监难道要因为下属不小心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开除一个卧底先生吗？
小原游感觉这个任务甚至称不上难，在拐过弯的时候停车，换了公交车。
行驶两站路，小原游下车，捂着心口挪到了一家居酒屋。
看起来像是没有客人废弃了，推门，找暗门，输密码，进门。
小原游探头观察，疑惑道：“Gin？”
里屋，伏特加走出来，上下打量小原游，“今天还能做饭吗？我饿了。”
“可以，身体差不多恢复大半了，就是再养养而已。”小原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买食材的时候买点巧克力，我最近需要高热量的食物。”
伏特加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原游揣着手进门，路过琴酒的时候扯扯衣兜，露出里面喵喵喵的小猫。
琴酒揪着小猫后颈拎到怀里，抬眸瞥了一眼小原游，“基尔那边怎么样了？”
“没死，但也不算活。”小原游坐在一旁，一双眼睛之中都带着烦躁二字，“命太硬了，我过两天去见她，顺便找个大师过去算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
从科学上无法解释，那就从玄学来！
就算基尔不死，那也绝不能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嗯。”琴酒应了一声，“这段时间把你学校那边的毕业手续解决完，还能再跳一级。”
小原游：……
总是想不起来学校相关的事情，可能是……
在自己对于时间的观念之中，自己还远远不到毕业的时间。
小原游嗯了一声，没有和琴酒辩驳。
忍了又忍，小原游还是低声道：“二十岁，大学毕业，警校毕业，卧底成功，直奔警视，你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这几个词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的一份履历之上的东西吗？
降谷零混了那么多年，也不过警部！
他都能去长野当署长了！
他还是不肯死心，想要给自己心中对世界的荒谬见解寻求一个同伴。
琴酒转头盯着小原游，“你从小学习就好，考试次次第一，休学后复学短短一月追上半年学习时间的同期生，重考大学复习几个月就进东大，忙着上班兼职搞事还能进入法学部学习，再加上那么多案件履历和卧底经历，没有到这一步我才要怀疑警方是不是在针对你了。”
小原游揣着手，“升职这么快，我都怀疑是警方是拿我爹妈的命换的。”
琴酒：……
很难说没有这个原因。
没办法保护卧底先生的父母，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给补偿，职级，金钱等等。
琴酒收回视线，“我不对他们动手，但你明白，你父母不仅是我手里的筹码，也是警察手里的筹码。”
“啧，我好命苦，大哥给我分点儿行动资金吗？”小原游笑了一声，讨价还价，“让朗姆下次别送那些奢侈的烟酒了，茶叶可以，直接送钱吧。”
琴酒叹气，“把你那海外账户的钱洗一洗吧。”
他低头看看小猫，指尖戳戳小猫圆滚滚的肚皮，半晌才道：“是打算在海外买小岛吗？”
“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我好像没有很强烈的想花钱的欲望，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不能没钱罢了。”小原游放轻了声音，“哦对了，你要黄金吗？”
“哪里有？多少？”琴酒转头。
小原游将手掌拢在袖口之中，“这段时间有些无聊，研究了一下各地的宝藏传说，长野有个黄昏之馆，我打算去探险一下，离我家不远，你得帮我解决一下原房主，别被找麻烦。”
主要是诸伏景光在高明哥走的时候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路找自己的秘密基地，一路乱窜，突然被闪瞎了。
金灿灿的诶！
谁还能不动心。
琴酒：？
有点耳熟。
琴酒抬手摸了摸小猫柔软的毛发，许久之后憋出一句，“boSS的产业。”
让他，解决boss？
真打算篡位当老大啊！
小原游一帧帧转头，“就那么放着？那玩意儿……挺贵的呢。”
别说黄金了，就算拆墙皮卖古董，也能卖不少钱了。
琴酒眉心跳动，“有纪念意义。”
“那地方地势不稳，会沉。”
琴酒深呼吸，“行，我来联系boSS。”
拆就拆，免得什么时候被发现直接充公！
小原游撇撇嘴，暗自嘟囔，“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还是有钱，什么时候穷一穷就知道了。
要是轮到他，还保时捷呢，都换成小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