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原游跑了两天，降谷零感觉自己都有点呆呆的了。
就像是伏特加跟着琴酒一样，没有自主性，虽然知道的信息很多，但更多的东西存在小原游的脑袋里。
小原游不吝啬于解释，但总让人感受到一股不适应的感觉。
他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拎着后排放着的购物袋下车。
电梯上行，停在20层的位置。
推门进去，屋内一片安静，提前买回来的鱼虾还在水池里面蹦蹦跳跳，空无一人。
降谷零顺着房间寻找，在床边地毯上看到了躺着看漫画的青年。
眼神闷闷的没有什么灵动性，只一页又一页的翻书。
降谷零沉默片刻，开口提醒，“晚餐？”
“嗯。”小原游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躺着，将漫画合上放在脑袋旁边。
降谷零蹲在旁边，“是因为动手杀人的心理压力太大吗？需要我陪你放松一下吗？拳击？跑步？或者我们去喝酒？”
小原游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想了又想，“嗯……不需要。”
没有，单纯是琴酒又要回美国了。
感觉琴酒和赤井秀一在换家啊，他正在思考怎么把赤井秀一拖在日本不要乱跑。
自己倒也不是完全接手指挥权，琴酒会给出几份行动计划，可以自由调整，自己又要对照着行动计划给出卧底心理的捣乱计划，然后再和琴酒沟通出一份不影响组织利益但又能忽悠卧底的最终版。
再加上各种事情，脑子有点乱糟糟的。
好在组织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搞行动的。
比起行动组，情报部门才是更忙的。
小原游从地毯上坐起来，好奇询问：“我有点无聊，你平时不跑行动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放假了不适应？”降谷零恍然，“帮警察处理一些比较为难的案件，抓两个通缉犯之类的事情，或者……打工？”
说到这里，降谷零掰着手指头，“咖啡店，饭店，书店，基本都有兼职岗位可以做。”
或者就像之前那样，当房屋中介蹲小原游。
“让我懒两天吧，前段时间忙的脑子疼。”
小原游幽幽叹息，继续思考人生，“我要休息一星期时间，然后再开始学习复习打工实习的生活，直到开学。”
他站起身来，去厨房洗洗手开始处理食材，神情平淡至极。
降谷零靠在门边，盯着小原游伸出干净的指尖捏着活蹦乱跳的青虾扭下虾头，剥去外壳。
呆滞的盯了很久，餐碟都摆在了餐桌上面。
小原游坐在一侧，看着降谷零习惯性的点上线香，这才低头吃饭，“我等下还有点事情要出门，你早些休息。”
降谷零捏着筷子的手一顿，“还是组织的事情吗？”
“嗯，和宫野家有关系，但你放心，我不会对宫野明美姐妹俩动手的。”小原游很是坦诚的模样，低声道：“这件事情不好带上你，你等我回来，哦对了。”
说到这里，小原游深呼吸，抬眸认真的看着降谷零，“别偷偷给朗姆干活，少做那些偷听窃听拍黑照的事情，你跑出去乱干活我可护不住你，万一有什么危险，我到时候偷直升机都赶不过去。”
小原游的目光飘了飘，“到时候景光哥龇牙咧嘴带着鬼来吓我，多不好啊。”
降谷零忍不住笑出声来，“到时候我也变成鬼在你身边吗？或许到那个时候我才能真的从心里承认你没有疯。”
小原游的眼神闪了闪，犹豫着没有开口。
好像是个好想法诶。
只要死了，就不会觉得他疯了？
现在降谷零虽然相信了，但好像变成了想要催他去寺庙的相信。
小原游舀着虾仁塞进嘴里，洗手换衣服穿鞋出门，将碗筷丢给了降谷零。
降谷零看着小原游离开，检查家里没有安装摄像头之后才坐在沙发上捏着笔记录问题。
每一行字都是对挚友的提问，声音微不可察，“如果你们真的存在，不如让他来告知我答案。”
在他的身旁，伊达航紧皱着眉头咬着牙签，捏着半透明的笔唰唰唰的抄写题目，像极了当初上学抄作业，“太多了太多了，翻页慢一点啊。”
车辆再次离开公寓楼，小原游拨通了电话，靠在椅背上等待着电话接通。
良久，琴酒的声音出现，“如果波本和黑麦沟通，骗局很容易被拆穿。”
小原游摇摇头，“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转移雪莉不小心被看到了诶，宫野明美又没有直说我生孩子了，我也没说雪莉是他的孩子啊。”
说到这里，小原游笑了一声，“如果黑麦根本就没往孩子那边想，那我正好看看是宫野明美太蠢笨，还是黑麦太洁身自好。”
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接触想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嘛，小孩子还要黏着爸爸妈妈呢，要是黑麦不表现一下情到浓时，宫野明美得是个傻子才能相信黑麦真的爱自己。
或许，只是自欺欺人？
明知道黑麦另有所图，但心甘情愿成为对方进入组织的幌子？
想到这里，小原游的嘴角抽了抽，“我又开始不能理解了，不是说好了是组织养大的吗？组织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不管是恋爱脑还是傻子，都不可能出现在组织这个黑乎乎的染缸里面吧？
琴酒似乎叹了口气，听筒之中传出些许风声。
在小原游将车辆停在红灯前的时候，电话挂断，琴酒携着满身烟气上车，“组织不在意宫野明美，她没什么天赋，尤其是在雪莉展现天赋之后。”
小原游侧头看了一眼琴酒，伸出手，“你觉得黑麦和雪莉哪个更重要？”
“雪莉。”
琴酒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小原游一眼，从兜里摸出烟盒递过去，“黑麦必须死。”
“跑都跑了，又没拿什么重要情报。”小原游低声说着，转而又皱起眉头，“不过也是，黑麦实力有点强，大敌。”
琴酒点燃香烟，垂眸吐出白茫茫的烟雾，“那你又为什么要和工藤新一以及黑麦过不去？排除苏格兰的原因。”
小原游沉默下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觉得他们活着就是在挑衅我嘲讽我吗？”
“哦。”琴酒冷漠转头看着小原游，“那黑麦活着难道没有挑衅我吗？”
小原游：……
行吧，杀就杀吧。
反正不杀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