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姐也不能嫁你这种人。”汉子打完,喘了口气,“这样吧,你拿几千块钱,我带她把孩子打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找我姐,我打断你的腿!”
顾生风心里憋屈,却也不敢反驳。他仔细看了汉子几眼,把这张脸记在心里,然后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过去。
汉子接过钱,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转身走了。
这个动作让李佳敏微微一愣——这人似乎并不真在乎钱。那他到底为什么来找顾生风?如果真是为姐姐出头,怎么会收钱?
她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你给我记住,别再让我看见你!”汉子回头丢下一句,大步离开。
顾生风盯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怨恨。文谦,还有这个汉子……他都记下了。等他缓过来,非要这些人好看不可!
“今天这事太古怪了……”顾生风揉着痛处,暗暗思忖。自己最近没得罪谁啊,这两人明显是故意整他。
做给谁看?周围除了店员,就只有……李佳敏!
他猛地抬头:“佳敏,我知道了!那两个人是林北派来的!他们故意陷害我,演给你看的!”
李佳敏心头一震。难怪她觉得那两人眼熟,好像在林北身边见过……这么说,林北真的还在意她?
不然何必费这么大周折?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泛起一丝甜意。
“佳敏,我得先去医院。”顾生风擦了擦鼻血,语气沮丧。今天这脸丢大了。
“好。”李佳敏点头。她本想趁这顿饭和他说清楚,现在看这情形,也不是时候了。
正要离开,又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指着顾生风就骂:“就是你勾引我老婆?!”
顾生风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挥拳打了上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顾生风抱头躲闪,心里哀嚎。
这第三个动手的正是胡胜利。打完人,他趁顾生风不注意,往他西装口袋里塞了样东西,然后迅速离开。
顾生风被打得晕头转向,也没察觉。他跟李佳敏打了声招呼,就想赶紧上车离开。
可刚转身,又看见一个青年朝自己走来——
一天之内被连续设计三次,顾生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吓得扭头就跑!
可他那孱弱的身子哪跑得过?没几步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要被追上,他索性不跑了——反正就是挨顿打,习惯了。
“你跑什么?”追上来的青年一脸严肃。
顾生风喘着气打量对方:国字脸,神色威严,不像前面那几个混混。
他干脆不说话——反正解释也没用。
“把东西交出来。”青年命令道。
“交……交什么东西?”顾生风懵了。
“还装糊涂?”青年上前,一脚踹在他腿弯,接着扭住胳膊,利落地把他按倒在地。
“咔嚓”一声,手铐已经扣上了。
“你干什么!我是冤枉的!”顾生风大喊。
青年从他口袋里掏出个钱包,脸色更冷:“人赃俱获,还敢狡辩?走,跟我回局里!”
“那钱包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局里再说!”青年推着他往路边走。
顾生风这才明白——这人和前面三个不是一伙的,是真警察!自己这是被当成小偷了!
可他现在浑身是伤,口袋里的钱包也解释不清,只能哭丧着脸被押上警车。
远处的李佳敏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她犹豫片刻,还是拦了辆出租车,悄悄跟了上去。
顾生风被警察带走的一幕,全被远处一辆白色尼桑面包车旁的三人看在眼里。
文谦、白立和胡胜利正抽着烟,见状相视一笑。
白立咧着嘴说:“文谦,你这招可真够损的。咱们轮着把他揍成猪头不说,你最后还顺手牵羊,把人家钱包塞他兜里栽赃——谁要是惹上你,那可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文谦听了,得意地勾起嘴角。
几人把烟抽完,他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行了,该回去了,再晚北哥该着急了。”
白立和胡胜利应了一声,三人转身上车离去。
顾生风被带到派出所后,警方立即展开了审讯。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姑父。
没过多久,六安街派出所的所长便急匆匆赶来,把带顾生风回来的民警狠狠训了一通。
随后所长才透露,顾生风背景不简单——他的姑父,正是龙川市的市长。
不久后,李佳敏赶到派出所,将顾生风接走,径直送往医院。
回到铂金年代,林北果然问起三人为何迟归。
文谦绘声绘色地把如何设计诬陷顾生风的经过讲了一遍,一旁的罗细毛、杨志刚、陆坤等人听得直呼解气。
纷纷懊恼自己当时不在场,没能亲眼看到顾生风挨揍的场面。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去揍那小白脸呢,”罗细毛惋惜地说,“等下回有机会,我非得亲自给他点颜色看看!”
“别胡闹。”林北皱了皱眉。
如果李佳敏真对顾生风有心,自己兄弟这么做,反倒显得他心胸狭窄。“以后别随便去惹顾生风了。”
众人原本兴致正高,见林北神色严肃,也都安静下来。
文谦和白立心里有些不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好在林北并未多说什么,只嘱咐他们好好休息,准备晚上的行动。
林北随后联系了沈立、沈墨渊父子,把自己计划在当晚彻底打击毒蝎帮、力争一举歼灭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砍刀会近来也是毒蝎帮的重点攻击对象,损失不小,沈立父子早就想将其连根拔起,因此对林北的提议十分支持。
双方敲定了一些细节后,林北才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沈立放下话筒,沉吟道:“林北叫我们今晚全力扫毒蝎帮的场子,会不会有诈?就像他之前对付青蛇堂和忠义堂那样。万一咱们人手尽出,中途出什么状况,恐怕来不及反应。”
“爸,林北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过青蛇堂和忠义堂,如果再玩这套,他在道上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我觉得他不会再这么干。”
沈墨渊想了想,又说:“要是真不放心,咱们就留一部分人守着家里,以防万一。”
“有道理,还是留些人手保险。”沈立点头说道,“这个林北……确实让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