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感动和哽咽戛然而止。
不是吧哥们？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明明应该是感动地互相拥抱，趁着月色互诉情长，最多也就顺理成章地亲一下，怎么就突然跳到这一步了？！
她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澈，脸颊刚褪去的红晕瞬间又涌了上来，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云澈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挑眉追问，语气直白得没有丝毫拐弯抹角：“你要不要吧？”
“……”
妮嫫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质问，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手心全是冷汗，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去看云澈那双过于认真的眼睛。
最终，她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
“……嗯。”
云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握紧她的手站起身，拉着她走向机舱角落的休息室，那里比外面的座椅更隐蔽，也更安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驾驶舱的通话键。
驾驶舱内，机长正专注地操控着飞机，旁边的副驾驶也在认真核对数据。突然，通话器响起“嘀嘀”的提示音。
“云澈冠军，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机长按下接听键，语气恭敬。
“机长，麻烦问一下，机舱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云澈的声音透过通话器传来。
“嗯，没错，隔音效果很好，休息区和驾驶舱、客舱之间是完全隔开的，不会互相干扰。”
机长如实回答，心里却有些疑惑，冠军这是要做什么？
“额？”
机长顿了顿，听到云澈接下来的话，瞬间愣住了，“让机舱人员暂时不要进来？”
他和旁边的副驾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副驾驶压低声音，用口型说道：“冠军这是要……？”
机长清了清嗓子，尽量保持语气平静：“需要我让空姐送过去安全套吗？飞机上有准备应急用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云澈的声音：“不需要，自备了。”
“好的，我知道了。”
机长挂了通话器，和副驾驶再次对视，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果然，这位冠军的行事风格，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而休息室里，妮嫫听到云澈的通话内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用力掐了一下云澈的胳膊，小声嗔怪：“你怎么能这么直白地跟机长说啊！”
云澈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然呢？万一他们突然进来打扰怎么办？”
他伸手轻轻揽住妮嫫的腰，感受着怀中人身体的僵硬，语气放柔了几分：“别怕，有我在。”
妮嫫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抓住云澈的衣角，脸上带着羞赧，却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
“嗯？”
妘清栀翻了个身，眼罩滑落半边，露出惺忪的睡眼。
她揉了揉眼睛，意识还停留在半梦半醒间，伸手拉开休息室的窗帘，窗外是无边无际的云海，夕阳的余晖给云层镀上一层金边。
“还没有到迦勒尔吗？”
她喃喃自语，伸手掏了掏耳朵，指尖触到一个柔软的异物，随手拔了出来，那是一副小巧的隔音耳塞，海绵材质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耳塞？我什么时候戴的耳塞？”
妘清栀捏着耳塞看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是云澈帮我戴的吧？倒是细心。”
她伸了个懒腰，刚想下床去找云澈他们，忽然听见隔壁休息室传来隐约的动静。
不是说话声，而是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细碎的求饶，断断续续透过门板传过来。
妘清栀挑了挑眉，心里泛起一丝好奇。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原本该在舱厅里的云澈和妮嫫不见了踪影，只有牡丹还蜷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她放轻脚步，缓缓站起来，绕开熟睡的牡丹，朝着声音传来的另一个休息室走去。
门板虚掩着，没有完全锁上，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条缝隙。
“求求你了，云澈！让我休息一下吧！”
妮嫫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难以掩饰的疲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求饶声里满是无助：
“让我休息二十……不，十分钟就好！我真的遭不住了！”
妘清栀下意识地推开房门，看清里面的景象后，瞬间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妮嫫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床上，发丝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脸颊和脖颈上，衣服半解，露出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眉头紧蹙，眼眶泛红，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而云澈正俯在她上方，听到开门声，停下动作转头看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坦然：“哦？清栀你醒了？”
他直起身，随手拉了拉衣襟，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抱歉吵到你了，我之前就担心飞机的隔音质量不够好，所以才特意给你和牡丹都加了耳塞。”
妮嫫瞥见门口的妘清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呜……妘清栀救我……云澈他根本就不会累……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微弱又沙哑，说完就浑身脱力地倒回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喘吁吁地一动不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汗渍。
妘清栀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瞬间宕机。
衣服半解的两人、满是汗液的床榻、妮嫫虚弱的模样、云澈坦然的态度……
所有信息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你们在飞机上——”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趁着还有时间，刚好陪陪妮嫫。”
云澈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然后松开还抓着妮嫫手腕的手，迈步朝着门口的妘清栀走去。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对着她伸出手，语气带着几分邀请，又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你来不来？”
妘清栀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床上瘫软如泥的妮嫫，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却又被云澈眼里的认真和炙热看得心跳加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