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终点，白晨曦就看见正在拍落裤腿上雪的杜亚雄，而外套上的雪已然消失，变回了干净而臃肿的校服棉外套。
“张伟呢？”
“哦，他说要跟老师申请让他和李大荣换一下。”
“这样啊……”
白晨曦拿出恢复药剂，“任务完成，拿着吧。”
杜亚雄也没有客气，收起了恢复药剂，毕竟这个可不同于灵珠，灵武协会是会收的。
瞬移cd转好，白晨曦再一个瞬移，重新出现在起点。
刚一回来，就又双被三人堵住。
“你不是说当前瞬移范围只有半径7米吗？都现在了还对兄弟们藏着掖着是吧？”
白晨曦摊手，“是啊，默认范围是半径7米的球形空间内的镜面周围半米内。”
“但是别忘了，我的技能范围是空间，不是距离，加长一个方向的半轴并缩短其他轴，距离自然就长了。”
“牛逼……”
“6……”
“老登数学天赋果然还是太强了，怪不得上课明明没见过你睁眼成绩还能跟我差不多，有时候还比我都高。”
“子涵就是话多。”
“尼玛！”
眼看又要陷入循环似的日常，白晨曦立马抽身出来。
“行了，你们慢慢过，我去练耐力去。”
白晨曦这次没有瞬移，直接从原地开始长跑，路上雪下的冰面还能顺便训练核心力量，一举两得。
而白晨曦这一行为更是给熟悉她的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在他们眼里那个老师抓着热身跑都一直偷懒的白晨曦都开始主动运动了，真是变了！
之后，杜卓依靠技能给自己施加的短暂幸运无伤过关，陶子涵以准天冲十星加本身强大的底子硬撑也过去了，只剩王家乐死活连标记点都无法到达，一个小时都换了七个队友！
这期间，凌凛那边。
在制造完一大堆冰核小地雷后，雷蕾便让她去自己办公室休息。
“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学校给你的。”雷蕾叮嘱道。
“好。”
小心翼翼进了办公室，才意识到年级主任是单人办公室，这才稍微放开一点，但依旧很拘谨。
打开抽屉，是一颗淡蓝色的灵珠，天冲10星的。
“S级……吗？”
像这样学校额外送灵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明明是好事，但凌凛就是开心不起来。
放进口袋又摸了摸，现在是两颗灵珠了。
周二，她确实成为了本届第一个天冲10星，但并不是像大家传的“靠白晨曦送的灵珠”而是靠S级资质的自动修炼。
而那颗灵珠，昨天之前她还一直想找机会还给白晨曦，但一直开不了口，那之后又彻底被断了这种可能，便留到了现在。
“明明是我这种人，却偏偏是S级资质，为什么啊……”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凌凛内心想道。
她是灵武者，她是S级资质的觉醒者，她是学校、老师、家里最被看好的那个，甚至于是全洪都被赋予众望的十几个人之一。
但为什么偏偏是她？她哪一点适合了？
而自己如果要努力修炼，理由是什么？动力又是什么？她唯一能想到对自己有点意义的说法，也就是那样出去后能更轻松地赚更多的钱。
可如果这个理由真的能为她带来抵消自己带来的阻力的同时还能剩下快速前进的动力，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
走到宿舍的这段路，凌凛想了自己无数的缺点和这些缺点拼成的缺点，只为在心里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但最后依然是徒劳，只能继续以别人的期待为动力无力推着自己前进，毕竟再怎么正确，事实就是“错误”的。
于是，无聊又有点疲惫的凌凛侧躺在床上开始刷起了短视频。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后。
通关后的白晨曦这45分钟里有35分钟都在训练。
前面20分钟还看她正常长跑呢，休息过五分钟后就看不懂操作了。
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白毛小萝莉在地下训练场单手拿着一块把配重都装到了一边的哑铃挥来挥去，还是边跑边挥！甚至于几秒一个锐角转向。
等一个手实在挥不动了，就换另一只手，就这么反复不停，直到20分钟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嫌地脏，仗着这个点地下训练场就几个熟人，直接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躺下，如果不是坐下询问情况听到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真以为昏死过去了。
要说她像是中二犯了吧……那运动量和持续时间又摆在那。
但要说她正常吧……又纯像精神病，还是那种医生看到了得直接就地开电的程度。
等她自己恢复体力从地下出来，王家乐在内的半数同学还在死磕后操场的训练。
雪暂时的停了，风也开始刮，雾里虽然更冷但起码可见度提高了些，冰核的投掷也慢了很多，地上的绝大部分也被踩光，难度相比之前理应直线下降。
但至今还有一半人没过的原因，便是杜亚雄，老师把他收编了！
自半个小时前，学生们需要提防的不止是地上的假地雷和突然抛来的冰榴弹，还有从雾里全速撞来的大运。
比如现在，王家乐补充好状态，第九次进入冰雾，并带上了一名火系的队友。
“这次听我指挥好吧，再不要乱喷火了。”
之前第二次进时就是因为这家伙认为可以靠火把雾和地上的冰雪都热化，根本就是躺赢局，然后就把雾变成了可以把造雾机关掉一会的程度，一下给所有抢手的火系同学上了ban位，纯内鬼！
两人两人每走一步都会传出密集的锁链碰撞摩擦的声音，双袖间也连着锁链。
“你就给你身上的锁链加热往前走就好了，你的后面我在呢。”
“行，兄弟，方向这一块也靠你了。”
“oK！我虽然不会骑马，但骑兄弟我可就很拿手了。”
一颗包在雪球内的冰核扔过来，没起显着效果，两人见此也加快脚步。
而就在这时，迎面而来一辆车头虚影，给两人创飞十来米。
“卧槽卧槽！雄哥！我是王家乐！”王家乐立马报上自己的名，试图走关系。
只见雾中传来杜亚雄憨厚的声音，“视野盲区，我以为减速带呢。”
王家乐立马讨好地笑道：“都叫兄弟了那还说啥了？原谅你不就完了？”
“哎呀兄弟太性情了！”雾中杜亚雄的声音也笑着回道，“不过……”
雪雾中再次迎面冲出包着杜亚雄的大运车头，“跟我保险说去吧！”
蓄力加近距离启动的技能撞在毫无防备的两人身上，直接让两人滑着雪回到了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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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登，你不是摆烂嘛？怎么实力不仅打得过张琴了，还这么努力训练了呢？”陶子涵好奇问道。
与子涵一起来的浑淡与杜卓依也好奇附和。
“因为算是有动力了吧？也可以说现在这样做回报大于了付出，而之前是付出大于回报的。”
“什么动力啊？”
“嗯……”白晨曦想了想，“按照标准答案，我应该要说为了正义啊、为了爱与和平啊，或者为了守护重要之人的言论，甚至是类似于救世的理想那种。”
“不过，”白晨曦停了一下，“我是为了爽。”
“哦！我懂，看着自己的进步很有成就感是吧？”陶子涵露出牙龈地笑道，神情像是发现了同道中人。
“不。”白晨曦抬手打断陶子涵的想法，等安静下来后才道：
“我越强敢忤逆我的人就越少，尊敬我的人就越多，只要我比身边的人都强，我踩在他们头上他们也只能仰望我！”
说着说着，白晨曦的眼神狠戾起来，“只要我和别人有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我一拳把他牙全打碎，他都得感谢我帮他拔了牙！就算一脚把他腿踢碎，他也得趴下来舔我的鞋底！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无视的人视作真理，向我俯首！”
白晨曦眼神沉寂下来，双手交叉放在鼻前。“这人，得多强才叫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