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凡是来出差办正事的。
早已经通过公司开了正式的公函，基本上是公事公办。
以顾清凡的级别，接待的基本都是总裁。
谈论的事情也是蔡芸给的相关条件，包括光伏产业的建设，以及绿色制造，这是发展大趋势。
绿色制造就是在生产过程中减少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强调在设计生产、使用报废等整个周期中，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利用率。
对一个工厂来说，这是很难实现的，生产过程总会有大量的副产物和能量浪费。
这时候就需要对整个资源的整体调配和优化设计。
AI派上了用场。
或者说，其实AI大模型一开始研发设计的初衷之一，就是为了优化设计过程。
顾清凡拜访了多家企业，进行了初步的友好洽谈。
简单来说，这十天的目的基本达到，十分顺利。
除此之外还特意拜访了一次冯玲玲的奶奶，以及冯玲玲的父亲。
顾清凡来京城基本都会去一趟，没特别的目的，仅仅是作为后辈，对长辈的尊重。
或许因为冯父是退休状态……人老了，没了心力，就显的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他甚至都会问顾清凡两句冯玲玲现在过的好不好。
也仅限于问问。
在拜访完冯玲玲的奶奶之后，顾清凡偶遇了蔡芸。
也不算偶遇，是蔡芸出现在了顾清凡面前。
她的聪明要比柳如雪的小聪明更加高级，也更加显得“算计”。
“走一走？”
蔡芸发出邀请。
她今天还是穿着旗袍……似乎穿旗袍是她独特的爱好，青色，上面绣着祥云。
“好。”
顾清凡点头。
他也正好有许多疑惑。
蔡芸的姿态很有一种大家风范，不是说待人如沐春风，而是一举一动都很大气。
漂亮的女人各有各的魅力。
蔡芸稍稍引路，将顾清凡带到湖边，两人走的速度很慢。
一步一扭，动作幅度很小。
谈事情，当然不能一上来就进入正题，蔡芸随意的开口问道：“冯妹妹最近还好吗？”
顾清凡听着感觉有些怪。
因为冯玲玲可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蔡芸的坏话。
也感觉蔡芸的这一声冯妹妹很是虚假。
“还算不错，挺好的。”
“我挺意外的，冯妹妹居然甘心做你的金丝雀。”
顾清凡侧目。
他不清楚蔡芸是真的知道，还是猜的。
“不用怀疑，从小在这园子里，我跟冯玲玲就是好姐妹。”
“她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同样，我也没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恐怕她已经跟你讲过了吧？”
蔡芸不等顾清凡回答，捂着嘴轻笑两声。
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
“人啊，真的是事到临头才知道着急，此前我从来不觉得嫁人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人吗，感情是无所谓的。”
“可真的近在咫尺，才发现我还是不甘心。”
“我才二十八岁，难不成就要相夫教子？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吗？”
蔡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或许是心里话太多了，没有亲近的人可以诉说，在顾清凡这么个无关的人面前，反而可以倾诉。
顾清凡向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好奇，不多问，其实也不怎么想听……
“有时候真的羡慕冯玲玲，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
这句话顾清凡不敢苟同。
人很难感同身受，或许此时的蔡芸羡慕冯玲玲的自由。
但是对冯玲玲来说，她又何尝对蔡芸不羡慕呢？
最起码蔡芸的以前的日子过的是开心的，直到现在才遇见这个坎。
不过顾清凡并不会反驳，他跟蔡芸是陌生人，没必要探讨这些问题。
蔡芸站住脚步。
树荫下，微风吹拂，蔡芸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对自由的向往吧。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是，这方面没有问题，材料和方案我已经提交，目前在审核阶段。”
“红头文件需要一些时间，你的钱准备的如何了？”
“这一点上不会有问题，分公司正在筹备当中……估计还需要一两个月。”
“我相信你。”
顾清凡不知道蔡芸是从什么角度说出这四个字。
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跟着蔡芸走了一路，主要是她在说，顾清凡在听。
听来听去，只听出来了四个字，无病呻吟。
顾清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应该不缺钱吧？”
“普通的钱我当然不缺，我也用不上。”
“这是特殊的？”
“这是我的后路。”
蔡芸直言不讳。
“你就不担心影响到你的父亲？”
“呵呵~”
蔡芸笑的让顾清凡有些害怕，答非所问：“不会影响到你的，不用担心。”
她又问了一个让顾清凡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
“你跟冯玲玲的事情，正牌女友知道吗？”
“……”顾清凡拒绝回答。
应该不知道吧……
其实偶尔顾清凡也会猜测，夏之雨会不会发现一些苗头，但是又觉得正常女人应该不会忍受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
所以应该是不知道的。
其实蔡芸并不是在八卦。
她是在对顾清凡展示她的能力，意思是，她能掌握顾清凡身边的所有事情，让顾清凡老老实实的，就按照她的想法走，不要有别的念头。
但是显然，顾清凡没听出来。
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与冯玲玲究竟有没有被发现。
那一抹沉思与凝重的表情，看的蔡芸都有些挠头。
冯玲玲是怎么看上的他？
就因为他长的帅？
她还说顾清凡这么年轻就有千亿身家，一定心高气傲难以合作，得先展示自己的能量打压一下才行。
现在看到是自己多想了……
……
在第五天的时候，孙雪装模作样的出现在了夏之雨面前。
就好像她真的刚刚才到京城的样子，还拉着夏之雨两人去逛了街。
好姐妹，一辈子。
原本顾清凡预计是出差十天就回去。
但是孙雪给了一个建议，三个人出去玩两天。
夏之雨很是心动，她好久没有“单独”跟着顾清凡出去了。
孙雪没被她放在眼里。
江雅办事能力还算可以，没出什么差错，顾清凡让她先行回去京城。
看得出她有些失落……虽然不知道为啥。
对于京城来说，是没有什么旅游淡季和旺季之分的。
因为一年到头永远都是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