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凡疑惑的指向自己。
“我？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冯玲玲还是笑了，笑的像一个大家闺秀，眼睛弯成月亮。
“你欠我一巴掌。”
“嗯？什么叫我欠你一巴掌？”
“本来那巴掌要打在我脸上的，现在没打到，不就是你欠我一巴掌吗？”
“……嘶！！！”
顾清凡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逻辑，没毛病！”
竖起大拇指。
冯玲玲知道他在搞怪，因为他总是这样和孙雪玩闹。
顾清凡挠了挠头：“诶，被他记恨上了，万一被报复怎么办？”
冯玲玲淡然的摇头。
“不会的，他不会再出现了。”
“？”
顾清凡没多问。
他不想知道冯玲玲的身份，只要知道自己不会招惹麻烦就行。
顾清凡最讨厌麻烦了，他只是个普通人，就想平平安安、简单的活着。
“走吧，去滑雪，我看孙雪教不会你，我来教你？”
“行啊，没问题，孙雪太笨了，连我都教不会。”
站在一旁都没来得及说话的孙雪一脸懵逼。
“啊？我笨？”
……
有一句话冯玲玲是认真的。
那就是顾清凡欠她一巴掌。
冯玲玲依然很想知道被人打脸是什么感觉。
但不同的是，如果林晔打她，林晔将会用自己的一生来还。
可如果顾清凡打这一巴掌，冯玲玲只会笑着说：“这一巴掌，你还给我了。”
冯玲玲不知道顾清凡什么时候会还。
不过看他那胆小的样子，可能这辈子都不敢吧。
四个人变成五个人，在初级场滑雪，依然玩的很开心。
而被四个大美女包围的顾清凡，也着实让不少人羡慕嫉妒。
顾清凡只想摊开手，说：“别看，跟我没关系，大家只是朋友，都只是好朋友而已。”
不知道冯玲玲做了什么。
反正元旦假期结束，顾清凡再回到教室里，冯玲玲前面的座位就空了出来。
作为班主任的温兴也实在是心累。
他觉得自己这个班真是邪了门了。
短短四个月，进去了两个学生。
这踏马的哪儿说理去？
就离谱！
说不定得去拜一拜。
时间转眼，马上要放寒假。
林晔的倒数第二排靠窗主角位，就这么一直空着。
让顾清凡觉得十分可惜。
这可是主角位诶！
多好的位置！
不过顾清凡是没那个勇气坐过去了。
只是他偶尔看窗外发呆的时候，不会再有人遮挡视线，而且总是会看到冯玲玲好像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看着自己还有……孙雪？
就像是孙雪总坚信顾清凡和余韵锦很配一样。
冯玲玲也总觉得顾清凡和孙雪很合适，其实顾清凡和余韵锦也不错，和夏之雨也行，她很想知道顾清凡究竟喜欢谁。
又或者都喜欢？都不喜欢？
观察这些成为了冯玲玲的乐趣。
终于有一天，在聊天的时候，顾清凡没忍住好奇，问道：“那个林晔是怎么回事？”
冯玲玲很淡然的说道：“家里偷税漏税，侵吞国有资产，他爸被抓了，他在准备出境潜逃的时候也被逮捕，关了六年，表现好点说不定能减刑？”
这是谎言。
他没可能减刑。
六年也是从严从重的顶格判罚，自由裁量权的力量，法律条文的解释权不在林晔手里。
也就是林晔那一巴掌没落下来。
要不然说关他一辈子，就关他一辈子。
这就是冯玲玲能动用的资源，但是她也仅能如此，权利同样不在她手里。
或许以后她会想着去争取。
但是现在，冯玲玲还没想那么多，她还是觉得每天这样轻轻松松的过着也挺好。
寒假。
一共十四天。
居然有十四天的寒假，无比漫长！
不出意外，顾清凡四人又在商量要不要出去玩。
余韵锦的成绩已经到了年级前五十，要是再进步一些，京州大学都不是问题。
好歹是本地户口，还是有一些潜规则在。
因为成绩的进步，余韵锦的父母就更加不管她了。
随她出去玩，只要成绩好，能看的见未来，干啥都行。
冯玲玲依旧是听着，看着。
她知道顾清凡四人有个小群，不过她不想加入进去。
当个旁观者挺好。
就像是在看自己最爱的电视剧，还是连续剧。
夏之雨说：“过年来家里吃饭，我妈让我提前通知你。”
余韵锦说：“我爸妈也想请你吃饭，感谢你辅导我功课。”
孙雪说：“你看我干嘛！？我可不会请你吃饭，长的丑还想的挺美，离我远点！”
顾清凡说：“我是记不住你们的生日，也懒得记，所以想着要不然送你们礼物，是新年礼物，也是感谢。”
然后顾清凡看向孙雪：“你没有。”
“你妹的！！！”
“我没有妹妹。”
“你要是不给我买，你就死定了！”
冯玲玲悄悄举手，像是一个局外人走进了电视剧里：“有我的礼物吗？”
“有！那必须有！”
“好啊，谢谢。”
顾清凡觉得冯玲玲就是想凑个热闹，不过送一个也没问题。
“得提前说好哈，我没多少钱，送的礼物不会很贵，别嫌弃。”
冯玲玲笑着摇头。
夏之雨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嘴角都快要咧到脑后跟了。
余韵锦正常一些，她和顾清凡没少互相买一些便宜的东西。
她也不是很想过生日，她也能理解为什么顾清凡不想过生日。
穷人的孩子是这样的。
所以新年礼物正好。
她该送什么给顾清凡呢？
在所有人的期待里。
一年的最后一天到来。
夏家庄园。
今天顾清凡的行程格外的忙碌。
早上，他去了孙雪家，孙雪家里也是住的别墅，她的父母好像还挺喜欢顾清凡的。
看见顾清凡，脸上的笑容没断过。
非要留他在家里吃饭，顾清凡好不容易才婉拒。
他送给孙雪的礼物是一个日历，用亚克力盒子包着。
花了他六百块精挑细选的。
每天撕一张，当把所有的日历撕下来之后，里面留下的残根，会组成一个小屋子的形状，十分可爱，顾清凡还定制了一个雪字。
孙雪嘴上嫌弃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放在了床头边。
而她给顾清凡的礼物，是一双鞋子。
一双签名款限量球鞋，看起来就很昂贵。
顾清凡十分感谢，然后问了一句：“你咋知道我穿多大码的鞋子？你是不是足控偷看我脚？”
气得孙雪把顾清凡直接撵出去：“滚蛋吧你！你才足控。”
顾清凡站在门口。
奇怪……他的小爱好是怎么被孙雪知道的？
不应该啊，他隐藏的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