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男友带我穿越：原来股票不是“拍脑袋”发明的
林小满盯着电脑屏幕上绿油油的K线图，感觉自己的心脏比股价跌得还快。她咬牙切齿地戳了戳旁边悠哉喝咖啡的男人：“沈知衍！你不是说这只‘航运龙头股’稳赚不赔吗？我半个月工资都套里面了！”
沈知衍放下咖啡杯，伸手揉了揉她炸毛的头顶，眼底带着笑意：“别急啊小满，想赚钱得先搞懂股票到底是啥。你知道吗？这东西不是哪个天才一拍脑袋发明的，是一群商人跟‘风险’斗了几百年，才琢磨出来的法子。”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我不听历史，我只要我的钱！”
“那我带你看看‘股票的前世今生’？”沈知衍突然掏出一块古铜色的怀表，表盘上刻着奇怪的船锚图案，“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老物件，据说能看到过去的金融故事。想不想知道，最早的‘股民’是怎么赚钱的？”
林小满本想拒绝，可看着怀表上流转的微光，好奇心还是压过了心疼——反正钱已经亏了，不如看看热闹。
第一章 古希腊的“合伙生意”：没有股票，只有“口头约定”
怀表的光芒裹着两人一闪，林小满再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喧闹的港口。穿着长袍的男人们围着一艘木船争论，空气中飘着咸鱼和橄榄油的味道。
“这是哪儿？拍古装剧呢？”林小满扯了扯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亚麻长裙，一脸懵。
“公元前3世纪的古希腊比雷埃夫斯港。”沈知衍指了指那些争论的商人，“看见没？他们在凑钱搞海外贸易呢。左边那个大胡子是船主，右边几个是有钱的商人，他们在搞‘societas’——也就是最早的合伙制。”
林小满凑近听了听，果然听见一个商人嚷嚷：“我出50个德拉克马！要是赚了，我要分三成！要是船沉了，我可就认倒霉了啊！”
“这跟股票有啥关系？”林小满不解。
“像极了，但不是。”沈知衍笑着解释，“他们是按出资比例分利润，可份额不能随便卖。比如你今天出了钱，明天急用钱想把‘份额’转给别人？门儿都没有，得所有人同意才行。说白了，就是私人之间的约定，没章法，也没流动性——跟你现在买了股票不能卖，只能等着分红一样，你能忍？”
林小满猛摇头：“忍不了！那后来呢？就一直这样？”
怀表光芒再闪，场景换成了中世纪的意大利佛罗伦萨。石板路上，穿着斗篷的商人正拿着一张纸讨价还价，纸上画着复杂的花纹，像极了奖状。
“这是13世纪的意大利行会。”沈知衍指着那张纸，“他们搞‘分股’，比如一家丝绸行要扩大生意，就把资本分成几股，让行会里的人买。你看那纸，就是‘股权凭证’，但只能在行会内部转，外人想买都没门。”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哎！我之前看《乔家大院》，晋商票号是不是也这么干？东家出钱，掌柜的出力，赚了分银子？”
“聪明！”沈知衍刮了下她的鼻子，“不管是意大利行会，还是中国晋商，都想到了‘凑钱办事、共担风险’，但都卡在了‘不能公开交易’上。就像你在小区群里跟邻居凑钱开水果店，股份只能转给邻居，外面的人再想买，你也不敢卖——没规矩，怕扯皮。”
林小满若有所思：“那到底是谁把‘股份’变成能随便买卖的股票啊？”
沈知衍神秘一笑：“别急，下一站，荷兰——现代股票的‘诞生地’。”
第二章 荷兰东印度公司：全球第一个“上市公司”，连海盗都怕
光芒褪去，林小满站在一个热闹的广场上。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风车，近处是穿着橙色制服的士兵，广场中央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叽叽喳喳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这里是1602年的阿姆斯特丹。”沈知衍递过来一个翻译耳麦，“你听，他们在讨论‘联合东印度公司’——也就是Voc，全球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上市公司。”
林小满戴上耳麦，果然听见有人喊：“一艘去亚洲的船要花2500荷兰盾！相当于普通人家十年的收入！谁单独扛得住啊？”
另一个人接话：“所以公司才把资本分成股，每股25荷兰盾！咱们都买点，船回来了分香料，船沉了也亏不了多少！”
“这就是‘分散风险’啊！”林小满突然顿悟，“就像我买股票，不把钱放一只里，买十只，跌几只也不怕？”
“差不多，但Voc更狠。”沈知衍指着公告栏上的一张纸，“看见没？那是‘股票凭证’，上面写着持股数量，最重要的是——可以随便卖！今天你买了，明天急用钱，去广场上喊一嗓子，有人愿意买就能转。这是人类第一次搞‘股权标准化+公开交易’，比之前的合伙制厉害多了。”
林小满还没消化完，又听见有人说：“而且官府说了，咱们只认出资额，船要是欠了钱，最多把买股票的钱亏完，不用再掏自己的家底！”
“有限责任！”沈知衍补充道，“以前的合伙制，要是船亏了，债主能上门把你家房子卖了；现在Voc股东，亏完本金就没事。这一下，想投资的人就多了——风险小了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见广场角落有人在争吵。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举着股票凭证喊：“昨天这股还值30盾，今天怎么就28盾了？你是不是坑我？”
另一个人反驳：“昨天听说船队遇上风暴了，大家都怕亏，价格当然跌了！等消息好了，还能涨回来！”
林小满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炒股’吗？居然17世纪就有了？”
“可不是嘛。”沈知衍笑着说，“当时Voc的股票能在欧洲各地流通，有人专门低买高卖赚差价，比等分红快多了。后来阿姆斯特丹还专门建了个‘股票交易所’，就是现在股市的雏形。”
“那为啥是荷兰？不是英国或者法国啊？”林小满好奇。
“三点原因。”沈知衍掰着手指头说，“第一，荷兰是当时的‘海上霸主’，远洋贸易需要大钱，没股票不行；第二，荷兰政府支持，为了对抗西班牙，特意给Voc垄断权，让它好融资；第三，荷兰法律保护私有财产，你买了股票，官府认，别人抢不走。这三点凑齐了，股票才能发展起来。”
林小满点点头，又想起自己的股票：“原来现在的股市，都是学荷兰的啊？那中国的股票是啥时候有的？总不能是从荷兰传过来的吧？”
沈知衍收起怀表，光芒再次亮起：“下一站，19世纪的上海——带你看中国第一只股票长啥样。”
第三章 轮船招商局：李鸿章搞出来的“中国首股”，股东都是大人物
这一次，林小满落在了一条拥挤的街道上。街上跑着黄包车，路边的店铺挂着“协记钱庄”“同孚洋行”的招牌，还有人在叫卖“《申报》！《申报》！轮船招商局招股啦！”
“这是1872年的上海！”林小满看着周围的景象，兴奋地拉着沈知衍的胳膊，“我知道！这是洋务运动时期，李鸿章搞的民用企业！”
“没错。”沈知衍指着一个挂着“轮船招商公局”牌匾的大门，“这就是中国第一家发行股票的企业。当时清政府搞‘自强’，建兵工厂花了太多钱，后来想搞‘求富’，办民用企业，可没钱怎么办？李鸿章就想了个法子——学西方，发行股票，向老百姓凑钱。”
两人走进招商局，只见柜台前挤满了人，有人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有人在看一张红色的纸。林小满凑过去一看，纸上写着“轮船招商局股份票”，还盖着大红印章，上面写着“每股收银一百两”“认票不认人”。
“一百两白银！”林小满咋舌，“按现在的物价，得值两万块吧？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
“本来就不是给普通人买的。”沈知衍笑着说，“当时买股票的都是官僚、买办、大商人。比如招商局的总办唐廷枢，还有大买办徐润，都是大股东。不过这也算开了中国的先河——第一次有企业公开向社会募资，还发了标准化的股票。”
林小满拿起一张股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股票能卖吗？要是买了之后急用钱怎么办？”
“问得好！”沈知衍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去个地方，看中国最早的‘股市’。”
两人拐进一条小巷，走进一家热闹的茶馆。茶馆里烟雾缭绕，桌子上摆着股票凭证，男人们一边喝茶一边争论：“招商局这月盈利了！股价得涨到一百二十两！”“我看悬，听说外国轮船公司要降价抢生意，小心跌！”
“这就是上海的‘茶会市场’。”沈知衍解释，“没有正规交易所，商人就在茶馆里买卖股票，讨价还价。1876年的时候，招商局赚了大钱，股价从一百两涨到两百两，好多人靠这个发了财；可1883年上海闹金融风潮，股价又暴跌，有人倾家荡产——跟你现在炒股是不是一模一样？”
林小满脸一红：“我才没倾家荡产呢！对了，除了招商局，当时还有别的股票吗？”
“当然有。”沈知衍数着手指，“1878年的开平矿务局，挖煤矿的，股票因为盈利稳定，当时被称为‘龙头股’；还有上海机器织布局，搞棉纺织的，可惜后来着火了，股票跌得一塌糊涂；1880年的电报总局，垄断了电报业务，股票也很抢手。”
林小满突然皱眉：“那官府不管吗？万一有人造假股票，或者操纵价格怎么办？”
“早期还真不管。”沈知衍无奈地说，“那时候没法律，全靠商人自觉，欺诈、操纵的事特别多。直到1904年，清政府才颁布《公司律》，第一次明确了股票怎么发、怎么卖。不过那时候清朝都快完了，没起多大作用。”
第四章 穿越回来：原来股票的本质，从来没变过
怀表的光芒闪烁，林小满和沈知衍回到了现代的公寓里。窗外的夕阳照在电脑屏幕上，那片绿色的K线图好像没那么刺眼了。
“现在明白了吧？”沈知衍递给她一杯热牛奶，“股票不是谁发明的，是人类为了‘集中资本、分散风险’，慢慢琢磨出来的。从古希腊的合伙制，到荷兰的Voc，再到中国的轮船招商局，核心逻辑从来没变过——大家凑钱办大事，赚了一起分，亏了一起担，还能把‘份额’卖给别人，让钱活起来。”
林小满喝着牛奶，若有所思：“原来国内外的股票，一开始都是为了搞实业啊？荷兰是为了远洋贸易，中国是为了办工厂。现在有些人炒股，连公司是干嘛的都不知道，难怪会亏。”
“就是这个理。”沈知衍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看荷兰人买Voc股票，知道是去亚洲运香料；清朝人买招商局股票，知道是开轮船搞运输。他们买的是‘企业的未来’，不是一张随便涨跌的纸。你之前买那只航运股，是不是连它有多少艘船、主要跑哪条线都没查？”
林小满脸一红，小声说：“我看别人都买，就跟着买了……”
“以后别跟风了。”沈知衍打开电脑，指着屏幕上的公司财报，“你看，这只股票最近跌，是因为国际油价涨了，航运成本增加，利润少了。等油价降了，或者公司开辟了新航线，股价说不定还能涨回来。股票的涨跌，从来都跟企业的实际情况挂钩，不是靠运气。”
林小满凑近屏幕，突然笑了：“原来股票这么有意思，不是单纯的赌大小。沈知衍，以后你教我看财报好不好？我也想搞懂公司是干嘛的，再买股票。”
沈知衍看着她眼里的光，笑着点头：“没问题。不过先说好，就算搞懂了，也有风险——毕竟从古希腊到现在，‘风险’一直是股票的老搭档。”
林小满耸耸肩：“怕什么？古人都跟风险斗了几千年了，我学两招，总能少亏点吧？”
夕阳下，两人凑在电脑前，一起研究着公司财报。林小满看着沈知衍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就算股票暂时套住了，能搞懂它的来龙去脉，好像也不算亏——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的钱，到底投进了一个怎样的“故事”里。
而这个“故事”，从古希腊的港口开始，经过荷兰的风车，穿过清末的茶馆，一直讲到了今天，还会继续讲下去。毕竟，人类想“凑钱办大事”的需求，永远不会变。